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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渡劫道人動了手,不過他十分克制,只是出手將善水與大乘期的雲庭道人分開,並沒有趁機攻擊善水。
顧及太上派祖師?江尤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說,她微微挑眉,看向輕雲,她入門十年,從未見過那位傳聞中還在人間的太上派開山祖師。
輕雲回了江尤一個回去看的眼神,轉過頭又恢復冷臉,對渡劫老祖暗含威脅的話充耳不聞。
輕雲尚且是這個態度,比輕雲性子更狂的善水,當然態度上更加輕視。
“雲庭竟敢在我太上派弟子的命燈上做手腳,千百年來你們執掌摘星閣,想來早已忘記,摘星閣不是雲庭之物。”
善水打的過癮,索性撕去了出塵之姿,顯現出原本的性格,看來太上派的心法也沒叫他變得溫和些,照樣還是傳聞中那冷傲不羈的模樣。
“什麼命燈,你就是為了子虛烏有之事,前來雲庭放肆嗎!”渡劫道人聽了之後勃然大怒,然後出手了。
看他那模樣,倒似惱羞成怒。
善水就等著渡劫道人出手呢,他在太上多年,一直沒有機會和渡劫期好好打上一架,他師父就算了,打不過。
現在有免費的渡劫期送上門來練手焉有拒絕的道理?
兩人一交手,善水就皺了眉頭,渡劫期的力量有這麼弱嗎?
感覺雲庭的渡劫期比大乘期強不了太多,是他的錯覺?
善水為了驗證心中所想,又與那渡劫道人纏鬥幾招,然後他發現,這並不是錯覺,那道人就是力量衰弱了!
這很不對勁,按理來說,渡劫比大乘要強上十倍才對,經歷過天劫淬鍊的身體,單是力量,就不是前一個等級能制衡的,但現在不光力量上,對方沒有渡劫期該有的排山倒海之能,連靈力的運用上都簡單至極,和大乘一般無二。
假的渡劫期!
“這雲庭,好生奇怪。”輕雲輕聲說著,雙眼映著空中戰作一團的流光。
江尤不知道這話是隨便說的,還是在同她交流。
師父你能不能多說兩個字!
“哪裡奇怪?”江尤不恥下問,她和輕雲還差不少,單說眼力,她就沒有輕雲厲害。
實力上不分伯仲,不代表其他地方,她就能翻身當師父了。
“太弱了,師兄不過大乘期,即便是渡劫初期,應該也能將他壓制,甚至殺了他。”輕雲或許是太過于震驚,不自覺的多說了兩句。
那是您的師兄啊,怎麼說生死時,這麼淡定?
江尤不是很能理解,“對方弱,師叔強,贏了不是更好。”
“只怕其中還有更多秘密。”輕雲不覺得贏了是好事,他們是來算帳,不是來滅門的,雲庭若是連渡劫期都不能打,一旦傳出去,無數覬覦摘星閣的勢力,就會同時出手。
江尤瞭然點頭,確實存在這些可能。
雲庭孤立於仙島之上,不許門下子弟隨意出入,是雲庭先祖對後代的保護,只不過那先祖立下此規時,怕是老糊塗了,眾生掙扎於紅塵之中,誰又能跳脫世外?
想打造一個世外桃源,也不看雲庭能不能守得住。
盡全力養廢物,只會將廢物越養越廢。
這個道理,雲庭先祖不明白,自然會有後人代他教授給雲庭。
說話間,戰鬥已見分曉,善水不會在戰鬥時給敵人放水,他才不管對方有什麼難言之隱,輸贏本就是單純的事,敵不過對手,那便是輸。
“小輩,你竟絲毫不念太上與雲庭故舊!”那落敗的渡劫道人一口老血吐出來,憤恨說道。
被他狠瞪的善水輕描淡寫的甩去劍上血痕,“若無故舊,你已經躺在地上了。”
善水還是給了對方幾分薄面,可惜對方並不領情。
江尤見對方還要打嘴炮,直接站出來,她的師叔和師父,能打歸能打,可卻太不會說話了,都打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掌握話語權。
跟一群手下敗將有什麼好說的?
“請看此物。”江尤直接將留影石扔了過去,也不管對方看沒看完,接著說道:“摘星閣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太上派管不著,就像你雲庭羸弱,我太上派也不會故意欺壓。只我師叔命燈一事,還望各位給個交代。”
看完留影石內的內容,渡劫道人臉色大變,他回頭同一直沒有出手也沒有說話的同伴對視一眼,均是滿臉震驚之色。
摘星閣屹立多年,誰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裡面的事情會被人記載下來,還能傳出!
摘星閣的禁制呢?是不管用了,還是太上派的弟子已經強到可以突破神器禁制了!
雲庭的兩個渡劫道人被兩種可能性刺激的差點兒走火入魔,
“隨我來。”一直未說話的渡劫道人揮揮衣袖,準備將所有人帶離此處。
江尤打斷了對方轉移陣地的意圖,“此處很安全。”
那些事他們確實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只是目前這裡只剩下他們二人與太上派三人還清醒著了。
那渡劫道人低頭看了眼地上還沒有回應的大坑,設了一層隔音法陣。
連自己人都防著,看來命燈一事,他們確實是知情,且牽連甚大啊。
江尤退後半步,站在了輕雲身後,要談正事,她這個小輩還是別出面了,沒事兒幫個腔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