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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闆果然是個優秀的商人,他將自己的農家樂打理得井井有條。
蔣一鳴和孫雨菲進入後,便享受到了非常周到的服務。
不管是豐盛的晚餐,還是舒適的客房,亦或是充沛的熱水,都讓他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舒舒服服的跑了個熱水澡,兩個人換上睡衣,便倒在柔軟、乾淨的大床上不想起來。
也是,忙碌了一下午,又趕路進山,就算孫雨菲只是坐在車上,也覺得累。
而開車的蔣一鳴,比她還要累。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計劃在即,蔣一鳴身體疲累,精神卻格外亢奮。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他也沒有絲毫睡意。
孫雨菲這邊已經打起了小呼嚕,蔣一鳴卻還睜著一雙眼睛,有些神經質的死死盯著房頂。
明天,一定要成功!
必須成功!
否則孫雨菲不死,他蔣一鳴就會死!
蔣一鳴的腦海里充斥這樣的想法,他也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一直到天將黎明,院子裡的雞開始打鳴,蔣一鳴才有了幾分睡意。
只是,還不等他睡多久,天就亮了。
孫雨菲醒了,她慢悠悠的爬起來,開始穿衣服。
聽到這悉悉索索的聲音,蔣一鳴也猛然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紅血絲。
「呀,老公,你怎麼眼睛都紅了,是不是昨天沒有睡好?」
孫雨菲聽到動靜,下意識的扭過頭,正好對上蔣一鳴的眼睛,她故作驚訝的喊了一句。
蔣一鳴一僵,好一會兒才醒過神兒來,忙遮掩的笑道:「嗯,忽然換了地方睡覺,我有點兒不太適應。」
「那,要不咱們先別急著出去了,你在屋裡補個覺!」孫雨菲佯裝關心的說道。
蔣一鳴心裡一個咯噔:不出去了?那怎麼行?不出去,他的計劃怎麼辦?
他忙笑道,「不用,我沒事兒。再說了,大師那邊都約好了,咱們要是不過去,兩位老太太可都不答應啊!」
蔣一鳴怕孫雨菲再找理由不出門,忙把兩人的親媽都抬了出來。
果然,一聽這話,孫雨菲便猶豫了,「可你的精神不太好啊——」
「沒關係,我又不是沒熬過夜?再說了,我昨天晚上也睡了一會兒。洗個臉、吃點東西,就會精神一些!」
蔣一鳴一邊說著,一邊利索的下了床。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我沒事兒!不用補覺!
見蔣一鳴這般,孫雨菲也就沒有繼續勸說。
兩人在農家樂吃了一頓頗具農家特色的早飯,然後開車去了那位大師所居住的村落。
「……魔主大人,那人會發現我的異常嗎?」
路上,孫雨菲忽然在識海深處問了一句。
魔珠先是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哦,你是說那個什麼大師?放心吧,就算她真的有些本事,也看不透你的來歷!」
孫雨菲是已死之人,卻因為魔珠的魔力死而復生。
按照玄學來說,她的面相,應該就是早死之相,可她卻還活著。
這、就很容易被真正的玄學高手看出端倪。
而在孫母的口中,那位大師就是真有本事的人。
孫雨菲怕她發現異常,然後再橫生枝節!
魔珠卻信心滿滿,「我可是魔力高深的魔主,我已經改變了你的命數。真正的玄學大師看到你的面相,也只會認為你是長壽之人!」
聽到這話,孫雨菲才徹底放下心來。
而蔣一鳴這邊,竟也在擔心大師會看出孫雨菲「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之類的情況,正想著怎麼讓大師別亂說話!
夫妻倆還真是各懷心事。
不過,等到了地方,看到那位所謂的大師,再聽她一通忽悠,兩人才發現,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什麼大師啊,也就是一個有些神叨的老太太。
或許懂一些相面、看手相的知識,卻也只是皮毛。
老太太相繼給蔣一鳴和孫雨菲看完手相,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便開始推銷她的平安符、符。
孫雨菲:……
蔣一鳴:……
雖然有些囧,但兩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當然,孫雨菲還有點兒隱隱的憤怒:就這麼一個老騙子,卻騙得她親媽又是托關係、又是花錢,結果——
心裡存著這樣的想法,孫雨菲便有些不待見這位老太太。
對於她推銷的東西,她也沒有絲毫興趣。
反倒是蔣一鳴,居然真的花了幾百塊錢,買了兩張鬼畫符般的符紙。
「老婆,鬼神這種事,心誠則靈!反正也不貴,就買個心安吧。」
蔣一鳴似是看出孫雨菲的不情願,拉著她出了院子,便小聲湊到她耳邊嘀咕。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將符紙塞進孫雨菲的口袋,「老婆,這個平安符你就戴著吧。正好下午咱們還要進山,有個平安符,我心裡也能踏實些!」
聽聽、聽聽人家這話,讓不了解內情的人聽了,肯定會說他是個愛妻子的絕世好丈夫!
孫雨菲心裡冷笑,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而是有些嬌嗔的說:「都是騙人的東西,你也信?」
「都說了嘛,信則有、不信則無。」
蔣一鳴好脾氣的哄著,「只要能讓你平平安安的,別說符紙了,就是磕頭燒香我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