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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庭的祖先選了一條錯誤的道路,這才註定了今日的結局。
江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她心情複雜,也說不出什麼。
很快,眾人落座,開始正式的談話。大多數人都閉口不言。這如果是一場戲, 那演員便是有限的幾人,剩下的人乖乖當個背景板就行了。
劍宗宗主不說話, 九霄派掌門拿出了一個江尤十分眼熟的盒子, 直接遞給了雲守星。
雲守星並沒有打開, 來者不善,送來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好東西, “八派齊聚我雲庭,此等盛事,合該好生慶賀,不如諸位先在我雲庭住下, 讓我雲庭盡地主之誼,好生招待諸位。”
“不必勞煩,雲庭避世千年,叨擾清靜已是我等不對。雲族長還是看看盒子中的信吧,多年交情,許多話直說更好,繁文縟節大可不必。”
一大堆掌門湊在一起,時間很寶貴,沒必要拖拖拉拉,再說早說晚說還不是一樣,他們既然上門了,就沒打算和雲庭再相安無事的相處下去。
雲守星臉上一黑,閉上了嘴,他多年身居高位,早就忘了被人當年拒絕的難堪。
他就這樣,敗者一張臭臉,坐著不言不語,用上了雲庭慣用的伎倆——拖。
他拖得起,別人可拖不起,劍宗宗主是急性子,看著雲守星磨蹭就心急,乾脆直接上前,“幫”雲守星面對現實。
他一揮手,使用靈力控制盒子打開,又將裡面的信件捧到雲守星面前,“雲族長,看看吧,希望雲庭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交代?
雲守星聽到這兩個字,心中更氣,雲庭為了能活命,都偏安一隅數千年了,他們雲庭退讓到這份上,修真界這群人,還是不滿足!
雲守星瞪著那張老祖宗留下的信,如同在看要將雲庭拉入懸崖的手。
“如果是指先前與妖勾結一事,雲庭早給了諸位一個結果,雲間私下與妖聯繫,雲庭已經罰的很重了,他不過是間接害死了幾個凡人,不至於為此搭上一個大乘期修士的性命吧!至於其他?雲庭多年來鎮守摘星閣,從未出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認從未犯下過危害整個修真界的錯事,還有什麼,是需要我雲庭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雲守星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好似他是被反派污衊的君子,言語間全是委屈。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雲間乃是雲庭的大乘期長老,雲庭不與外界聯繫,一個大乘期長老卻與妖勾結,到底是他個人與妖勾結,還是雲庭起了異心?摘星閣的存在確實是讓雲庭費心了,不如自今日起,九大派每十年輪換一次,給雲庭減輕壓力,如何啊?”
文韻兩三句話,將雲守星冠冕堂皇的狡辯全打了回去。
雲守星怎麼可能將摘星閣讓出去,多年來九大派一直對雲庭多有容忍,就是因為摘星閣的存在。
不然這麼多年,雲庭私下將其他門派弟子殘魂放入摘星閣中,為何一直沒有引起其他門派的注意?不是他們絲毫不知情,是他們覺得沒必要。
“摘星閣乃是先祖煉製,雲庭多出力也是應該。”雲守星選擇暫避文韻鋒芒,眼神在人群中一晃,對上了江尤看過來的視線。
今日人多,他倒是忘了太上派了。
致使一切暴露,陷雲庭至此尷尬丟人之境地的始作俑者,不就是太上派那個小輩嗎?
正是因為她煉製了什麼留影石,還到處遊說,到處管閒事,雲庭才會蒙此大恥。
“你們如果覺得雲庭對雲間的觸發不夠,不如讓太上派的小輩出來講講?劍宗那位弟子也可以出來說兩句,他們差點兒被妖所殺害,確實需要更多補償。”
雲守星的話,引得看熱鬧的諸人看向的徐麟和江尤。
江尤倒還好,徐麟被或明或暗的視線看的全身僵直,還好他站在劍宗那頭,礙於劍宗宗主,沒人敢明目張胆的打量他。
再說他那個修為,堪稱全場最低,即使是新一代的天才,在大佬們眼中也太嫩了。
於是所有人的視線,慢慢集中在了江尤身上。
江尤被人看著,才發現明與影也在跟著看熱鬧,並沒有因為其他人打量太上派的弟子而發火,震懾他人。
太上派的長輩腦迴路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徐麟想出面接話,被他師父丹陽給按住了,這下就只剩下江尤能出面,雲守星盯著她,等她說出有漏洞的話,抓住漏洞,好讓雲庭脫身。
江尤站出來,第一句話問道:“敢問雲族長,族長看來,一個大乘期修士很重要嗎?”
“自然重要,每一個大乘期修士,都是修真界中少有的人才,經過多年才修煉有成,十大派總計弟子數百萬,也不過百餘人罷了。”
修士本就是在普通人里萬里挑一,大乘期是在修士中萬里挑一,可想而知有多稀少,物以稀為貴,人也如此。
“那要多少凡人,才夠一個大乘期修士的性命?”
江尤的問題叫幾個掌門不禁嚴肅了起來,他們剛剛覺得太上派的小丫頭挺有膽識,現在他們覺得,不能用有膽識來形容。
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江尤兩問,直接擺明了她的態度,她要為那死去的凡人,跟雲庭槓到底,她想讓雲間血債血償。
荒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