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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直接拒絕,就說明她沒那麼堅定,你不是人,你不明白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麼,而我是個人,既然是人,就決不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江尤不喜歡自欺欺人,明明知道有問題卻不說不做,任憑事情往錯誤的方向發展,那不是她的習慣。
江尤屏蔽了客服,然後開始閉目養神,她要先把身體養好,然後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原主還是個學生,那她目前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學習,考上一個好大學。
至於其他人和其他事,沒有必要浪費精力,什麼男主不男主的,等自己強大起來後,才能擁有自由行事的權力,不是嗎?
接下來江尤的主要任務就是躺床上挺屍,檢查結果不是很好,她腦子裡有血塊,需要繼續治療,原主母親二話不說就交了費用,讓江尤好好治療,務必要治好。
躺一天兩天還好,躺久了之後,江尤有點兒受不了了,在床上躺著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連個手機都沒有,平常為了讓她休息,原主母親什麼都不讓她干,就差上廁所都要跟著她了。
堅持到第四天,江尤就有點兒受不了了,她感覺自己狀態不錯,系統也說她完全可以出院了,於是她提出了出院要求,被原主母親噼里啪啦的一通勸。
“閨女,咱家不是多富裕的家庭,但是你也別太有壓力,這次的費用醫療會報一部分,剩下的可以報保險,而且東運的賠償款很快就下來了,錢不是問題,你不要著急出院,知道嗎?”
東運是公交車的公司,公交車司機在車禍里當場死亡,受害者也沒盯著死人要錢,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東運,東運的處理速度還挺快,出錢也利索。
“媽,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天天躺著實在是太難受了,我想回學校,剛開學我就落下很多課,而且我摸底考結果也不太好,之後的月考可怎麼辦啊?”江尤希望能用考試勸說對方。
“沒事兒,你本來就比同齡的孩子小一歲,大不了咱們復讀一年嘛,月考不重要,高考才重要。閨女你再忍忍,多忍兩天,確定沒事兒了再說。”
江尤很少遇見這麼固執的人,是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嗎?以自己子女的安危為第一?可為什麼,她的父母就不是這樣的呢?
“大妹子,我看你閨女是真的沒事兒了,雖說小姑娘上了高中以後,學習沒有男生後勁足,但是也不能直接放棄啊,你難道想讓她以後考個大專,然後就直接結婚?這年頭,如果不考個本科,出來之後找不著家庭條件特別好的,那半輩子不都毀了嗎?”
鄰床的奶奶很健談,六十多歲的年紀,特別喜歡交朋友,聽說她那腿就是跳廣場舞的時候摔得。她沒事兒就會跟人嘮兩句,就是觀念挺奇怪的,有時候過於老舊,有時候又挺新潮的。
“大姨,學習是為了變成更好的自己,女生不是為了嫁人才讀書的,而且,誰說上了高中以後,男生就比女生強了?”江尤實在是厭煩這種話,從小就有人跟她念叨,小姑娘也就小學初中學習好,比不上男孩。
男孩小學初中調皮搗蛋就是正常的,等以後上了高中,努努力就能追上別人,女孩調皮搗蛋就是個假小子,一點兒都沒有女孩樣,以後就是靠老公。
都什麼刻板印象!
“大家不都這麼說嘛,也有個例,小姑娘這麼喜歡讀書,有這麼個閨女可真好。”對方完全不把江尤的話當回事,看出江尤不高興,就換了個話題,和原主母親說話去了。
江尤無趣的撇撇嘴,她更想出院了,再在醫院待下去,她怕不是要自閉了。
在江尤的強烈要求下,原主母親終於鬆了口,但是不讓她去學校,還要在家裡觀察觀察。
商量好後的第二天,江尤就出院了,出院的時候天色陰沉,外頭下起了濛濛細雨,江尤穿好外套,將自己武裝的密不透風,生怕一個感冒又回去了。
回了家,江尤看到了原主的爸爸和哥哥。
哥哥是專門從首都回來接江尤出院,江尤住院後一次也沒去看過,聽說是工作特別忙,這會兒也不過是幫著江尤出院,回家待了不到一小時,飯都沒吃就又走了。
原主的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在家看著店,和原主的感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江尤大概能理解,原主的媽是二婚,哥哥跟原主是同母異父,而原主的爸是個有些封建老舊的性子,對原主是女生的事情一直心有芥蒂。
但是平日裡也沒有別的表現,見江尤回來,還關心的問了兩句,江尤提出想在網上看公開課,他們也同意了。
“不能看太久,學習這事兒急不來,你爸還要看店,你自己開你哥的電腦看吧。等明天我給你買個手機,你之前那個已經碎成渣了。”
媽媽不放心的念叨了好幾次,江尤好不容易才將過於重視女兒的媽媽給打發走。
打開電腦,這個世界的科技似乎比江尤所在世界的科技要晚個七八年,網絡並沒有特別發達,網上能找到的公開課也很少。
還好,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字母網站,江尤逛了一圈,找了不少乾貨視頻與直播。
學習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江尤離開學校已經有兩三年了,高中知識基本上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大學的知識倒是還能記起不少,但都是傾向於運用的,真正能用到考試中的知識,全都在老師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