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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順著聲音終於看到那個偷頭賊的身影,無名手裡拿著那顆血液已經凝固的頭顱,嘴裡的哨子已經吹響,不久後一隻雄鷹自北方而來,從雲中出現,它徑直飛向無名的臂膀,那爪子甚至鋒利,將無名的臂膀抓出的血跡,可是無名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一般,叫那顆頭放進雄鷹腳下的黑色帶子裡。
雄鷹繞著人們的頭頂轉了幾圈,長叫一聲,奮力揮動翅膀,朝著北方飛去。
「這人偷人頭怎麼回事?」
「該不會兇手就是她吧!」
「……….」人群里嘰嘰喳喳的聲音無名懶得理會,她看向人群里那個身穿披風的女人,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從背上拔出那把木質的長劍,用力劈向城外門口的石獅子上,石獅子瞬間炸裂,周圍的人立刻閉口不言。
還很是乖巧的如同約定好一般一鬨而散。
無名將劍插回悲傷,獨自一人離開慶陽,趕往自己下一個任務的地點,文都城!
流螢抽了抽嘴道:「失戀的人真恐怖!」
莫言一把拍在流螢的腦門上,流螢不明所以,莫言用眼神示意流螢的身後,雪中狐經過流螢坐上馬車,流螢只覺得冷風涼颼颼。
失戀恐怖的何止無名,自己家主子也相當不正常好嗎!!!!!!!!
慶陽章(完)
無名遇到騙子
「主子,無名就在前面,真的不請她上馬車嗎?」莫言騎著馬走到馬車的窗邊,問假意看書但卻時不時探出窗戶看著前方那個黑色的身影。
想來無名也是真的生氣了,離開的時候將主子送給她的所有衣服首飾一件也沒帶,只是穿上自己以前那件黑色的衣服,悶著氣走著,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兩人在相互賭氣。
自家主子也是迷惑行為,就算無名腳程再好,肯定也比不過馬車與馬匹的速度,若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到無名,為什麼在她們稍微走快一點,眼看要趕上無名的時候,主子便怒氣的說馬車趕得太快將自己顛著了,這速度快?
睜眼說什麼瞎話?
現在的趕路進程已經像是小老太太散步,主子你不妨下車散步?說不定散步的速度都比現在的快!
當然莫言等人只能在心裡大倒苦水。
「主子,您說就這樣離開慶陽,真的不讓天下商行接手財權兩家,您也不怕他們突然倒戈相向?」春夏問道。
雪中狐放下手裡好幾天連第一頁也沒看完的書籍,看向窗外,又看了看那個孤零零肚子行走的人,對春夏道:「權以安一人足矣,她很聰明,日後必定能夠完全掌控慶陽,而我們只需要將財一南掌控住,便能讓權以安為我們所用,何須多餘的人手,若是要讓天下商行掌管,肯定又將那些數不清的帳本轉給我,哪裡有現在一個兢兢業業的便宜家主好用!倒戈相向?這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所以我已經讓莫言在財權兩家潛伏進殺手,若是有人真的動了念頭,那便斬草除根!」
春夏想了想臨出行前權以安那副被各位商行的老闆追著跑得模樣,搖了搖頭,主子真不愧是狐狸!
「那若是財一南病好後,權以安帶著財一南兩人偷偷跑了呢?那慶陽的事情該如何打理?」春夏轉念又是一想,覺得這個問題有漏洞,主子分明答應了權以安這件事情結束後,便放了財一南,慶陽肯定又會混亂一片。
莫言笑出聲音的對春夏道:「你可真是小瞧了主子,權以安那個便宜家主給主子省了多少麻煩,主子怎麼可能放過那樣一個人才,等到財一南病好了,主子便打算將人給權以安送回去,連監視的人手都不打算浪費,只需要告訴財一南服用了一個月發作一次的毒藥,解藥也是一個月服用一次才有效果給權以安聽,依照權以安對財一南的心思,總不可能讓財一南冒著這種風險,她只能全心全意的為主子治理慶陽,也不會任由慶陽出現任何危害主子的事情出現,因為這個聰明人知道,一旦主子有事,財一南也性命難保!」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專治聰明人!」春夏道。
莫言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在雪中狐身邊確實學習到了天下商行里學不到的東西,若是用普通人的想法,聰明人肯定是最不容易拿捏的一類人,因為她們分析問題足夠透徹,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因為看的別人透徹,所以做起事情來疑心病便重,才會趨利避害,做事情就會有跡可循。
「主子也太恐怖了,窺探人內心也太准了!」流螢小聲對著同伴說道,她壓低聲音就害怕雪中狐聽到,自從那天從慶陽城說自家主子壞話被聽到,流螢便徹底改掉了自己高聲說話的習慣,也徹底明白莫言教自己的隔牆有耳是什麼意思。
流螢的行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莫言笑的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她笑的直不起來甚至,搖著頭道:「主子其實也沒那麼恐怖,主子也有看不透的人!」
「誰!」流螢更加好奇了!
「你呀!你的心思主子絕對是猜不透的!」莫言道,「你騎著馬走在主子的身旁,壓低聲音給我們這幾個距離遠的人說話,你覺得主子聽不見嗎?哈哈哈哈哈」莫言要被流螢逗死!
流螢默默看向馬車裡,主子冷冷瞥了自己一眼。
「你是怎麼進入天下商行的,走後門?」雪中狐實在不明白流螢是怎麼進入天下商行的,武功平平,才藝平平,性情平平,智力低下,也就樣貌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