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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樓的過程中,江尤特意觀察了一下她每一層的對手, 越是觀察,越是讓人確定,摘星樓一定是有秘密的。
等晚上江尤從摘星樓里出來,她已經爬到了二十層。足足用了三個時辰, 她才從十二層爬到二十一層,耗費的時間加長了, 江尤出來時也更累了。
她的三次命還捏在手裡, 只是到二十層, 面對比她境界還要高的對手, 江尤實在是耗費了太多心神,勉強才過了關。
想要再爬到三十層,難度可想而知。
“大師姐!你可算是出來了!”
江尤一出門, 宣雁就過來了, 她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手上拎著一把破破爛爛的劍,身上還有些沒有痊癒的傷口。
“輸了?”江尤看出宣雁的情緒很不好,再加上她形容狼狽,便猜測她在摘星閣中輸了。
“恩,死了一次,在第十八層。”宣雁還是第一次直面這種無法贏過的壓力,而且還體會了一次死亡。
雖然在摘星閣中, 死亡並不是真的死去,但死亡時的痛苦卻是實打實鑿的,那種痛苦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
宣雁今年才十五歲, 江尤見她垂頭喪氣,不禁有些心軟,如果是放在現代,這不過是個初中剛畢業的孩子而已。
放在修真界,以她的年齡計算,才剛剛踏上修真一路。
“你還有兩次機會,是回去好好修煉,仔細體悟,還是就此放棄?”
“當然是回去好好修煉了!”宣雁不服氣的回道,“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只是我不管怎麼和那人打,用什麼法訣都無法看破那人的破綻,這年頭金丹期的妖魔就這麼強了嗎?大師姐,我……”
宣雁張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禁制起效了。
“莫要多言,摘星閣內所見所聞,不可在外說。”江尤摸了摸宣雁的頭,宣雁如今只有辟穀中期的修為,能夠打到十八層已經是很強了。
要知道,十八層的怪,基本上等同於修者金丹中期的修為啊,這是跨境界在挑戰,宣雁打不過是很正常的。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你回去好好參悟無情決。”江尤自己有跨境界打贏的實力,她覺得同門修煉且天賦比她強的宣雁應該也有,現在她無法掌握實力,是因為她對心法的領悟不夠深。
心法若是能徹底了解,實力將會大大長進。
宣雁低落的點點頭,她還想說更多,她十八層遇到的人,實在不像妖魔,對方用的法訣和太上派的法訣有些相似,和那人打的時候,宣雁總覺得是在進行門內切磋。
被那人壓著錘的經歷,像極了之前她跟江尤切磋時的感覺。
可這些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去。
或許是她的錯覺的,摘星閣內怎麼可能有太上派的弟子呢?宣雁乖乖跟在江尤身後,不再詢問。
“太上派的江尤已經過了二十層了,不光是她,此次挑戰的年輕修者,有不少過了二十層,看來我修真界的後輩們實力天賦均是上等啊。”
“確實如此,只是那太上派的江尤實在是太過顯眼,不過十八歲,就已經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這也罷了,過二十層的哪一個不是金丹中期之後的修為,單她一人是初期,也不知這太上派的心法是有多強,竟能讓她一路走過二十層。”
“我聽說,她的三次機會一次都沒有用呢!太上派在北四洲頗負盛名,果真是名不虛傳。”
剛進客棧,江尤就聽到一些人議論著她,不僅是她,每一個過了二十層的年輕修者的名字,都在他們嘴邊響起。
上午奇怪的注視已經消失,更多的是滿是期待的眼神,或者是崇拜敬重的眼神。
修真界以強者為尊,哪怕強者年紀小,也無人會因此而看低強者。
畢竟大家都是修真的,外貌會在最頂峰時期定格,除非是大限將至,不然不會露出一絲老態,當一堆年輕人站在一起時,年齡到底是多少,就無人在意的。
他們更在意誰更強。
“九霄派的柳依依,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之前從未聽說過她的名諱,說起來,她可真是一匹黑馬啊,辟穀後期,在摘星閣內突破至金丹初期,雖說她現在只到了十五層,但我看她能過二十層。”
“臨陣突破的事情少有,柳仙子基礎甚佳,這才能有此成績啊。”
“嘿!你們不知道吧,我聽從北四洲過來的一個道友說,那柳依依是個武痴,最喜找人切磋,九霄派的同輩師兄弟們都怕了她了,後來她就跑去逍遙山切磋。據說她在宇文灼手底下,已經敗了幾十次了。”
“幾十次!她竟還沒有放棄嗎?當真是毅力驚人。”
江尤聽到熟悉的名字,不自覺的聽了一段,在旁人的議論中,柳依依的性格和宣雁有了很大的差別。
兩人相似,在對待修真上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江尤想著,以後一定要讓宣雁多接觸柳依依,貪玩不用功的師妹,就該去學學刻苦的前輩才對。
“江道友!”
江尤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喊她,回過頭,是柳依依。
有些人可真是禁不起念叨,一念叨就自動出現了。
“柳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