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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子沒再細看,目光轉到了鳴人的題本上就是一怔,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道:「鳴人,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上面1、4、5、7、8都選錯了嗎?」
鳴人身體一僵,「咔嚓咔嚓」地轉過腦袋來。
明明是接近成年人的面容,此刻卻露出了小動物一般苦楚的表情。
看到他的神情,鼬子頓時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勉力笑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故意想要拿一個低分,這樣就不用處理那些事務了吧?……呃,咳……我、我還是去收拾東西吧。」
鼬子轉過身,就感覺肩上一重,仿佛鬼魂在背後一般,升起了惡寒的感覺,甚至讓她都不禁低下了頭。
「鼬子姐!這些題……你難不成都會嗎?」鳴人的聲音里充滿幽怨。
「那個……書上不是都有嗎?只要翻一下……不,認真去看的話,就應該會了吧?」鼬子說著,卻注意到鳴人更像是受到了什麼千鈞重的打擊一般揚起了頭,而他的手掌也越發重了。
「鼬子姐……拜託了,請務·必·教·我·做·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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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會議
「等等等等!鼬子姐,這道題究竟是怎麼從這樣變作那樣的哇?」
「不不不,別那麼快,我還沒有搞懂……」
「鼬子姐,你不要總是跳過步驟哇!我根本弄不懂啊!」
最後,十九歲的鳴人指著十三歲的鼬子「哭著」說:「鼬子姐!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擅長當老師吧?!」
『……說什麼我不擅長當老師,明顯就是因為你自己的基礎太薄弱了吧。』走在回家的路上,鼬子心情鬱郁。
在她眼中如同「1+12」般天經地義的知識,到了鳴人那裡就變得如同S級忍術一般難以理解。
不,說不定S級忍術對他來說還更好理解一些呢……
踏著晨光,還未走進家門,她就聽見了烏鴉「呀呀」的叫聲。
『鎮叔叔昨天到家裡來了嗎?他應該知道我不在族裡,那麼就是來找父親的嗎?』鼬子頓了頓,並沒有試圖去詢問隱藏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緊綴著自己的忍者,而是恍若尋常地走進了院落,打開了紙格門。
「姐!你昨晚去哪裡了啊!」聽到動靜跑過來的佐助手中還握著牙刷,擔心地看著鼬子。
鼬子心中微暖,「我……」
「咳,」餐廳中一陣重咳傳來,然後是帶著圍裙的母親。
她同樣面露擔憂,卻沒有訓斥,反而笑了笑說:「鼬子,趕快來吃飯吧。佐助,不要把牙刷拿出來,洗漱好,來吃飯。」
「……好!」佐助答應著,不舍地離開。
「嗯。」鼬子也答應著,回房放下了東西。
早餐餐桌上,氣氛壓抑,佐助很快就吃完上學,而鼬子則準備幫助母親收拾東西。
「鼬子,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
拿起碗碟的手一頓,鼬子回過頭,看著盤腿坐於桌邊的富岳,「是的,父親。」
「或許你覺得你實力非凡,足以承擔族長之位,但是越是這樣,越不可以任性!」
富岳語氣嚴厲,若是在昨天以前,鼬子說不定會將父親的言語視為挑釁。
可看到那樣美好的未來,哪怕被鳴人說成「不會教導」,她也依舊覺得欣悅。
就算自己做錯了,世界依舊會變得美好,她只需要再努力一些,為自己的弟弟創造美好的結局即可。
而經過昨天與鹿丸的相處,她也隱約明白了鳴人上次與她提到的,「要多多相信他人」的言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轉過身,鼬子認真看著富岳道:「我並不是任性,只是在為未來做出努力,而且……我認為我的舉動是確實有益的,只是不便與他人解釋而已。之前在會議上做出的舉動,也不是隨心所欲。」
頓了頓,她還是提出了那件常常被父親與其他族人所忽略的事。
「父親,雖然時間尚短,但是我和您,以及族中的一些前輩都是上忍。」
她清晰地看見自己的父親眉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他的聲音越發沉了,「明天就是族中會議了,你最好已經準備好了你要說什麼!」
「我會的,我……」
「鼬子,放著吧,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鼬子回過頭,就見到母親美琴笑盈盈地站在房門口,她遲疑了一瞬,還是聽從了母親的建議。
望著她上樓的背影,美琴回過頭,無奈地看著自家老公。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怎麼又生氣了呢?」
富岳抱著手臂沒有回答。
美琴再次嘆了口氣,走上前,像是在自言自語,「她強硬起來,你覺得剛直易折,要跟你好好說,你又要不高興……」
富岳沉默了幾秒,終於開口。
「昨天你也看到鎮的態度了,只有三天,她居然跑出去逛街,還甩開了鎮的兒子,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還有……」
美琴默默收拾著餐桌上的碗碟,等富岳抱怨完了,才微笑著開口:「說起來,還真沒有見過他那副惶然的樣子。對了,他的兒子今年也二十歲了吧?是三年前成為上忍的?聽說,他帶著四、五個人昨天專門在警備部請了假跟著鼬子,今天也是一樣,這樣可不行呀,怎麼能因為族裡的私事就在警備部請假呢?身為族長,你可得好好說說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