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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發生什麼事情啊,」一旁的與謝野醫生笑道,「你看他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我摸了摸嘴角。
有這麼明顯嗎?
今天心情好,傍晚時分,我在處理完富商的事情之後,我就回到了宿舍。
我烤了很多甜點,剛烤完,就聽見我的宿舍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門,發現幾乎整個偵探社都站在我門口。
他們拎著各式各樣的食物,睜著一雙雙眼睛嗷嗷待哺。
我望著面前的一堆食材,無奈道:「好傢夥,我家成餐館了?」
敦笑道:「是亂步先生說的,他說我們今天可以盡情點餐,桑田醫生心情好,不管點什麼都不會拒絕的。」
我接過敦手裡的食材,目光在他手裡的大閘蟹那裡停留了一瞬,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看到我接過大閘蟹的那一刻,敦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次中原中也猜到我的異能,多多少少背後有太宰治的提示在的。
我雖然不喜歡太宰治,但一碼歸一碼。我冷哼一聲道: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我不知道我說的這句話的槽點在哪裡,話音一落,站在最後面的太宰治突然抽風似的大笑起來。
今天心情好,懶得理他。
我一個一個地幫他們做了飯,之前烤好的甜點此刻也排上了用場。在等餐的時候,他們坐在榻榻米上吃著甜點。
怕他們覺得膩,我還給他們準備了爽口的薄荷茶。
出於私心,我將太宰治的大閘蟹放在了最後。
太宰治這傢伙在我做大閘蟹的時候還在旁邊嗶嗶賴賴搗亂,如果不是我心情好,我早就把他的頭按進了鍋里。
我真傻,真的。
我應該把太宰治那一份做的難吃點的。
現在黑泥精吃了我做的大閘蟹之後,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綁回去天天給他做大閘蟹一樣。
我的廚藝是在美國學的。我確實是在東大畢業,但第二年因為成績優異去了美國紐約州的康奈爾大學做了一年的交換生。
那一年裡,我一邊打工一邊學習。
我去馬場當過飼養員,去高爾夫球場當過球童,去酒吧當過駐唱和調酒師,去富二代同學家當過家教,去汽修廠修過汽車,去五星級餐廳當過服務員,去甜品店裡當過甜品師。
我學會了很多技能,也攢了不少錢。
我的廚藝是在五星級餐廳學的,而甜品是在甜品店的甜品師培訓里學的。
我有預感,我說的下不為例可能會變成一句屁話。
未來的日子裡,這個黑泥精會想盡一切辦法要挾我為他做螃蟹。
這都是我那廚藝惹的禍。
在他們享用的時候,我電話突然響了。
我接過電話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我將名單放在了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的眼神略微有些驚訝。
在他看來,我今天一天就中午吃飯的時候出去了一趟,上午回來之後就傻兮兮地沉浸在喜悅之中,下午就一直在寫報告。
我只在中午那段時間能處理富商的名單的事情。
即便如此,這種效率依舊十分驚人。
「你用什麼要挾他的?」太宰治語氣中帶有一絲驚訝。
不愧是太宰治,居然一下子猜出來了我使用的手法。
我用電腦程式創建出來了一個虛擬的郵箱帳號,給他的郵箱裡發了兩份壓縮文件。一份是和他有過節的人的名字和聯繫方式,一份是我手裡拿到的他的把柄。
我用這些來威脅他,讓他將名單放在了一個空瓶子裡,然後將瓶子放進了一個裝滿水封閉的,不透明的瓦罐里,不允許耍任何心眼。
一旦有一點不符合,他的把柄會被自動群發給所有和他有過節的人。
這傢伙派了一堆人來把守這個瓦罐。
但這有什麼用呢?
只有傻子才會大搖大擺地去拿那份名單,我利用的是異能者的力量。
我以徹底解決狂化為代價和一位「瘋犬」做了交易,讓他幫我辦事。
他的異能也十分奇葩,他的異能是他的釣竿,可以釣到任何他想釣到的東西,只要那東西漂浮或者浸沒在水裡,或者那東西本身就是液體,只要付出相對應的魚餌,他都可以無視空間距離釣到。
因為他奇葩的異能,人送外號「釣魚佬」。
釣魚佬是少見的我不討厭的狂化異能者。
桑田醫生使用異能的時候,小玫瑰和魚頭哥偷偷溜出實驗室玩去了,他們倆意外地沒有受到異能影響,是罕見的知道我的秘密的人。
好在他們和我關係好,發誓會為我保守秘密。
而釣魚佬不一樣。
之所以我這麼放心地和他交易,是因為他的異能作用機制的原因。
他釣魚不是空釣,是需要與釣到的物品價值相對應的魚餌的,這是一種以釣魚竿為媒介的等價交換。
他每次想釣某樣東西,腦子裡都會浮現出能釣到那樣東西的同等代價的魚餌。
他現在還保持清醒,是因為他每天在用錢作為魚餌釣鎮定劑。
自從異能者狂化事件發生之後,鎮定劑就被嚴格管控了起來,購買者都需要登記,而釣魚佬利用魚竿擺脫了這種管控,同時也擺脫了異能特務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