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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傷害她!」被春夏秋冬捉拿住的張創情緒有些激動,雪中狐揮了揮手,張創的腿被春夏與秋冬用細長的細劍插入進大腿固定在地上,鮮血一滴滴流了出來。
柳千秋本想擋在趙奕然身前,但奈何自己的膝蓋被剛才的利箭所傷,只能匍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趙奕然與莫言流螢廝打在一起。
趙奕然的輕功功夫極好,莫言雖然武功高出不少,但是還是近不了趙奕歡的身,「主子,這丫頭東躲西藏就是不肯跟我打,我捉不到啊,飛霜幫幫忙!」流螢有些氣急敗壞,這丫頭武功倒沒有多高,但是就是挺會跑。
此話一出,柳千秋著了急,怒斥道:「雪中狐你要不要臉能不能講個公平,一群人圍追堵截一個姑娘,現在還讓飛霜幫忙,我看不起你!」
雪中狐挑眉道:「嗯,你說的對!」
「但是,世上哪裡有絕對的公平呢?」
飛霜聽此,從背後換置了一根金色的比平時所用箭更加細的箭,搭在弓上,瞄準,那根弓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朝著趙奕歡的腦袋而去,就要射中她的時候,趙奕歡靈活的像只騰空的貓兒轉身躲避,飛霜勾起唇角,只見那金色的弓箭里吐出來柔韌的細絲,將趙奕歡緊緊包成一團,限制住了她的手腳。
流螢見狀騰身而起,捏住趙奕歡的脖子重重將人摔到地上。
張創還想掙扎,卻看到雪中狐身後那兩個拿著弓箭的侍女將箭頭都對準了趙奕然,整個人的身子癱軟了下來,有些認命一般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最討厭有人不聽我之前的話,我想知道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雪中狐不耐煩看著張創,揮了揮手,飛雪抬手對著趙奕然便是一箭,不致命,但是痛苦是必然的。
張創靜下心來,回想到雪中狐想知道的無非就是自己與趙奕歡與趙蘭的關係,嘆了口氣道:「好,我說。」
可是雪中狐卻冷笑道:「你想說,我不想聽,因為你剛才居然忘記了我的問題,你自己是不是該受一些懲罰呢?」
「什麼懲罰?」張創看向女人。
雪中狐的朱唇輕啟緩緩道:「那要看你的誠意了!」
受傷的趙奕歡焦焦急且擔心的叫了一聲:「義父!」張創回過頭看著趙奕歡,心裡五味雜陳,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決然回頭,攥緊自己的拳頭,朝著自己的面門猛然砸了三五拳,鼻腔的血液彭勇而出,臉上不知道混合的是鼻子的血還是嘴裡的血,張創從嘴裡吐出七八顆牙齒在地上,含糊不清道:「雪掌柜看這樣我的誠意足夠嗎?」
「還不賴。」雪中狐淡淡道,又是手指輕輕一動,柳千秋與趙奕歡的眼睛耳朵嘴巴都被捂得嚴嚴實實。
「多謝雪掌柜!」張創有些感激地看向雪中狐,他知道若是讓自己親口向趙奕歡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的養女,但其實是自己親身女兒的人知道自己過往的不堪,對自己而言,是要比死更加恐怖的懲罰。
雪中狐善意的微笑點了點頭,身邊幾個佩戴著天下商行的徽章的黑衣人手裡拿著紙筆,已經準備妥當。
「開始吧!」
張創沉思半刻,「雪掌柜應該知道了,我的養女就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我就是被眉研找來,毀了趙蘭清白的人。」
「我不知道該從何講起,就從我來到西南講起吧!我前來西南是為了張錚這個叛徒,他因為生性怯懦所以背叛了陛下,逃到了西南,而三娘作為首領派我來西南誅殺張錚,但奈何張錚被柳天雄救下,留在了軍營,而且這個人雖然膽小但心思縝密,也知道我在追殺他,所以幾乎從來不出軍營,我也沒有辦法,於是在西南逗留了半年,在這期間我也間接認識了處於西南的陛下的奸細眉研與趙蘭。」
雪中狐食指支撐著下巴,狐狸眼睛微微眯起道:「莫非是你與趙蘭兩情相悅?情不自禁?」
「非也,我與趙蘭雖是同門,但只是見過幾面。」張創回答道。
「那你是如何毀人清白,而且作為奸細,趙蘭又怎麼能留下那個孩子呢?」雪中狐每每想到這裡,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道理說,若是被人毀了清白,趙蘭又怎麼會留下一個孽種呢?
「我並非是貪色之徒,實在是因為任務,我平生接到的任務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見過離譜的任務,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任務,是眉研將上面任務的錦囊給我的,也是她將我帶進西南王府,當時趙蘭已經被眉研下了藥,我當時實在是對這樣的任務過於排斥,眉研看出來了,於是遞給我一瓶媚藥讓我服下,任務就是任務,我若是不完成,我會死的,我知道就那樣毀人清白不好,可是在這個吃人的地方,不好的事情很多,我都做過了,不差這一件,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完成了任務,我便回神都復職,卻被告知,並沒有給我這樣的任務,我便知道被眉研那個賤人騙了,我在神都一留就是五六年,再次被派往西南重整西南情報網的時候,可能因為良心的不安去找眉研算帳,卻被告知,我……我居然有了一個女兒,我也不知道為何趙蘭…..會留下那個孩子!」
雪中狐嘖嘖稱奇「果真是有任務就執行,和……某人一樣,但是我要反問你一句了,若是有一日你的任務是艹個男人,你會不會也毫不猶豫執行,要是被男人艹呢?你也同樣執行?」
張創點點頭道:「任務就是任務,不管是什麼都要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