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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控訴為「魔族」的對象不是別人,恰是華菡萏。
華菡萏:……
眼睜睜看著十幾號人飛快逼近,待他們踩著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器,威嚴的立在自己面前,華菡萏才一臉懵逼的翻過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魔族?」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啊。
不說她的本體是一株仙蓮,單單是她無極宗小師叔的身份,就足以證明她的清白啊。
想當初,她華菡萏可是被滅情真君帶出了上古遺蹟,收入門下,帶回宗門。
一百多年過去了,無極宗上上下下,修為最高如滅情真君,做派嚴謹如掌門師兄,還有閉關的好幾位長老,他們都沒有「看穿」華菡萏的「真身」。
如今卻有一個無極宗的棄徒口口聲聲痛斥她為「魔族」。
哈哈,白玉霜已經不是單純的打無極宗上下諸人的臉了,而是直接把自滅情真君以下所有高階修士的臉皮剝下來,然後按在地上反覆摩擦啊。
「沒錯,就是你!」
「華菡萏,你用詭計蒙蔽了師尊和眾師伯——」
或許有白玉霜不停在耳邊絮叨,紀允也似乎信了華菡萏是魔族的說法。
此刻,他們終於抓到了「證據」,紀允愈發理直氣壯。
再次面對華菡萏,紀允沒有任何愧疚,也沒有半點心虛,反而像個大義凜然的正義之士。
「哈!你說我師兄們都是被我蒙蔽了?」
華菡萏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她絕美的面容上露出赤果果的嘲諷:「紀允,你是個欺師滅祖、忘恩負義的蠢貨,難道也當我的師兄們都是蠢貨?」
「我在無極宗一百多年,如果我是魔族,是怎麼逃過我師尊等一眾高階修士的眼睛?」
「你真當無極宗上下都是廢物啊!」
華菡萏說著說著,忽然沒有了興趣。
麻蛋,她果然被腦殘給影響了,居然還想跟這樣的無恥小人爭辯道理。
紀允、白玉霜這對男女,連起碼的道德底線都沒有,為了洗白紀允,不惜拿出這種跌破智商的爛理由。
她要是跟他們計較了,豈不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我——」華菡萏簡單幾句話,直接把紀允問得卡殼了。
還是白玉霜,心理素質就是比紀允穩健。
她趕忙接過紀允的話茬,故意冷笑一聲,「師祖、師尊他們都是何等清風霽月的人物,他們素來慈愛悲憫,而似你這般的陰險魔族,種種鬼魅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白玉霜的意思很明確,華菡萏在無極宗沒有被發現,不是因為滅情等一眾大佬無能,而是他們都是皎皎君子,一時被狡詐的華菡萏蒙蔽了。
「白玉霜,你說得再多,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我的師尊、我的師兄們甚至是我的其他師侄們,他們哪怕再正人君子,也都火眼金睛!」
真正的高人,怎麼可能被小人蒙蔽?
華菡萏知道白玉霜的策略,無非就是在給華菡萏定罪的時候,極力把無極宗的其他人都撇出來。
白玉霜很聰明,她根本不敢與無極宗為敵。
她只能拼命把華菡萏和無極宗切割開來,單獨只針對華菡萏。
可這種事兒,真的不是白玉霜巧舌如簧就能顛倒的。
華菡萏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抓住一點,就能駁斥白玉霜對自己的污衊。
無極宗上下可都不是廢物,而如果白玉霜一口咬定華菡萏是魔族,那麼就是在說滅情引狼入室、丹真人等一眾師兄與狼為伍!
白玉霜:……好氣!什麼時候華菡萏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過去,華菡萏明明一直都很少跟人有口舌之爭。
白玉霜曾經誤以為是小師叔高冷,還是跟紀允交心後才知道,華菡萏是太懶。
當然,也是因為丹真人等一眾師兄師姐們太寵她。
但凡是有人敢挑釁、欺辱,都不用華菡萏自己還嘴,丹真人等諸多大佬就能直接把人抽飛。
華菡萏根本就沒有表現的機會!
就像這次,都不用華菡萏自己出手,她只需委屈巴巴的跟丹真人告狀,丹真人等師兄們就拿出巨額懸賞,直接讓紀允從天之驕子變成了過街老鼠。
回想前段時間自己和紀允東躲西藏,經常被追得落荒而逃的場景,白玉霜就一陣心塞。
她和華菡萏長得這麼像,卻擁有截然不同的命運。
華菡萏區區一個花妖,又是被滅情真君寵溺,又是被一群大佬師兄嬌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整個修真大陸都能橫著走。
而她白玉霜呢,還是個真正的人類,那般努力,卻險些連無極宗的大門都進不去。
靠著父親的故友作弊,才勉強成為一個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說著好聽,其實就是無極宗的最底層。
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要不是還有些運道,她早就無聲無息的死掉了。
隨後又經歷被紀允當成替身的屈辱,雖然她和紀允終得圓滿,可回想曾經的過往,她還是無比怨恨華菡萏。
華菡萏:……麻蛋,跟你玩兒替身梗的是紀允,你不恨渣男,卻怪我,這是什麼道理?
難道在你們心中,我華菡萏就真是這般好欺負的人。
華菡萏但凡知道一點兒白玉霜的心思,她都會這般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