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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臨把匕首沿著柜子的縫隙插了進去,然後上下滑動著,感覺裡面好像是空的,便抽出了匕首,然後從側面動手,撥開了柜子的鎖。這個柜子裡面沒有紙人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裡面的東西也說不上正常。是一些蠟燭和香。
儘管自己的生活不是那麼科學,但是林臨畢竟是在科學思想的照耀下長大的,自然對這些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二話不說把東西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來一根?」見耳釘在看著自己,林臨分出一根香,問道。耳釘趕緊搖頭,蠟燭和香什麼的……一看就是和剛才的那個紙人是一套的,他不躲著就不錯了。
舊物回收之後,林臨在柜子裡面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已經很老了,有些曝光,裡面的人物頭髮還勉強算正常,臉白的沒法看,至於眼睛,就只有一點點的輪廓。上面有三個人,但是看起來卻是一張情侶照,前面的兩個人是情侶,男的長相普通,女孩子倒是很漂亮。第三個人則是一個誤入的長髮女生。
只不過誤入的人會看準時機面向鏡頭然後露出那種笑容嗎?
長發女在照片裡不是正常路過的樣子,雖然看起來的確是有一個走的動作,但是她和那個男生看起來是靠在一起的。
就在他們看著照片時,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女生突然眨了一下眼睛,大團大團的紅色暈開,照片上面本來就不是很清楚的人臉現在更加看不清了。
「你說……」林臨若有所思的看著照片,甚至上手摸了摸。「什麼細菌是紅色的,而且還繁殖的這麼快?」
「我只是個普通的老師,不懂這些東西。」月見澤無根本沒有想碰那張照片的欲望。「而且,這明顯不是細菌的問題。」
「那難道是什麼化學藥劑?」林臨晃了晃照片,很認真的在思考著。「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是藥劑的話……引起它變化的難道是溫度?還是什麼物質的含量?」
見林臨在副本里談科學,耳釘一下子語塞了,表情也僵硬了起來。畢竟他們現在就在遭遇著不科學的事情呢,竟然還有人在說科學?
「你該不會是覺得有鬼吧?」林臨極為挑釁的問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信吧?
「……」月見澤無不是很想和兼職捉鬼的人談不要封建迷信這一套。
「哇,不是吧小哥哥?」林臨忍著笑,拍了拍月見澤無的……膝蓋。沒辦法,畢竟他蹲在地上,月見澤無站在旁邊,本來就比那傢伙矮,現在兩個人更是拉開了十足十的距離。就這樣,月見澤無還往後躲了躲。「要相信科學。」
「……」月見澤無現在是真的不想與林臨說話了。掉智商。
「好了,小弟弟。」沒有理會耳釘那副「你竟然差別對待」的樣子,林臨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也要開始幹活了。」
被提醒了自己還要繼續檢查床底的耳釘欲哭無淚。但是就算再怎麼想哭,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耳釘接著剛才的地方開始檢查。
「灰已經被吹散了。」月見澤無活動著手腕。
「是啊。」林臨靠在一旁,「可是這裡哪來的風呢。」窗戶沒有開,就算是窗戶漏風,在外面沒有特別大的風的情況下也不應該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難不成真有穿牆風?嘛,誰知道呢。
「啊——」耳釘正摸索著下鋪床底的木板,突然就對上了一隻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緊接著手腕一涼,身體被向前拖去。「大佬救命——」月見澤無和林臨反應很快,迅速抓住了耳釘,月見澤無手腕一抖,手術刀就甩了出去,直直插入床板,刺向下面的空間。一陣尖利的叫聲響起,和他們對抗著的拉力也消失了。
耳釘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連看向那張床的膽量都沒有了,手裡拉著月見澤無的白大褂的下擺……月見澤無會任他抓著沒有掙脫不過是因為這個白大褂本來就很髒而已。
「誒?你——大,大佬……」耳釘手腕間一涼,回想起剛才的經歷的他下意識的一抖,然後發現是月見澤無。而碰到他手腕的也不是什麼手,而是被林臨拿回來的手術刀。
「這是……炭。」月見澤無用刀刃挑起了一點黑色粉末,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是有機物燃燒後剩下來的東西。
「哇哦,手印形狀的誒。」柳程一也湊了過來。「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還特意過來拉你走。」
「大佬你就別胡說了!」耳釘只覺得晦氣,不擦掉有些噁心,但是用手擦掉又會更噁心。
「不說了不說了。」林臨仗著自己現在的形象是女孩子,撒嬌的格外順手。眨了眨眼,然後拿出了之前找到的日記。「我們先來看看這裡面寫了什麼吧。」
剛要翻開日記,林臨卻突然停住了。 「我們就這麼看別人的隱私,是不是不太好?」思考了一下,林臨把那張照片立在了日記前。「這是你們之中誰的日記嗎?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認了。」
「……」意料之中的沉默。
「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我可以看看嗎?」 繼續沉默。
「謝謝。」林臨翻開了日記。
「……所以折騰這麼久到底是為了什麼?」耳釘不解,耳釘大膽吐槽。
「必要的儀式感。」林臨笑容羞澀。「也比較禮貌。」
「……」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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