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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蒙德的話——要是他們能這麼容易就離開才怪了。
「各位貴客,真是抱歉。一場可怕的大□□——真是可怕極了。他們砍斷了索橋。」管家帶著些匆忙的神色走了過來。
「不過幸運的是,我們的安全也由此得到了保證。過幾天這件事情就會被平息了,鑑於索橋的修理也要一段時間,各位尊貴的客人可能要暫時留在這裡了。」
月見澤無禮貌微笑。之前的幾位貴族小姐不是稱作自家的馬車離開的嗎?難道這個時候的索橋便已經如此堅固?那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砍斷。切先不管那麼多,反正他們要留下這件事已經成為定局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留在這裡了。麻煩為我們安排房間。」安德烈率先應聲。
「我的職責。我為對各位造成的不便而道歉。」
「沒關係,朗弗爾家的招待一向到位。」林臨一笑,讓月見澤無有了點不好的感覺。果然,下一秒,林臨忽然伸手攬住月見澤無的腰,「我們兩個一間就好。」
「……」月見澤無柔弱又得意的笑著,同時借著林臨裙擺的遮擋把那隻正在他腰間亂動的手拍開。有時候真的很難分辨林臨和NPC哪個才是自己該注意的敵人。
遲遲趕來的伯爵夫人看到朗弗爾伯爵的慘狀就是一晃,然後幾乎要昏過去。還好緹娜及時扶住了她,並給她嗅了嗅鹽。
「太可怕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茜茜身體顫抖著,用手帕掩住臉。「我簡直不敢相信有人能做出這種事——這種魔鬼的行為!」
「母親,您需要冷靜一點。」一旁叫著茜茜母親的年輕人臉上閃過一抹不以為然,雖然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但是月見澤無還是看見了。這是……父子關係不好?
「科威特!」蒙德呵斥一聲,轉而又重新看向了茜茜。「母親,總要找到兇手才行……」
「哈,但是海德爾醫生請假了。」科威特挑眉。「他不在莊園裡,現在索橋被毀,海德爾醫生也回不來。我們的父親大人還要等上很久才行。」
「不,你總該讓你的父親體面下葬。」茜茜的眼神裡帶著懷疑和乞求。「你會的,對吧?」
「蒙德少爺,我剛剛看到海德爾醫生了。」
「海德爾?」面對自己母親的問話,蒙德只能沉默,但是沉默就已經可以表明他的態度了——他不想立刻就讓朗弗爾伯爵下葬。「算了,現在顧不上他,先把客人安排好。」
月見澤無儘量不引人注目的深入了這個房間,然後順著蒙德的安排離開。他和林臨對了個眼神,分頭進行,晚上再交換線索。
月見澤無還沒有在一開始就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打算。他很是規矩的跟在帶路的女僕後面,然後不經意的打量著周圍。這已經足夠他構建一小塊地圖了。
沒有繼續做什麼的月見澤無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是一本泛黃的書。翻了幾頁,他愈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測——
這裡恐怕是一個由很蹩腳的劇本?又或者是小說?來構建成的世界。
等到林臨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一幅燈下美人圖。昏黃的燈光映在月見澤無的臉上,朦朦朧朧的好似一層濾鏡一樣,柔化了月見澤無太過冷冽的氣質,本就沒什麼瑕疵的臉更讓人遐想不已。
顏色淺淡的頭髮被映成了燦爛的金色,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林臨拖了個凳子過來,撐著臉看美人,活脫脫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親愛的,你真美。」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月見澤無都很難讓自己有「榮幸」這種情緒。伸出手,月見澤無生硬的轉移話題。「你看。」
一根黃色的線纏在月見澤無的手上。線的兩段隱隱有灼燒後的焦黑和深橙色的痕跡,在白色的布料的映襯下尤為顯眼。
「拉鈴的繩子上發現的。」線很細,但是出乎意料的堅韌。林臨記得拉鈴的繩子也是黃色,當時的場面很混亂,黃色的繩子上多出來一條黃色的細線並不是什麼很引人注目的事。「看來明天我們要回去好好檢查一下了。」
放下了黃線,月見澤無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個蒙德……」
「我不喜歡他,你別吃醋。」穿著禮裙的女子用小扇掩著紅唇,鳳眼微彎。她坐在桌子上,一抹白色在開叉處極其惹眼,白皙的小腿晃著,鞋子上的金屬流蘇互相撞擊,實在嬌媚又危險——前提是不知道這個人是個男人。
其實是男是女都沒什麼,月見澤無沒有任何想法。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忘記眼前這個人是林臨——這就有的傷眼了。
「畢竟,你可是我最中意的情人啊。」林臨戲謔的說道,還伸手挑起了月見澤無的下巴。不出意料的,被月見澤無拍開了。
「去別處發瘋去。」月見澤無不知道林臨怎麼突然這麼不正常了,但是他沒有什麼想問的欲望。「我說的不是這個。」
「說說你不知道的東西吧。」林臨開始給月見澤無簡單說了一下他走之後的事情。緹娜聽見了鈴聲之後才動身去休息室——這一點有僕人房裡的女僕可以證明。
管家一直沒有離開前面的大廳,茜茜和科威特在臥室談話——科威特和朗弗爾伯爵有一些矛盾。花匠埃文在六點開始修剪花枝,九點一般會經過這裡。除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來的海德爾醫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