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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弟弟絕對不會在一開始對自己如此生疏戒備吧?
「這這這……」
「我曾經傷害過他嗎?」她轉向了一直在發出莫名「噪音」的鳴人,看到他的臉色就已然確認,「原來如此,我曾經傷害過他,並且給他留下了陰影,他叛逃了木葉」略顯得有些死板的眼神盯著鳴人,而鳴人的寒毛幾乎都要豎起來了。
「對嗎?」她的眼睛沒有一絲波動,甚至讓鳴人想到了幾年後的宇智波鼬子。
『不不不,同樣都是女忍者,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呢!小櫻當年可不是這樣子的啊!』鳴人心中怒吼。
他沒有回答,鼬子卻自顧自說了下去:「他叛逃了木葉,現在卻因為一些原因和身為木葉的忍者的你依舊交好,為什麼呢?……因為木葉也知道自己虧欠了他吧?」
鼬子並不是在胡亂猜測。
宇智波一族正在為叛變做準備,而木葉還在猶豫。
等到兩方都按捺不住的時候,戰爭就會再次開始。
止水正在為此時奔波,年幼的她現在只能跟著前輩,出出這種無聊的任務而已。
修長而纖細的脖頸垂下,她低聲說:「……原來如此。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就算是……」
鼬子還在詢問,隱藏在纖長睫毛下的眼瞳不知道閃過了什麼,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就算是殺死我也好,你們不能阻止那些事情嗎?」
這句話卻不知道觸到了自己未來弟弟的哪個眉頭,他的神色越發難看,只是眼底卻藏著焦急,「閉嘴!……我,不會像你一樣……宇智波鼬……不,宇智波鼬子,你……」
「閉嘴啦佐助!」鳴人努力挺起身體大聲喝道,他必須要阻止自己的摯友說出一些違心的蠢話。
畢竟,這個傢伙只是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想要遇見的哥哥,只是個十二歲的軟萌小女孩而已啊!
「還有你!鼬子!」他又仰著頭去看鼬子的臉。
「……我?」鼬子有些詫異。
鳴人臉色怪異,「你根本就是有自殺傾向吧?!」
鼬子面無表情,「我沒有。」
「不!你絕對有!」
對面的小女孩靜靜地看著鳴人。
鳴人幾乎有些不知所措,就見她呼出口氣來,靜美的面容又湧現了些許憂愁的神色,「原來如此,我是自願死在佐助的手下的嗎?」
「喂喂喂!我剛才就像說了,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些結論的啊?!我怎麼想都覺得一點聯繫都沒有啊!」鳴人忍不住道,只不過他也注意到了,鼬子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手臂上。
那裡,他的手臂正逐漸虛化。
鳴人苦笑道,「所以說,我不能多說啊……」
他說著,看著對面又皺起眉頭的佐助,低聲說:「不過沒關係,只是回去了而已。」
「我知道。」鼬子點頭,她早已經將鳴人身上的捲軸研究透徹,所以才做出了今天的決定。她用目光催促著鳴人,「所以我並沒有在擔心你們。」
聽到這話,鳴人虛著眼轉過頭,而那邊,佐助的虛化也已經開始了,他只好加快速度,卻只柔聲道:「你的身體似乎會因為血繼限界衰弱,要常常去看病啊。」
鼬子張了張嘴,又垂下眼來。她想要聽到的並不是這樣的情報。
「你啊!十三歲時屠殺了全族,只留下了佐助。」鳴人朝著佐助努努嘴,「他最後跟著大蛇丸走了,不過你放心!他現在也還是向著木葉的!哈哈!」
『不……看他這幅和鳴人毫不相似的打扮,根本就是因為他被放逐了吧……』
鳴人看著鼬子睫毛微顫,神色間出現了明顯的震動。
他呼出一口氣來,最後大聲喊:「你要相信同伴啊!相信卡卡西老師!相信三……唔!」
紅色的查克拉驟然收緊,想要鎖住的人卻已經不見了。
漩渦鳴人已經不見了,而另外一邊,佐助依舊目光複雜,他突兀地笑了一聲,說:「你的任務根本不是在上野城吧?」
停頓了一下,鼬子點點頭。
「不管是哪一個,你還真是永遠那麼愛撒謊呢……」佐助的目光帶著幾分惱火和複雜,最後他笑了笑,對著鼬子說,「還有一年,你現在就已經開始計劃了吧?」
「什麼……計劃?」
「殺死全族。」佐助緊緊盯著鼬子,也不再試圖去解開身上的查克拉鎖鏈。
他的兄長當初就是那樣做的,而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會做同樣的事。
可是,如果不那樣做,她能怎麼辦呢?
這個時代的佐助也只有五歲而已啊。
目光中的譏諷和冷嘲逐漸褪去,佐助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不用顧慮我。」
「佐助……」鼬子想要起身過去,卻被佐助的目光阻止了。
「就算你要加入曉,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可不想殺死一個病弱的你。」
話音落下,這個青年也已經如同鳴人一樣消失不見,房間裡空蕩蕩的,又只剩下了鼬子一個人。
『殺死……病弱的我嗎?』鼬子怔然望著佐助消失的位置。
她確實想過這樣的事情,宇智波一族的血液是天生的詛咒,只有浩如深淵的痛苦才能讓一個忍者強大起來。
可是看看她的弟弟吧,方才的他應該是多少歲?十八?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