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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紅著臉驚叫著,爪子上的毛都炸了起來:「這也太……太那個了吧。」
敦這孩子,就是害羞,爪子上的毛都炸得蓬鬆了一圈。
我望著敦炸毛的爪子,兩眼發光:
「啊,炸毛的巧克力爪爪,太可愛了——」
「我們的好兄弟已經瘋了。」伊頓拍了拍一旁蘭斯的爪子,感慨道,「你看鮮美都不敢待在他頭上了。」
啊,還忘了鮮美。
肥鴿子的肉肚肚,我可以!一口一個!
想到這裡,我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鮮美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它到了天花板的吊燈上,擺明了想離我遠一點。
我一邊吸著敦的老虎爪爪,一邊感嘆道:
「如果有垂耳兔就好了。」
一旁的中原中也涼涼地開口道:
「你終於瘋了嗎,白瀨。」
「垂耳兔?」敦歪頭疑惑道,「桑田醫生想養兔子嗎?」
「不是啦,」我搖頭道,「是芥川,你不覺得他那髮型好像是一隻可愛的垂耳兔嗎?」
敦的表情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樣,他驚悚道: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可愛來形容芥川。」
「你真的不覺得很像是垂耳兔嗎?」我笑眯眯道,「穿著小洋裙的,兇巴巴的垂耳兔。輕輕一惹,他就炸毛了,多可愛!」
此話一出,一旁中原中也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敦的表情越來越驚恐:「桑田醫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反問道:「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敦思考了一會,臉上的表情已經整個都混亂了。
他面色恍惚道:「這麼離譜的形容,我居然會覺得很貼切。」
說到這裡,敦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臉,絕望地開口道:
「完了,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垂耳兔的可愛,可不能我一個人欣賞。
後面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和中原中也起身告辭,然後一起走進了伊頓隔壁的房間。
敦是住在蘭斯隔壁的。看到我和中原中也一起的時候,敦還小小地擔憂了一下。
他望著我,欲言又止。
中原中也瞪了一眼敦,惡聲惡氣道:「看什麼,人虎?」
敦猶豫地看了我一眼,還是開口道:
「桑田醫生,你……要和中也先生住一起?」
中原中也冷哼一聲,一把將我輕輕推進了房間:「白瀨是我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住一起怎麼了?」
敦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他指了指我,吐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為什麼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都稱呼你為白瀨呢?明明桑田醫生的名字是桑田飛鳥啊。」
「他本名叫白瀨撫一郎。」中原中也難得有耐心地解釋道,「不管後面改成什麼名字,他在我心裡都是白瀨。」
敦望了我一眼,又望了中原中也一眼,露出了吃到大瓜的表情。
這傻孩子也太可愛了吧……
救命,又想老虎爪子了。
「走吧。」
中原中也沒有繼續理會敦,徑直帶著我進了客房。
不愧是高級酒店,這房間大的離譜,床也異常的大。
看房間的痕跡,昨天晚上中原中也應該也是住在這個房間的。
中原中也走進房間關上門,轉身就從包里拿出一個紙袋。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他將紙袋丟給了我:
「你要的資料。」
我接過那個紙袋,坐在椅子上細細看了起來。
總體上來看,太宰叛逃這件事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不過,在了解了一些細節之後,我依舊不是很能理解Mimic的想法。
這個安德烈紀德指定是有什麼毛病。
倒是可憐了織田先生這個無辜人,為了一個異能開業許可證,被森鷗外這隻老狐狸給賣了。
想到這裡,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有必要這麼麻煩嗎?
森鷗外還是醫生,能讓紀德不知不覺死去的藥物多的是,為什麼非要獻祭織田先生。
我不理解。
中原中也似乎不準備現在就睡,在我看資料的時候,他就坐在靠背椅上看文件,是不是該分心看我幾眼。
我瞄著桌子上那一大摞文件,暗地裡呲了呲牙。
連武鬥派都要處理這麼多文件,這工作確實是不容易啊。
我再次慶幸,我工作的地方是相對而言比較清閒的武裝偵探社。
因為下午回宿舍的時候我已經洗過頭了,所以晚上我簡單洗了個澡就披著浴袍出來了。
在洗完衣服,將衣服烘乾之後,我將衣服掛在了床頭的掛鉤上,然後趴在椅子上打遊戲。
我遊戲都玩了幾個小時了,中原中也居然還在工作,真是勞模。
Port mafia有了中原中也可真是了不起。
不想他的前搭檔太宰治,一天到晚摸魚,國木田幾乎天天發火。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中原中也一邊看著文件,一邊分心看著我。
我玩了好久的遊戲,眼皮子都幾乎粘在了一起,整個人都蔫嗒嗒的。
中原中也以為我睡著了,就叫了我一聲:
「白瀨?」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