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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朱氏的計謀?
知府不敢確定,他更怕朱氏確實疏忽了,這才落得被動的境地。
如果可以,知府還是想悄悄把這事兒給抹平了。
但那個該死的護衛,卻一副斤斤計較、不依不饒的模樣。
知府知道,這次就算他有心偏袒朱氏,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唉,知府只希望,這些事朱氏的謀劃,而非鬧了紕漏。
「好,那就開堂!」
知府心裡忐忑,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笑盈盈的引著護衛一起上了公堂。
朱寶珠走進公堂,正好看到知府的座位旁,有個三十來歲的精壯男子。
不必看什麼服飾、氣度,只看他眼中的不善與狠意,朱寶珠就能猜到,這位約莫就是凌子賀攀上的那位護衛了!
凌子賀也在堂上,不過人家是坐著的。
嗯,靠山來了,果然不一樣啊!
朱寶珠並不在意,也沒有任何畏懼,凌子賀有靠山,她也有!
而且,她手中還有更多的底牌。
知府油滑似溜溜球,可這人還是很講規矩的。
即,對於自己的馬仔,只要不危及他的利益,他都會真心袒護。
絕不會過河拆橋,讓投靠自己的人寒心。
朱寶珠也沒有讓知府昧著良心、胡亂判決,她只希望知府能夠做到真正的秉公執法!
「朱氏,你可知罪?凌子賀狀告你毒害親夫、謀奪家產——」
啪!
知府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
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啊。
知府做足了鐵面無私、執法如山的姿態。
「大人,民婦冤枉。」
朱寶珠並沒有被知府的這番話嚇到,她落落大方的跪下來,恭敬的回稟著:「民婦的夫君得了怪病,民婦遍請名醫為其診治。」
「為了救他,民婦更是不惜許下重金懸賞。如今那告示還在城中大街小巷的布告欄貼著!」
「如果民婦想要謀害於他,又何必做這些?」
「再說了,凌子賀說民婦害人,可有證據?」
啪!
知府又是一記驚堂木,只是這次針對的目標換成了凌子賀:「凌子賀,朱氏的話,你也聽到了!」
「對此,你作何解釋?」
凌子賀不敢再坐著,趕忙規矩的站起來,躬身回稟道:「草民、草民就是證據啊。是朱氏,她害了草民,又、又幫忙草民治好——」
噗嗤!
朱寶珠不客氣的笑了,「我既然害了人,又何必把你治好?」
「凌子賀,你不覺得你的這番話很可笑!」
「我又是害人、又是救人,憑白折騰這一圈,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讓你在公堂上污衊我?!」
凌子賀:……
他扭過頭,恨恨的瞪了朱寶珠一眼,然後略帶得意的將目光轉向護衛。
他沒說話,但他的意思,公堂上的幾位都明白了。
凌子賀的意思很明顯:老子的靠山來了,所以你這個臭婆娘怕了,這才——
朱寶珠卻笑得愈發暢快了,「如果真是我動的手,那我更該趕緊殺人滅口!」
既然已經把人得罪死了,索性就直接把人打死。
非要留個活口,讓他特意跑去找靠山做主嗎。
「朱氏,公堂之上,休得亂說!」知府嘴上說著訓斥的話,眼底卻滿都是笑意。
就是護衛也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下屁股。
那什麼,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其他的內情。
見護衛臉上有些訕訕,知府還故作「貼心」的將凌子賀的怪病仔細描述了一下。
凌子賀不是中毒,只是變成了活死人。
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這樣的人,就算見到自己的靠山,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呼救、喊冤了。
只要朱寶珠有點兒腦子,她就會維持凌子賀的現狀。
因為就算護衛看到凌子賀的模樣,猜到他可能被人謀害了,也沒有證據,連苦主原告都沒有!
幫凌子賀做主什麼的,更是無從說起。
所以,凌子賀的那套說辭,什麼朱寶珠害了他,又把他喚醒,聽著就不靠譜。
朱寶珠看著不像個傻子啊。
凌子賀:……
「大人,草民真的沒有說謊。是朱寶珠,她拿著銀針,在草民的身上扎了幾下,草民就能說話、能動彈了!」
「她能治好草民,那麼,之前動手害草民的人,應該也是她!」
凌子賀的話,更讓人覺得玄乎了。
用銀針扎幾下,就能把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紮成癱子?!
第504章 我丈夫是贅婿(完)
「凌子賀,公堂之上,休得胡言亂語!」
護衛搶在知府拍驚堂木之前,先大聲呵斥了凌子賀一句。
接著,他又狀似意有所指的說:「朱氏謀害親夫,除了你這個當事人,可有其他的證人?」
「證物亦可。聽說之前朱氏重金懸賞,不只是正兒八經的大夫前來揭榜,就是一些江湖術士——」
鎮魘啊!
你個蠢貨,別說什麼中毒了,直接往鎮魘上面扯!
這玩意兒可比中毒什麼的靠譜多了。
中毒很明顯,一來有症狀,二來大夫能夠檢查得出來。
但凌子賀莫名其妙的倒下之後,全城的大夫都被請了來,沒有一個人看出凌子賀是因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