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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定沒有和自己說真話!
不過也是,都是騙子,嘴裡的話有哪句真哪句假誰能判斷出來?
一路上無名都小心翼翼跟在雪中狐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講,只是默默跟著自家的小娘子,娘子這是發現了自己撒謊?
那娘子豈不是更加生氣了嗎?
兩個人便真的從燈會處一直到天下商行的別院一句話都沒有說,倒是別院裡的春夏,秋冬,莫言與流螢看到無名卻是愣住了,自家主子這是出門和葉微上趕著勾心鬥角去了嗎?怎麼帶回來一個無名?
「無名你是將主子搶回來了嗎?你動手了!都受傷了!」流螢像是發現了自家主子與無名之間的姦情,立刻大聲叫了出來。
被流螢這樣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無名身上的傷吸引,倒不是多重要的地方,只是看起來確實很慘烈,雪中狐原以為那是顏料,沒想到無名真的受了傷,她以為狂言在誆騙自己,居然對無名不聞不問一路!
誰,是誰敢對無名動手?!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將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雪中狐是真的生氣了,原以為只要無名在自己身邊,自己或多或少就會利用無名,自己那份複雜而又骯髒的情感,會對無名產生困擾,可是看到無名受傷的肩膀,雪中狐便什麼也不想考慮!
無名低著頭,突然跪在地上,滿臉指責道:「娘子,對不起我也沒想到自己以前是一個如此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莫言:!
流螢:!
春夏與秋冬:!
飛霜飛雪也瞪大眼睛:!
怎麼回事,有誰能告知她們嗎?
雪中狐此刻也是這樣想的,什麼鬼?差點被一聲娘子叫的腿腳發軟,剛想開口,無名便抱著雪中狐的腰撒起嬌來,嘴裡不停念叨著讓雪中狐原諒自己,原諒自己,勢有一種不原諒自己就一直下去的倔強堅持。
雪中狐回想起無名的話,覺得有些無厘頭,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無名向來不是那種人,現在除了任務,她這顆心裡怕是什麼也沒有!
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
有人清除了無名的記憶!
這樣說,自己手裡的鈴鐺並不是唯一…..
雪中狐神情複雜看著無名,或許無名留在自己身邊更加安全,那些人居然趁著自己不在,將無名的記憶又清除掉了,看來自己留給神都自己親叔叔的壓力還是不夠大!
「莫言,去將神都的物價調高兩倍!」
「是,主子!」
雪中狐將無名拉了拉,讓她起身,可是無名紋絲不動,手上抱著自己的腰身,不停哼唧著娘子娘子……
到底哪門子的娘子!
誰教她的!
「無名,你要是再不起來,你今天晚上就一晚上跪在這裡!」
無名揚起頭,眼睛亮亮問道:「娘子是說我跪在這裡一晚上,你就原諒我的朝三暮四!」
雪中狐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說,哪裡來的朝三暮四,於是耐著性子問道:「無名,是誰告訴你說你是個朝三慕四?又是誰告訴你說我是你的娘子?」
無名聽到自家娘子還願意和自己說話,自然屁顛屁顛將狂言毫不猶豫拱了出來,然後眼神很是真誠的問道:「娘子,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娘子,娘子,雪中狐被叫的心煩,但是這個稱呼…若是自己不答應,無名肯定不會起身她還受了傷,於是咳了咳,彆扭的應了一聲道:「原諒了!」
「流螢,去給無名準備一件廂房!」
流螢剛準備照辦,就被無名叫住。「不用了,我和我家娘子一起住!」
流螢:………玩我?
「主子….這…….」流螢還有些猶豫,想要看看主子的眼色,卻被無名擋在主子與自己的中間,無名惡狠狠的對流螢道:「我是娘子的原配!」
流螢轉頭問春夏道:「她什麼意思?」以前無名說話自己可以聽懂,自己現在有些聽不懂了,她是主子原配?就算是,是原配怎麼了?
春夏淺淺一笑道:「意思是你不要對主子有非分之想……」、
自己?
非分之想?
笑死,流螢第一次覺得有些事情是離譜的,她指著無名問雪中狐道:「主子,無名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看著自家主子的臉,一想到自己喜歡主子,流螢打了個寒顫,不敢想像…..
「我才沒生病,是狂言告訴我的!」無名有些不高興。
(隱藏情節:狂言為了讓無名有些壓力,於是造謠對無名說,雪中狐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喜歡雪中狐,以刺激無名,增加自己故事的跌宕起伏!)
好的,狂言是嗎?
我記住了!
流螢決定將狂言這個傢伙揍成豬頭!
希望
未曾等到流螢去尋那個滿口胡言亂語的卑鄙文人,幾日後,狂言居然行色匆匆走進天下商行,邊走邊著急道:「不好了,不好了,雪掌柜,文都城的煙雨閣一半文人準備當街對你進行譴責,鄙視你這禍國殃民的奸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吃飯的人都齊刷刷看向雪中狐,雪中狐慢條斯理的將口中的飯菜吞下,用帕子擦了擦嘴,才轉過頭問道:「煙雨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