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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件事啊!所以它很危險!你知道如果它真正的降臨,會發生什麼啊!」鳴門大聲說著,忽而睜大了眼睛。
現在在場的忍者中明明沒有類似於十尾人柱力的人,可是……可是十尾,竟然真的生根發芽了。
它的身體變成了樹幹,手變成了枝條,鳴門想要衝上去,卻發現自己依舊不能動彈。
『糟糕了,方才沒覺得鼬子姐有敵意,所以大意了啊!九喇嘛九喇嘛!』他低聲呼喚著體內的九尾。
『別叫啦!你沒發現嗎?這裡就你一個人還能說話啊!』
九喇嘛的聲音自心底響起,鳴人悚然一驚,轉動著眼珠去看,才發現真是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鷹當時沒出聲啊!糟糕了!!他之後一定超級生氣的啊!』
僅僅看臉色,他就知道鷹快要爆炸。
就在他發呆的幾秒鐘,「神樹」已經成長完畢,更糟糕的是,鳴人注意到,明明不是晚上,此刻太陽和月亮卻同時掛在了天空之上。
這異常現象讓鳴門身體一抖,當初和輝夜戰鬥的景象又出現在腦海當中。
可掙脫速度更快的並不是他。
旁邊竄出來一個深藍色的影子,直直衝著鼬子而去。
『鷹!』鳴門激動地想著,卻只見鼬子目光一轉,鷹就像是被彈飛了一般,重重摔落在地。
「嘖。」鷹並未受傷,目光里惱怒與驚訝並存。
鼬子卻笑了笑,「我可並不是一個人啊。」
就這一句話,鷹就狠狠地瞪向了伊太刀。
那肯定是伊太刀!真正的帶土要比他高!
「鼬子。」伊太刀漠然出聲。
鼬子點點頭,望著天空中的皓月,靜靜道:「我研究過月之眼之術,也研究過那一戰的歷史。是神樹的出現和絕,召喚了輝夜,但是,若是借用其他的方式,卻也可以繞過輝夜。」
「繞過輝夜?那怎麼可能呢?!」鳴門大驚失色,「鼬子姐!你還是不要嘗試比較好!我和鷹在這裡可不能發揮百分百的實力啊!」——他還想著一起幫忙封印輝夜呢!
「所以說,你們沒有什麼想像力,為什麼……就不能稍微變化一下思路呢?」鼬子的笑容越發深刻。
其實這只是她從前的一個想法,因為需要思考的事情過多,於是直接擱置了。
但是沒想到死亡帶來了新的力量與想法。
她不需要神樹的力量,只需要將神樹當做溝通自己與月亮的通道。
她也不會解封輝夜,只需要將月亮當做自己幻術的增幅器。
是的,這是件多麼巧合的事情啊。
神樹所帶來的夢境,就如同她的幻術月讀。
如同太陽將自己的光輝投射到月亮上,然後播撒人間,她也可以將自己的術投射到月亮上,然後……儘可能多的影響其他人。
『只要我的查克拉足夠,不過……這一點,十尾也可以補足。』她心裡想著,對著十尾體內的尾獸們說了聲抱歉。
而後低聲念道:「月讀。」
左眼的眼瞳飛快轉動著,傳來陣陣刺痛,連同大腦也是一樣。
火之國、雷之國、水之國……
似乎在同一時間內被塞入了無窮的信息。
耳邊傳來了戰鬥的聲響,應該是鷹和伊太刀,而鼬子卻感覺時間過得很慢,自己仿若身處時間的夾縫之中。
『耐下心來,將它們編織成網……就像之前所做的一樣。』
左眼滴下了血淚,她的眉頭逐漸舒展,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飄然的感覺。
如同一隻游魚潛入了海底,仿若一隻飛鳥沖入雲間,她沉迷其中,幾乎要清醒不來。
卻感覺臉頰突然傳來劇痛,她斜斜飛出,直到撞到了十尾突然歪斜的枝丫上才止住了去勢。
『成了。』
鼬子睜開了眼,伊太刀落在了自己的身邊。
「沒事吧。」他問。
「方才……是誰打了我?」鼬子問,她其實更想問,『你不應該在這種時候保護好我的嗎?』
伊太刀沒有領會到這一點,他只是低下了頭,看著鼬子。
於是鼬子就明白了。
……應該是鷹。
「……算了。」她坐起了身,抬起了手。
神樹的枝丫密如漁網,兜頭罩住了想要衝過來的兩人,而後又將那兩人重重拋落。
「這、這難道是木遁?!」鳴門心中驚詫,卻被鷹重重瞪了一眼。
「這當然不是木遁。」鼬子的手根本不想離開自己估計已經有些紅腫的臉,認真道,「只是我完全操控了神樹而已。」
「什麼?」
「現在先不必考慮打敗我的事情了吧。」她說著,示意兩人去看身後的忍界聯軍。
忍界聯軍中有人察覺自己已經能夠動作,卻發現周圍有零星的隊友已經陷入了沉睡,根本無法喚醒。
「鷹!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鳴門本能地去尋求更「懂」寫輪眼和幻術的鷹。
而對方的語氣卻有些艱澀,望著那些人,又回望像那應該只有二十一歲的姐姐。
「這……是月讀?」
「對。」鼬子笑著點頭,也望向了那邊的忍者,「雖然精神強大的忍者無法被瞬間催眠,但是整個忍界……不,整個世界,應該都沉浸在了我織就的幻境之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