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誤會和誤會加深
「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現在卻不負責任地給我說這麼一句話你這是什麼意思?非暴力不合作?」麻美子接著電話用壓抑的語氣說道一大早丈夫就離家去公司了經過一晚上的冷靜此刻他大約希望用實力來證明自己足以成為佐佐木集團的救世主。但是天知道結果是怎麼樣子的荒野財團的注資讓佐佐木家的帳本上好看了不少但是這並不代表問題不存在了。
一大早起床的麻美子剛剛喝了一杯牛奶就被僕人遞過來的電話打斷了進餐當福原美子嗯現在她已經改回名字叫做水樹美子了總之一樣美子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之後麻美子一早上的大好心情便被打亂了。
今天沒有課的言閒得在家裡晃來晃去也不會讓人吃驚。
「說吧那個女孩子是誰?」麻美子拿著電話朝著臥室方向走去想避開女兒在她關上門的一瞬間言葉像是裝了彈簧一樣跳起來飛快地跑向了母親臥室旁邊的書房期間又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個高精度的聽診器。
「下次試著裝裝竊聽器哪那麼麻煩?」言葉一邊抱怨一邊把聽診器按在了牆壁上全神貫注地聽著隔壁母親模糊不清的講話聲。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你就這麼回答我嗎?」麻美子生氣得笑出聲了「好吧。我希望你能夠協助我一下至少不給我搗亂現在我覺得你像是幸災樂禍一樣看著我的笑話。好吧你那奇怪的長輩地情結你以為我帶給次郎的不是幸福嗎?」
麻美子提高了聲調美子那頭卻莫名地沉默起來。
「那個女孩子是誰我再問一遍!」麻美子清了清嗓子電話的那一頭仍然是沉默「好吧。好吧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我猜的出是誰這個該死的小子我就知道他和他父親是一路貨色!」說出這番話之後麻美子用力地按下了電話的按鈕接著把它丟在了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攏了攏自己的頭。
「如果是平常的小女孩有什麼可以放在心上地?」麻美子自言自語地說道「看起來只有可能是那種關係了。可笑美子居然還試著掩飾。」
而電話的那一頭莫名其妙地被掛了電話的美子拿著話筒呆呆地想著麻美子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意識到麻美子有些癲狂地提到了次郎的父親才明白對方誤解自己的誠實成為虛偽到了一種什麼樣子的地步。
「我為什麼要打這個電話啊!」美子拿著話筒敲了敲自己的頭。沮喪了好一會兒才拖著步子走近了衛生間裡看著洗衣機裡面雜亂的衣服美子不禁有點臉紅。「都是這麼大的人了居然又有了這種行為。」
「佐佐木家真是骯髒。骯髒!」麻美子自顧自地低聲抱怨著從自己地房間走了出來「我居然嫁到了這種家裡面還生下了女兒哈幸好是女兒只有女兒。」她走到餐廳言葉正低著頭老老實實地吃著蛋包飯。
「媽媽。怎麼了?誰的電話?」言葉露出好奇的眼神偏著頭問道。
「沒什麼一點小事。」麻美子沒有正面回應地坐了下來拿起刀叉愣了起來。
「媽媽?」言葉試探著叫喚道。
「哦沒什麼想起了一點事情。」麻美子笑了笑。半眯著眼睛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言葉。言葉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媽媽有什麼事情嗎?」言葉瞪大了眼睛小心地問道。充滿了忐忑不安。
「言葉有事情嗎?」麻美子切開自己面前的荷包蛋。
「沒事情我在做自己地課題學校裡面只要定時去看看就好了。」言葉認真地回答道。
「你居然選擇藝術這實在是讓我太吃驚了要知道本來我們打算的是你去學金融的然後再去美國留學……」麻美子開始提起當初言葉選擇時候自己的計劃了。
「但是這個我自己很喜歡我學的東西啊!」言葉打斷了自己媽媽地話有些激動地說道「金融對我來說太難了。」
「我也沒有堅定地阻止你。」麻美子聳了聳肩膀然後把雞蛋餵進了嘴巴里「如果有空的話和我去一趟京都吧!」
「又去京都?」言葉臉上帶著驚訝、不安和疑惑相混合的表情。
「我要告訴我親愛的侄子一點東西對於這個家族來講也許算得上是秘密的東西我想告訴他之後他大概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麻美子放下了刀叉說道同時拿起了旁邊的牛奶又為自己倒上了一杯。
端起杯子向著言葉舉了舉之後又接著說道「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一下畢竟你是姐姐來著有些人巴不得這些秘密能夠永遠埋下去但是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秘密?」言葉被自己母親的話勾起好奇心來「是什麼?」
「想知道嗎?」大大喝了一口牛奶的麻美子揚了揚眉毛看著自己連連點頭地女兒又放下杯子擦了擦嘴「等我告訴次郎的時候你在旁邊聽著吧!」說著拉下了圍在自己脖子上的餐巾丟在了桌子上輕快地走上了樓帶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這陣笑聲讓言葉有些不寒而慄起來她也不禁也馬上扯下了餐巾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言葉:」言葉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在自己地日記本上寫著。「越是接觸長輩們地世界就越是現自己的淺薄和無知嗯或者應該說我們對於以前地事情了解的過於稀少了以至於我們完全不能夠掌握父母們的想法他們對於啟作叔叔莫名其妙地仇恨現在對次郎有莫名其妙地看重。自由我和你是那麼希望世界能夠得到幸福但是事情的迷霧總是越來越濃媽媽要我和她一起去京都。這讓我有種錯覺也許她說的秘密足以摧毀某人而我倒有可能做出有害於世界幸福的事情只是感覺而已我希望世界幸福……」
寫著寫著她放下筆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撐著自己的面頰「女孩子?次郎難道不喜歡世界嗎?」
沒過幾天言葉就坐上了陪同自己母親去京都地汽車。
「雪菜。一定是雪菜。」在去京都的路上麻美子不停地念叨著這句話。
「媽媽雪菜姐姐怎麼了?」言葉忍不住地問道「他不是次郎的表姐嗎?」
「表姐如果真的是表姐的話!」麻美子冷冷地說道。但是不在繼續下去了「等會見了次郎我再給你們說清楚。」
「哦。」被自己母親的表情嚇住了言葉也不敢再問。
城南高中里次郎正有些焦躁地坐在自己的教室裡面。心不在焉地聽著老師的講課的老師都面色嚴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是葉月老師也在私下裡地時候也不過是摟著次郎接吻而已嗯幾天她甚至都沒有怎麼和次郎親熱只是勸著次郎放輕鬆一點說宮澤兄妹最終會被找到的。但是這些話並不能夠安慰次郎不錯。生的事實就是宮澤兄妹失蹤了或者更進一步的說他們離家出走了。
對於搬到外面來住地宮澤兄妹來說說他們離家出走根本就是一個笑話次郎也想不到那天下午亞美所說的家裡面有事是真的直到第二天兩個人都沒有來上學。剛開始大家還以為大概是生病了或者其他什麼的。但是事情一天兩天地持續著。愛子哭著來找次郎的時候次郎也很頭痛。電話打不通。他們住地地方又沒有家裡人。老師順著學籍記錄表上的電話打到家裡面對方冷冷地說道「沒有上學好吧滿了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就順便幫我們報警吧!」打電話的老師目瞪口呆。
流言就好像春天的種子一樣迅地長出嫩芽來。
「呀一年級的宮澤兄妹因為禁忌之戀被家裡面的人知道私奔了。」
「你知道嗎?一年級的宮澤兄妹不是一直兩兄妹住在外面嗎?我已開始就知道有問題果然是禁忌之戀啊!家裡人聽說之後老師打電話過去他爸爸親口說任由他們去死呢!」
「他們不會是跑到像是北海道這種地方躲起來做野人吧?」
「那也說不定哦說不定女孩子已經懷孕了所以才不能夠不私奔生下來的孩子是什麼樣子呢?相當讓人期待呢!說不定長著豬尾巴。」
種種惡毒的流言通過邪惡地心靈的放大惡毒便變得更加惡毒了愛子作為亞美的好友分外地遭受著種種猜疑和不屑的目光不過在a班大家表面上還維持著一點點虛假的和諧班長田中龍吉倒是常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次郎。
「佐佐木同學你是宮澤同學地好友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嗎?我還以為他們會告訴你呢!」
對於這種挑釁地話次郎一向不屑搭理朝蒼有希子倒是頗為理解次郎的心情。
「佐佐木同學今天下午有訓練地。」
「對不起啊沒心情去。」次郎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宮澤同學一定會回來的你放心好了。」朝蒼有希子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謝謝你啊委員長。」次郎虛弱地笑到葉月老師給自己說過宮澤栩的父親宮澤佑人離婚的事情如果把事情想這方面猜想的話大概能夠拼湊出一副畫面來但是這種事情就生在自己的身邊實在是讓次郎有些震撼的感覺。
「我一直以為有些事情應該是美好的。」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悲傷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的緣故嗎?」閉上眼睛突然想起當初父親去世的時候自己投在美子阿姨的懷裡面嚎嚎大哭的情景來。
「次郎同學!」愛子跑進了a班的教室任由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亞美會回來的吧!」
「當然一定。」次郎轉過頭站起身來遞給她了一張紙巾。
「佐佐木同學一年級a班的佐佐木次郎同學請你到副校長室來有人找。」廣播突然響起來班上的人都把驚訝的眼神投到了次郎的身上。
「下午放學我陪你回去吧!」次郎對著愛子說道愛子點了點頭和次郎一起走出了教室然後次郎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對著愛子揮了揮手。
「找我會是誰呢?」次郎不由自主地想著走到了副校長室的門口看著這間房子不覺想起當時自己和葉月老師在裡面的所有場景來他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葉月老師請進的回應。
「見到你真高興次郎!」一進門就看到了葉月老師坐在辦公桌的後面似乎有點無奈看著次郎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來。但是話的是坐在沙上的一個英俊的中年人有著妖異的五官和氣質次郎記得這個男子是在舞會上纏著葉月的宮澤佑人。
「聽說你是我兒子和女兒的好朋友所以我覺得和你談談也許對我了解這兩個孩子有好處。」宮澤佑人瞥了瞥次郎伸出了手和次郎握了握。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修長***溫潤同時有恰如其分的力道。
「十六歲的時候總是叛逆的時候。」宮澤佑人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翹著腿說道「我十六歲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從巴黎跑到了巴塞隆納然後又去了馬德里坐飛機到了倫敦總之在歐洲跑了一圈而且沒有帶一分錢現在他們既然想著離家出走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只希望他們能夠跑得遠一點多跑幾個地方長大了這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一路上都有漂亮的女孩子贊助宮澤先生的旅行!」葉月老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忍不住說道「在你來之前宮澤先生一直在給我說他以前的流浪史流浪讓他認識了一個又一個姑娘。」
「這對年輕人來講是一件好事。」宮澤佑人絲毫不以為杵「在確定一個女孩子之前你必須認識足夠多的女孩子才行要挑選不是嗎?」
葉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次郎吸了吸鼻子在以前自己坐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宮澤栩和亞美找到了嗎?」
「這正是我想和你談話達成的目的。」宮澤佑人靠著沙坐正了起來雙手重合放在了小腹上「葉月老師的朋友佐佐木君。」
「他們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你做了什麼嗎?」次郎眼神緊緊盯著宮澤佑人不客氣地問道。
「我?」宮澤佑人看了看次郎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葉月老師「我做了什麼事情我只不過打電話過去告訴他們他們名義上的母親去世了而已然後連我也和他們失去聯繫了。」
「去世了?」次郎重複了一邊這個詞然後轉過頭去看著已經漲得臉色通紅的葉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