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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進了大牢,短期內沒有出獄的可能,作為他們的父母,精神氣兒全都散了,兩口子仿佛行屍走肉一般。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鄭誠嘴裡喊著不可能,但臉上已經寫滿了認命。
隨後,親眼看到了鄭思謙的供詞,他不再心存幻想,配合的跟警察講述了昨晚鄭思謙回來後的種種情況。
鄭誠這邊說了實話,另一邊的沈雪純卻還在演戲:「不是我兒子,跟我兒子沒有關係!」
「昨天晚上,我和我兒子在南部的農家小院。今天要不是我臨時有事兒,我應該還會留在那兒!」
「沒有,昨天晚上我兒子沒有出去。我的車一直都停在院子裡,我兒子要是想回城,就肯定要開車,可我沒有聽到車子響動的聲音!」
「不可能,我兒子學習好,性子好,從小到大連打架都沒有過,又怎麼會殺人?」
「你們一定搞錯了!」
警車冷眼看著沈雪純演戲,待她的表演告一段落,才幽幽的說了句:「鄭思謙已經認罪了,而你的丈夫也如實講述了所有的事!」
沈雪純:……
什麼叫豬隊友!
這他媽就是!
鄭誠,你特麼果然就是個蠢貨,這麼點兒小事,你都特麼的辦不好!
送兒子去南部郊區,結果回來的時候,自己的車子壞掉了。
錯過了最佳的自首時間。
讓警察輕易攻破了鄭思謙的心理防線,讓他自己承認了罪行!
這些警察也是夠損的,明明已經拿到了那對父子的供詞,卻還跑來詐她!
現在好了,兒子不能脫罪,她還要落個作偽證的嫌疑。
「不是,警察同志,這不可能啊!」
沈雪純看完兩份供詞,不禁有些心虛,但她不愧是王者級白蓮,臉皮格外厚。
她故作不敢置信的看著,故意模糊掉自己作偽證的事實,反覆強調一件事:「不,我不相信,我的兒子向來乖巧,他怎麼會!」
「一定有誤會!對,肯定是哪裡搞錯了,所以才——」
嗯,沈雪純最愛做的事是推卸責任。
她給兒子作偽證沒有錯,因為她是個心疼兒子的可憐母親。
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別說作偽證了,就是撒潑打滾、裝瘋賣傻,她也在所不惜。
所以,當她出了審訊室,碰到受害人的父母時,她沒有道歉,反而歇斯底里的喊著:「是蕭晴,都怪她,是她勾引了我兒子——」
蕭晴的父母早已哭得沒了眼淚,夫妻倆仿佛被人抽去了渾身的骨頭,沒有力氣,沒有精氣神兒,渾身帶著死氣,好像把整個世界都屏蔽了。
但,沈雪純的是非不分、倒打一耙,深深刺激了蕭父蕭母。
「你是鄭思謙那個小畜生的媽媽?」蕭母咬牙問了一句。
「對,我就是——」鄭思謙的媽媽。
不等沈雪純的話說完,蕭母就嗷的一嗓子撲了過去:「你個潑婦,自己教不好孩子,就別讓他出來禍害人!」
「我女兒被你兒子害死了,你居然還有臉污衊她?」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無恥的母子!」
蕭母平常是個極有素養的人,否則也培養不出一個優秀的女兒。
但社會就是這麼諷刺、殘忍,她把女兒培養得善良、乖巧,卻有人把自己的孩子驕縱成了惡魔。
她的女兒被惡魔害死了,惡魔的家人卻還跳出來對她進行第二次的傷害!
去特麼的教養,去特麼的善良,蕭母徹底爆發了,從來沒有跟人動過手的她,第一次衝著沈雪純伸出了雙手。
「我的頭髮!你居然敢抓我的頭髮!」
「啊?!我的臉!」
沈雪純慘叫連連……
第201章 男人拒絕接盤(十二)
沈雪純和蕭母打作一團。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聖潔不可高攀的白蓮花,一個則是剛剛經歷了人世間最大悲痛、早已化身憤怒母獅的霸王花。
她們打起架來,前者根本不是後者的對手。
剛剛交手,沈雪純這朵只會凹造型的白蓮花就被蕭母揪住了頭髮。
接著就是被蕭母抓了個滿臉花。
蕭母也是真的氣急了,爆發了全身的力量,明明指甲不是很長,卻還是在沈雪純臉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沈雪純又疼又慌,不是吧,她不會要毀容了吧?
雖然早已年過四十,可沈雪純對於自己這張臉是無比重視。
如果她的臉受到了損傷,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
「啊啊啊,你這個瘋女人,居然敢抓傷我的臉?」
沈雪純也急了,拼了命的掙扎,並兇狠的伸出兩隻塗滿最新顏色甲油的手,瘋狂的抓向蕭母。
蕭母被尖利的指甲劃破臉頰,可她卻絲毫沒有在意。
她的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的女兒被個小畜生害死了。
她現在見不到那個小畜生,不能把他怎樣,可小畜生那個不講理的親媽卻在眼前。
剛才更是說出那樣顛倒黑白的污衊,所有的恨意、所有的怒火,蕭母全都發泄到了沈雪純一個人身上。
別說只是臉頰被抓傷了,就是跟這個可惡的潑婦同歸於盡,蕭母也無所謂!
蕭母咬緊牙關,不管臉上流著血,也不管頭髮被扯掉了幾縷,而是以一種不要命的方式攻擊沈雪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