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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秋可太了解自己的父親,指著自己父親的背影篤定的說:「你們信不信,這小老頭,現在你看他正面,肯定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雪中狐打開莫言手上長長的盒子,裡面一把被紅布包裹的長劍靜靜躺在盒子裡。
看著那把劍,雪中狐想到了當年那個馳騁沙場,總是一口吃糖掉光牙齒,,然後指著天邊對身邊的士兵們訴說著遠大理想的明媚的自己,那個被人叫做雪小將軍的雪天嬌。
雪中狐將上面的紅布取了下來,劍提在手上很沉,現在的自己連揮動的力氣也沒有,這把沉甸甸的劍,是雪天嬌而非雪中狐的,現在的自己並不需要劍。
就在雪中狐準備將劍吃力放進盒子的時候,無名的手覆蓋在自己手上,將劍鋒直直指向前方。
這把劍,其實一點也不沉不是嗎,雪中狐釋然笑了,心口有些鬆動。
「哎呀,這可真是羨煞旁人啊,雪掌柜,照我說,你現在也可能用不上這把劍,不如就送給你身邊的無名,她每日都用著,你每日看著她用,這不就是相當於你用了嗎?」柳千秋知道雪中狐實際上是無法面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可是無法面對不代表就可以不用面對,不論事情的結果有多麼不想面對,我們總是要面對的,因為只有面對,才能克服。
「主子,柳家小姐說的對啊!」秋冬也附議道。
「無名,你要嗎?」雪中狐將劍放進無名的手中,自己鬆了手,面對著看向無名。
無名點點頭,手中的劍並沒有放了下來,而是將劍鋒轉給個方向,指向柳千秋的脖子認真問道:「我可以用這把劍殺了她嗎?她是我的任務!」
柳千秋正與秋冬不知交談著什麼,一把劍就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接著就聽到了無名的那句話。
好傢夥!
「無名大人,你這思維跳轉的也太快了吧。」柳千秋輕輕將劍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了下來。
「你說過,等你準備好我便可以殺了你!」無名又將劍搭在柳千秋脖子上對柳千秋道。
柳千秋小心翼翼看著無名又將劍取了下來,打著馬虎眼。
「沒準備好,沒準備好!」
「那個,我爹可能找我有些事,就不送你們了,我先走了!」柳千秋一溜煙便沒了身影。
雪中狐摸了摸無名的頭,將飛霜暗暗遞過來的冰糖葫蘆在無名眼前晃了晃,無名驚喜看向雪中狐。
「回家啦!」
這隻表面兇狠實則呆萌的小白兔又被這隻的狐狸哄騙的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識破
是夜,雪中狐手裡拿著飛霜飛雪呈上來的案宗,眉頭緊鎖,這案宗是在去軍營之前,飛霜飛雪已經上交的,但這次軍營的事情發生的緊急,自己便隨手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可這次回來以後,裡面的東西像是被打開過。
上面清楚明白的寫著趙奕然非探子,這是做不了假的,因為天下商行的案宗通常用的都是特定的紙張,這種紙張製作工程複雜,而且上面還有天下商行的水印。
可是既然非探子,又為何這裡面的東西會被人動了手腳?
或者那人是取走了什麼東西嗎?
雖然莫言等人都不在,但能在雪閣來去自如不被發現,還算是個高手。
「飛霜飛雪,進來!」雪中狐衝著屋頂喊道。
下一刻,屋頂從外面被巨大的氣息破開,瓦里散落一地,飛霜飛雪焦急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危險?!」
雪中狐無奈指了指那個破開的洞口,又指了指滿地的狼藉,淡淡道:「這個月幾次了?下次記得走門!」
飛霜飛雪齊齊撓了撓頭道:「對不起主子,我們兩個習慣了!」
飛霜飛雪原本是暗殺各國君主的頭部殺手,雪中狐前來雪國便一直將這兩人帶在身邊,倒不是莫言等人不足以保護自己,只是覺得自己在未報完仇之前,這條小命還是值得珍惜的,但是惜命的代價就是……有點費錢。
雪中狐當初在跳崖之後,在大雪中被掩埋了三天三夜,從此便多了一個畏寒的毛病,雪閣的屋子都是有保暖措施的,只是這個屋頂便花費了能工巧匠三個月的時間才搭建完成,就這麼一下,三千兩黃金便付之東流。
雪中狐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再將當初讓你們查探的那個買花女的信息闡述一下!」
飛霜飛雪面面相覷道:「主子,不是已經給您用案卷報備了嗎?」
雪中狐將東西丟給兩人,飛霜打開案卷,看著看著眼神驚恐看向雪中狐,飛雪不明所以問道:「姐姐,怎麼了?」
飛霜對飛雪道:「這裡面有些資料不見了!」
兩人齊刷刷看著雪中狐,雪中狐緩緩道:「如你們所見,有人偷偷溜進雪閣,將裡面的案卷取走一部分。」
「誰這麼大膽,這裡暗中有很多暗衛的守護,但能悄無聲息進來,還帶走了如此重要的東西,所以這些人在這裡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飛雪有些氣憤。
「妹妹,別這般意氣用事,仔細想來,這人是個高手!」飛霜道。
「說到點子上了!」雪中狐隨手揮了揮衣袖,低眉道:「如此這般,我倒是更加好奇這位趙奕然的身份了,案卷里你們說這趙奕然不是雪傲天的探子,可這般身手,整個雪國除了你們也難找出十個以內,難不成是別國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