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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什麼,雪中狐周遊列國,怎麼可能來到這裡!」財一南是不相信的,「莫不是你家主子冒充雪中狐!」
財一南此話一出,便得到滿堂的鬨笑,原先最早認出雪中狐的那人衝著財一南道:「天下誰人敢冒充雪中狐?就算是有人敢冒充皇帝,勞資都信,冒充雪中狐那不是找死嗎!」說完哈哈大笑,又補充道:「不,她可能不會讓你死,她會讓你生不如死!」
早在雪中狐出現的那幾年,不是沒有人冒充過,結果那人親眼看著自己無辜的妻兒被扒骨抽筋,因此便瘋了,有人覺得自己無妻無女,截然一身便存著僥倖心理,心想雪中狐也無可奈何他,結果他被製作成了花瓶,就是所有肢體被砍掉,將軀體用軟骨水劃掉,塞進花瓶里,只留下一個可以活動的頭顱,然後擺在街頭令人觀賞,不論冒充的人心性如何堅韌,雪中狐總會找出他們的弱點,逐個擊破,在這雷厲風行的手段下,人們只要腦海里想到雪中狐,便覺得如鬼神。
那還是天下商行勢力不如現在這般強盛的時候!
冒充雪中狐,真是可笑!
財一南的臉色青了又紫,但還是不相信,自己今日在這些人面前面子裡子都沒了,於是衝著莫言道:「我不信,除非,除非…..你讓她出來!」
此話一出,樓下也安靜了下來,看著樓上的雅間。
莫言輕撇財一南一眼,冷笑道:「你是何人,你也配!」倒不是莫言對對面的人有什麼敵意,只是這丫頭的話實在過於咄咄逼人。
「我乃慶陽財家嫡女,財一南!」財一南的聲音響徹整個拍賣場。
地下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議,「怪不得這麼豪橫,原來是財家!」
「除了天下商行,可就數財家最有錢了!」
無名的耳朵動了動,便迅速站起身來,直直看著對面那個自稱是財一南的人,雪中狐也看向樓下,就說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她!
無名走出去,站到莫言的身邊,再次嚴肅的問財一南道:「你真的就是財家嫡女,財一南?」
權以安也走了出去,看到對面的人就是昨日詢問財一南是誰的人,內心覺得不太對勁,想要阻止財一南,可是財一南已經脫口而出:「是,我就是!」
無名的嘴角勾起,這次的任務居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簡直是天助我也!
「你是雪中狐?」財一南看著對面剛剛走出來的背上背著兩把劍的女人,覺得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
算了,不想了!
無名搖了搖頭。
緩緩開口道:「她那支金釵是為我買的!」
無名剛才聽到了財一南的步步緊逼,眸子裡都是厭惡的神色,「不過,看到你,我的主意就變了,我不買了!」
財一南突然聽到對面鬆口,一時間喜不自勝,嘴裡洋洋得意道:「算你識相!」
這支金釵就進入了財一南的手裡,雖然很肉疼,但好歹是自己用錢血拼來的,因此東西拿到手裡的時候,還甚是具有挑釁意味的將金釵朝著對面晃了晃。
雪中狐走到無名身邊,可能是臉上的面具太過標誌性,所有人屏住氣息,他們都知道,那就是雪中狐!
「無名,你不用讓著她,我有錢的,很多,多到出乎你的意料!」雪中狐的手覆在無名手上。
無名搖了搖頭道:「那要很多錢的,我不要,謝謝你!」心裡更是暖暖的,這人真是自己的好朋友!
轉頭,眼神便發了狠道:「想要一件東西也可以不用花錢,只要殺了她,東西自然就是我的!」
無名拔出黑色的短劍,縱身一躍便來到對面,朝著財一南的心口猛的刺去,這人真是討厭,為什麼要得罪自己的朋友,為什麼要和自己的朋友爭搶一件東西,為什麼要爭搶朋友要送她的東西!
無名的劍就要刺向財一南,財一南手裡還拿著金釵,嚇得已經一動不敢動,只能看到劍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刺向那顆砰砰直跳的心臟,幸好權以安反應虧快,迅速將財一南推閃躲避,才讓那劍只是扎住財一南的胳膊劃了下來。
因為手臂吃痛,財一南手裡的金釵滑落,無名的劍鞘接住往上一送,那金釵沾著血便穩穩落在了無名的手裡。
「想要這件東西,也可以不用錢!」無名冷冷看向狼狽至極,一臉驚恐的財一南。
這人……怎麼這般恐怖!
不就是個金釵嗎!
財一南哪裡見過這麼窮凶極惡的人,被嚇的瑟爾發抖。
自己今天導致是惹上了什麼禍端,財一南無助的看向權以安,權以安與財一南不同,是被家族訓練過的,身手不錯,她自信的想,只要權以安出手,一定能給自己報仇。
權以安看到財一南受了傷,也是怒火中燒,看面前的人雖身著破爛,一身黑衣,可是光是背上的劍便價值連城,想來也是權貴,還是比較克制的道:「敢問閣下何人?!」
無名看向權以安,將手裡的金釵放進懷裡,不知為何,這金釵讓自己覺得心裡多了一絲溫暖的東西,緩緩開口:「無名!」
無名!
這個名字如雷貫耳,這不是就那個談之色變的殺人機器……無名嗎?
沒有人不害怕這個名字,就如同沒有人不厭惡這個名字,凡是遇到這個人,便是滅頂之災,一個人如果遇到別的殺手,尚且可能因為求饒而活下來,而遇到無名,先給自己挖個坑當做墓穴,因為無名從來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