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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澤無想,大多數人都會這樣的。就算明知道這裡只是一個副本,NPC們的立場也並不確定,可也難免有些什麼感情上的偏向,至少會有一點影響。
但是他不會。
所以就算是一直對他展露好感的科威特,在他眼裡依舊和蒙德沒什麼區別。
辛苦了許久、終於能在用完晚餐之後回房間的林臨在一旁圍觀許久,不由得裝模作樣的搖頭感嘆,好一個絕情的男人啊。
嘖嘖嘖,這種就叫渣男——喪心病狂拋妻棄子——咳。
見月見澤無看了過來內心激動的林臨淑女的笑了笑,絲毫不敢囂張。
月見澤無只是被標記了,又不是當場……被這種冷心冷情的小氣鬼記住可是會倒大霉的好嗎。林臨自覺不是什麼蠢人。
「我在埃文的衣櫃裡找到了帶血的刀和衣物。」
「那埃文可真是個懂事的兇手。」月見澤無諷刺道。
雖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自污的可能,但是話說回來,蒙德可是恨不得能立刻就定下兇手的,埃文應該也清楚才是,用這種手段自污該不是生怕自己不被當成兇手吧。「東西都交給你,這次就全靠你了。」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林臨安慰自己道。畢竟他才是那個天天要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的人,月見澤無只是意外卷進來的而已——對方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而自己需要一個人來頂替柳生比呂士,而且這個人還不能和他之前熟悉的人有什麼關係——所以月見澤無摸魚,而他需要辛辛苦苦的跑東跑西也正常。
交易已經完成,月見澤無這次只是想尋找解除身上的標記的辦法,他只需要苟到副本結束就好。自己一個人幹活總比之前還要帶一個或幾個拖油瓶要容易的多。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但是還是好酸啊!
「還有……」月見澤無打斷了林臨不合時宜的胡思亂想。「你受到襲擊了嗎?」
「沒有。」說道這個話題,林臨也正經了許多。「你受到襲擊了?沒受傷吧?」
月見澤無提了提袖子,露出一小截仿佛是帶著韌性的彩色水晶一樣的手腕。
「我想要受傷恐怕也有點難度。」開了個並不好笑的玩笑,月見澤無接著又問。「有聽說他們其他人碰到了嗎?」
「我恐怕你是獨一份的Luck Fairy。」林臨攤手。「要是真發生了這種事他們不一定會告訴我們,畢竟雖然我們之間不存在競爭關係,但是也不一定就得合作。那種不管怎麼樣先幹掉幾個隊友的瘋子也是有的。我只能說晚餐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也許他們之中就有演技好的可以騙過我的。」
「那可真是謝謝你的誇獎。」月見澤無毫無感情的回答道。「在廚房的時候我突然受到襲擊——雖然我沒有感覺到對方對我的惡意,但是我確實被推了一下,如果不是運氣好受傷免不了的。那個……存在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我沒有發現一點蹤跡。」
「然後,科威特就來了。」月見澤無雖然不能肯定的說自己一定不會又危險——畢竟他完全發現不了對方,如果對方真的突然捅來一刀他又有可能躲不開。他更不敢說再讓自己觀察下去就一定能發現什麼,但是……「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事情剛發生科威特就來了。而他來了之後也就再沒有任何異常。」
「人家那麼中意你,你卻這麼懷疑人家。」林臨大概是這些天演戲演的太放飛自我了——又或者是想月見澤無認為的那樣,林臨本來就挺不正常的,總之,他這幾天就是喜歡從各個方面來調戲月見澤無。「嘖嘖,男人啊男人。」
「要我來提醒你的性別嗎?」月見澤無一點火氣都沒有。「懷疑是一種美德,謝謝誇獎。」
懷疑是一種美德,報復是一種尊敬——這是林臨聽月見澤無說過很多次的話。所以,為了不被月見澤無「尊敬」一回,他覺得自己最近還是老實點為好。別到時一邊對付NPC一邊對付其他玩家,在騰出餘力研究副本進程的同時還要防備來自月見澤無的背刺。
——這委實悲慘了點,都不能用四面楚歌來形容,月見澤無一個人能頂七面,所以是十面埋伏。
其實這次的進程雖然不算快,但是也並不慢了。目前沒有什麼像上一個副本里那樣的「殺人規則」,也就只有月見澤無碰見了一次不正常的襲擊。雖然要提高警惕可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樣緊繃。
他們需要找出兇手沒錯,但是又不是要把兇手抓起來判刑,他們不需要把所有的正據都找齊全,只需要像小說里的偵探一樣,推理出來就好。
雖然……無論是月見澤無還是林臨都不是會看小說的人,也並不精通推理。但是兩個人都不笨,勉勉強強還是可以解決的。
說了都交給林臨,月見澤無真的就不打算再幫忙了。這次會出去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僕人的證言」這種東西太抽象了,為了幫林臨縮小範圍而已,畢竟月見澤無其實也很著急要出去——小狐狸的全國大賽可不能錯過。
雖然不插手,但是有一件事情卻不能放著不管。
想起自己被推的那一下,控制欲強有有些記仇的月見澤無抿直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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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月見桑超級記仇的。不但記仇還記得很有成就感【?】
第123章 副本二(8)
雖然說著要找出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來報仇,但是月見澤無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於林臨都已經找出幾樣關鍵性的證言、整理出一條合理的邏輯鏈了,他還是整天宅在客房,偶爾出門一趟證明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