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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這麼快就把嫌疑鎖定在埃文和海德爾身上了。」對於這種小把戲,月見澤無一眼就能看穿。「還有科威特和緹娜這兩個備選,尊敬父親為人和善的子爵閣下,自然沒有一點問題——他甚至充當了遊戲裡上帝的角色。」
「很不正常。」林臨像是一條看見了獵物的蛇一樣,整個人都帶著一點興奮又緊繃的感覺。「我們的蒙德先生可是在很努力的攪混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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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副本內容都改標題了,可以看標題決定要不要跳。晚安。
第118章 副本二(3)
論起怎麼引導別人的視線玩弄感情……不對,是控制輿論,這裡面的兩個人都是老手。蒙德是長子,是爵位繼承人,他這么正常、還點出了別人的不正常才是最失策的地方——這都是月見澤無小學的時候玩膩的套路了。
但是,疑罪從無。蒙德不需要證明自己沒問題,反而是他們要找到證據來證明他有問題。
「這是在拉鈴的繩子上發現的,所以鈴聲應該也是有問題的。」月見澤無手指勾住了黃線的中段,比量了一下當時的狀態——繩子上串了一段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什麼東西。書房裡有很多蠟燭,遠遠的烤著,想延遲時間來燒斷黃線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簡單的裝置,只要做好了,就可以控制鈴響的時間。
也許不那麼準確,但是這並不重要。只要控制的好了,就可以攪動這灘渾水。
「而且,傷口周圍有黑色的痕跡。」月見澤無回想著自己看到的東西。「在衣服上,黑色的,好像是……濕潤的泥土。」
「刺傷……周圍有泥土?」林臨忍不住笑了。「埃文可是個花匠呢。花匠有刀,刀上有泥土。聽起來也不那麼牽強不是?」
「可是不應該。」月見澤無正面著燭光,臉上被投下一片陰影。
「朗弗爾嘴唇發紫,不知道是心肺和消化方面的問題還是因為什麼藥品的攝入。如果是後者,那麼就是經過了策劃的謀殺,可是他身上的傷痕更像是發泄情緒的激情殺人。」
「經過了謀劃就不會再冒險來用這種方式終結一條註定要離開的生命——就算被什麼刺激了、決定要提前動手,也不太可能會忽略這一點,用一把沾滿了泥的刀。」林臨接口道。
「如果朗弗爾伯爵真的身體健康有問題的話……那能刺激到他的想必也不會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
「也有自污的可能。」月見澤無贊同了林臨的話,但是他們現在只憑著這些東西並不能完全確定誰才是真兇。「這次是一定要找出兇手?」
雖然是在問話,但是月見澤無的語氣里卻沒有太多的不確定的意味。
「也許還有逃生?」林臨一攤手。「雖然我很高興你這麼看得起我,但是我也不確定。像上一次我們只要找到關鍵道具就可以,具體怎麼樣……誰管他那麼多。有時候就還需要兼職一下偵探。總之,多知道一點事情肯定是沒有錯處的。」
「哎呀,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林臨擺了擺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黑色的大波浪長假髮在進入副本之後就變成了真頭髮,一縷縷的流散開來。
深邃的銀灰色美瞳也變成了真的瞳孔。林臨邁步走向月見澤無,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陽剛被結合的很好。
纖細的腰彎下,被黑紗遮蓋的雙臂按住桌子,把月見澤無圈在懷中。長睫一眨便是一陣風情。
「親愛的,該休息了~」
「……」月見澤無無語的看著林臨作妖。林臨就是這種性格,對外人還端的起高人架子,但是對自己熟悉的人就是這麼一副……和正經絕對沒有半點關係的樣子。 同樣改變了顏色的冰藍色瞳孔與銀灰色相對,僵持片刻,林臨先認輸了。
「……我要睡床。」林臨退了一步。「紳士風度——紳士一點。你總不能讓一位美麗的女士去睡地板吧?」
看一眼沒有反應的月見澤無,再看一眼。林臨試探著又退了一步。
「一起睡也行?」
最終,林臨還是含恨去打地鋪了。月見澤無倒也沒做什麼,只是解開了自己領口處的幾顆子——異樣已經蔓延到胸口了。
整個上半身已經快要被完全覆蓋住,如果再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話,月見澤無接下來就會像之前手術台上的那個人的方向發展了。把枕頭扔在被子上,林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那麼一點愧疚?
真的只是一點點,也就芝麻大小。畢竟這件事上一個意外,雖然月見澤無是來幫他的忙的,但是他們也是公平交易。我果然還是太善良啊~林臨毫無自知之明的自誇一句。
難道不是嗎?他完全不介意和月見澤無一起睡——但是月見澤無可很難和別人分享同一張床。
聽著林臨故意發出來的咬被子的聲音,月見澤無有些幼稚的滿足——林臨惡劣的喜歡看他變臉,月見澤無也不是什麼溫和的人,能讓林臨吃癟的事也會取悅到他。
——倒不是月見澤無多麼在意林臨,但是不報復回去委實不是他的風格。
旁邊的聲音越來越大,破有一種「我睡不好你也別想睡好」的意味。月見澤無眼睛也沒睜開,從床頭柜上摸到一個小小的擺件,手腕一抖便扔了出去。
早在月見澤無開始摸索的時候便感覺不妙、立刻起身的林臨咽了咽口水,看來是真生氣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