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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花娘大叫跑了出去,柳千秋也連忙追了出去。
花娘跑出去已經阻止不了了,眼看著樓頂那張巨大的網落了下來,這張網原本是為無名準備的,花娘眼看柳千秋不敵無名,因此設下陷阱,可萬萬沒想到,不知為何無名不追殺柳姑娘了,這張網也被人遺忘了。
無名,莫言,流螢,春夏,秋冬無人迅速圍城一個圈將雪中狐保護住,無人三兩下揮刀揮劍將這張網破開,可是流螢劍術並不精準,一個不小心差點要誤傷雪中狐,無名拉住雪中狐往懷裡一帶,才避免了被誤傷,可是劍鋒還是在雪中花狐的髮帶上划過,頓時秀髮四散,面具掉落在地上。
柳千秋看著那張臉,抓住欄杆的手緊了又緊,這是…….雪小將軍和之梓郡主沒錯了!
「到底是不是!」花娘焦急問道。
柳千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衝著樓下的雪中狐喊道:「原是故人歸!」
雪中狐看向樓上,微微一笑,沒有了那副面具,那雙狐狸眼睛此刻有了一絲光輝:「好久不見!」
花娘則在柳千秋身邊像是土撥鼠一般叫著!!!!!
人生難得一相逢!
十三年前原以為不可能歸來的故人,如今回來了,雪家獨女歸來,西南又有主心骨了!
相識不相認
馬車搖搖晃晃走著,車內是閉目養神的雪中狐,以及偷偷看雪中狐的無名,等到雪中狐的眼睛緩緩睜開,無名才欲蓋彌彰的將頭轉到別處,假意看著別的東西。
雪中狐輕輕探頭看向外面,清冷的風讓雪中狐額頭上的熱氣盡數散去,雪中狐看著當空的明月,不由自主嘆了口氣。
莫言等人騎著馬走在馬車的四周,看此情境不免有些著急,難道是柳小姐那掌給的有些嚴重?
「主子,你再忍忍,醫師已經在別院等著了!」流螢摸了摸自家主子有些發燙的頭,對莫言道:「能不能再趕快一點,主子一會要燒糊塗了!」
莫言也很無奈,若是太快速度趕路,未免有些太過於顛簸,主子的身子會更加承受不來的,於是吹動脖子上的暗哨,不一會一個個黑色的影子落在馬車的面前。
莫言吩咐下去:「速速將醫師帶來此處!」
「是!」得令下去,幾人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你們不必如此擔心,我只是有些煩悶!」雪中狐的聲音輕飄飄,下一瞬間便可能消失不見。
「主子為何煩悶?見到故人應當高興才對啊!」春夏輕笑著說道。
「或許吧,但做雪中狐做久了便忘記了雪天嬌到底是什麼樣子,我這樣的人,唯利是圖,枉顧人命,絲毫沒有國家大義的人,真的擔當的起這麼多人一直以來的信仰嗎?他們的信仰是我的父親雪戰,我父親那樣的人接受著這麼一群人的膜拜每日都惶恐不安,而我這種人……值得嗎?」
「剛才面具掉落的那一瞬間,我是莫名慌張的,我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居然害怕柳千秋那個丫頭會怨我,怨我為什麼將她推向死亡!」
雪中狐抬眼,按了按微紅的眼角。
無名心底的莫名的傷痛也隨著雪中狐的那番話湧起波瀾,這人…….為什麼要傷心啊,她這一傷心自己的整顆心都要碎掉。
莫言騎著馬,聽著雪中狐的話心裡有些感觸,她向來知道雪中狐身上的責任,也知曉雪戰的影響,只是靠著一個死去的名號便可以讓數萬百姓聚集起來,但這種影響,不是天生而來的,而是不斷默默付出,澆灌著人們心中的種子,這顆種子裡蘊含的是精神,是靈魂,等到這顆種子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精神與靈魂便如同大樹粗壯的根部,在人們心中深深紮根。
「主子,你來的時候,其實除了上一任主子,沒人知道你是雪戰的獨女,但為何上任主子心甘情願將天下商行交於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信服你,相信你能夠將天下商行發展的更加輝煌,事實是,你做到了!」莫言開口安慰道。
雪中狐笑出了聲音,看向馬上的莫言道:「莫言啊莫言,你如此聰明,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天下商行的上任主人和我爹的關係。」
「主子,我們都知道上任主人與你爹是忘年之交的好友,但天下商行不僅僅是主人的商行,更是我們的,若是您真的勝任不了,就算是內部將上任主人換掉也不會讓您接手的!」春夏道。
「就是啊主人,你們這文縐縐一直講來講去,什麼配不配的,天下商行講的是實力,沒有實力誰認你做主人!」流螢撅起嘴巴道,主人多好啊,若是旁人多說一句主人的不是,自己能抄起傢伙直接干,但主子自己說自己的不是,流螢只能笨拙的安慰。
秋冬警惕觀察著四周,還是插嘴道:「主子,不要妄自菲薄,我們信服你,自然是因為值得信服!」
無名將雪中狐的頭拉了回馬車,道:「生病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便用手捂住雪中狐的眼睛讓她休息,無名的手很涼很涼,雪中狐酸澀的眼睛在這一刻得到了舒緩,軟軟躺在了軟塌上,她的頭靠在無名的肩膀,對無名道:「你若是早日清醒,我也不會像是這麼累了,這些事本該是你謀劃的,這些事費腦子…….」說完便躺在無名的肩膀上睡著了。
「阿呆…..」無名輕喚,但無人應答。
雪中狐再次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時分,流螢剛好準備進房間餵藥,便大嗓門道:「主子醒了,主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