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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是為了你去找他的?」我冷笑道,「都是藉口而已。我就是想找理由接近中原中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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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他今晚和我待在一起,卻是為了知道太宰叛逃的真相。
太宰治:他明知道我叛逃的真相,卻為了和小矮子晚上待在一起,借著我的名義找小矮子。
看似輸的是中原中也,實際上輸的是太宰治。
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白瀨一個人去夜店喝酒,救那個中毒的哥們那一章。
就是第十八章 ,第一個「白瀨的日常」裡面。
白瀨一身酒氣回到了宿舍,被太宰要求去洗澡。
在吹頭髮的時候,我特地描寫了他塗抹護髮精油的這個細節。
那個救織田作的時間系異能者前文已經埋下伏筆了。
其實可以猜出來的。
他的異能名一說出來,幾乎全中國的人都聽說過。
第24章 膽小鬼白瀨君
晚上,一輛特別拉風的轎車停在了偵探社樓下。從偵探社的窗戶望下去,可以看到中原中也坐在駕駛座上,正咬著一根煙玩著手機。
與此同時,我手機振動了一下。
我瞄了一眼手機,是中原中也發來的消息:
「下樓。」
我立刻穿好外套,背著我的劍下了樓。
一下樓,轎車的后座的窗戶就降了下來。
伊頓扒在窗戶上,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飛鳥,你怎麼穿得像個球一樣?」
我正想開口,中原中也替我回答了:
「他怕冷。」
伊頓瞪大眼,頗有些心疼地開口道:
「怕冷你幹嘛不早說,我以前還經常帶著你大冬天穿著薄薄的西裝到處談工作。」
此話一出,中原中也的目光就射了過來。
他皺著眉,吐了一口煙圈。
我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坐進來的時候,我還側頭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他什麼話都沒說。
車子裡開了空調,有點熱。我卸下我的劍,脫下厚厚的外套抱在懷裡。
「談成一次工作,能賺很多錢。」我望著窗外的景色,開口道,「只是凍一下而已。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伊頓不贊同道:「我一個人也行的。」
我冷笑道:「是嗎?沒有我給你擋酒,就讓你喝醉了粘著客戶撒嬌?」
此話一出,伊頓悻悻地閉了嘴。
「你給他擋酒?」中原中也一邊開車一邊開口道,「聽說你喝醉了喜歡調戲人。你給他擋酒,不怕喝醉了調戲客戶?」
后座的伊頓瞪大了眼:「哦,我的好兄弟,你居然會醉?之前明明喝了這麼多你都沒醉。」
「異能的效果,」我道,「只要我異能在,我永遠醉不了。」
「原來你喝不醉是異能啊?」伊頓驚異道,「我才知道呢。」
我想到了我喝醉時的經歷,有些尷尬地開口道:
「其實我也才知道。」
身旁中原中也哼了一聲,他應該猜出來我喝醉是太宰搞的鬼。
此時正好是紅燈,中原中也一邊等紅燈一邊敲著方向盤,他的面容被窗外的晚霞映得通紅。
望著他纖長的睫毛和姣好的面容,這一瞬間,我心中驟然出現了一句——
「色如春曉之花」。
他的頭髮就像是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樣,眼睛是大海一樣包容的藍。
他的手上帶著皮革制的手套,手指纖細修長。
我望著中原中也的手指,一時間出了神。
這麼長這麼細的手指,在掐住我脖子的時候,能一下子捏碎我的頸椎吧……
救命,我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綠燈了。
中原中也開著車,望著窗外的紅彤彤的晚霞,他開口道:
「好看嗎?」
不知道說的是晚霞,還是人。
「好看。」
我說。
我望著天空中絮狀的火燒雲。
一輪紅日在漫天的彩雲里半遮半掩,天空織上了錦緞似的雲霞,鋪天蓋地的暖色衝擊著我的視網膜。
不遠處的橫濱港波光粼粼,在晚霞的映照下,碎了滿眼的金紅。
視線上半部分是廣闊的天,下半部分是空曠的海。
在視線的最底層,是橫濱港口停泊的貨船,是岸邊緩慢行走的人群,是在夕陽里熟睡的這座城市。
橫濱這座港口城市如同一個稚嫩的嬰兒,被放進天空和大海的搖籃里。
它浸泡在了夕陽中,安寧,平靜。
這是我的故土。
我驀然開口道: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中原中也似乎有些迷茫,他有些緩慢地朝著我眨了眨眼。
后座學過中文的伊頓一下子坐直了起來:
「白居易的《暮江吟》?你什麼時候學的中文?」
「我的大學室友是種花家的人。」我把自己埋在柔軟的后座上,開口解釋道,「被帶著學了一點中文。」
「中文很難學。」伊頓評價道,「你很厲害,我的好兄弟。」
我不置可否,只是側頭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望著窗外的景色,一股幸福感莫名從我的心底湧上來。
幸福感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