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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無名作支撐,雪傲天的底氣又回來了,站在高台對雪中狐道:「相信你也認出了這是誰,沒錯,這便是兒時的青梅竹馬,顧之梓,不對,她不是顧之梓,如今,她只是無名,她只是我手底下最低賤的殺手而已!」
「當初,我讓趙玉書將她製作成為我的傀儡,將她扔進那個鬼都不去的地方,殺生地,為了測試她的忠心,讓她屠殺整個城池的人,她以前最不喜歡這些見血的事情,可是如今,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與血有關!」
「她是我的殺人機器,只會聽從我的命令,雪中狐,你若是要殺我,她,一定是死在我面前的那個人!」雪傲天洋洋得意道。
可是雪中狐並沒有氣憤,或者說,她早就知道這些事,氣憤的那個時間段已經過去,淡淡道:「那又如何?」
「陛下可別忘記,你我的美人賭約計劃,你若是輸了,無名可是要給我的,可如今看來,陛下的敗局已定!」
「可是,美人賭約時限還未到,雪掌柜如此著急是為何,無名只需要殺了你,美人賭約依舊是我贏了!」雪傲天冷笑。
「那就,拭目以待!」
雪中狐轉身離開的時候,好心提醒道:「無名姑娘真是厲害,讓我不能回歸我真實的名字,在下佩服!」
等到雪中狐與柳天雄離開後良久,這位一直苦惱的陛下突然展笑抒顏道:「我怎麼沒有想到!我怎麼沒有想到!」
「我贏了啊!她既然不肯承認自己是雪天嬌,那只能是雪中狐!雪天嬌十三年前就死了,我讓無名殺了一個死人,不還是死人嗎,哈哈哈哈。朕贏了,五個人,無名殺完了!天下商行是朕的了!」
無名冷眼看著這個直往陷阱里鑽的男人,嘴角一抹冷笑。
出宮門口的時候,柳天雄也貌似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有些奇怪道:「你這不是讓他贏了嗎?」
雪中狐道:「我就是讓他贏,只有他贏了,所有的事情才能進行下去!」
「我這位皇叔,十三年了,竟然一點長進也沒有,有一句話他說的對,勝者為王,為王便都是正確的,可是,為了最後的勝利,偶爾的失敗並沒有什麼!不是嗎?」
溫存
雪傲天將美人賭約,當做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不久久昭告天下,說是與雪中狐揭曉美人賭約的結局,三日後,在皇宮城門口舉行盛宴,邀請全天下的人前來觀賞,這場豪賭無疑是被許多人所關注的,因此陸陸續續許多人都趕往神都,參加這場盛宴。
「這皇帝老頭,還真是給個麻袋就往裡面鑽!」流螢嘆息道。
莫言戳了戳流螢的腦袋,無奈道:「如今這種境地,請問,他還有第二種路可走嗎?」
「那倒是!」流螢聳了聳肩道。
「老夫也要看看那狗皇帝最後的臉色有多難看!」柳天雄自從知道西南已經擺脫雪傲天的束縛,說話也是更加的肆無忌憚,像是回到了十三年前那般的無拘束。
「老爹,你這麼大年紀看什麼熱鬧!」柳千秋笑道。
柳天雄順手一個橘子砸在柳千秋的臉上,氣憤道:「你個叛賊,不要說話!」
柳千秋:……..
您如今不也是亂臣賊子,幹嘛非揪著我不放!
雪中狐道:「柳將軍,你這熱鬧怕是看不了了,您要帶著西南軍回去,駐守西南的邊關,如今匈奴蠢蠢欲動,怕是也要趁著這個契機,進舉我雪國,您如今回去,還能給他們設個圈套,讓他們受到重創,元氣大傷一番!」
「可是,突然走了這麼多人,皇帝難道不會有所察覺?」柳千秋的扇子啪的打開,扇了扇道。
「放心吧,不會的,只需要留下柳家軍的衣服,讓鬼城的殺手穿上,再加上多堆積一些糧草,按照如今那位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皇帝,一定不會有這種心思,看看城外的軍隊,他只會挖空心思的想,該如何應對我家主子不遵守承諾而已!」莫言道。
「你個逆賊,別再說話了,軍符拿來!」柳千秋還想要說些什麼,柳天雄便伸手朝著她要兵符:「趕緊給我!」
看到雪中狐的神色,便覺得這狐狸心裡的事情是十拿九穩,柳千秋朝身邊的趙奕然無奈的伸手,趙奕然乖巧的從脖子上取了下來,交給小姐。
「那你這是何必呢,該不會就是為了看西南軍溜溜彎?」柳千秋道。
狂言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反駁道:「柳家小姐此言差矣,若是不出在下所料,雪掌柜,不僅替雪國除掉了內憂,順便整理了外患!」
「你這人,從哪裡鑽出來的,什麼內憂外患?」柳千秋不解。
狂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搖了搖頭,指著柳千秋道:「一看你小時候就沒有好好看書!」
「縱觀我雪國的歷史,因為優越的地理條件,兩面環山,一面圍水,易守難攻,這也是為何雪傲天揮霍雪國這麼多年,還未亡國的原因,可是西南卻是唯一的缺口,而匈奴一直都是雪國最大的外患,雪掌柜當初第一步,想的便是如何解決外患,而非報私仇,就這一點,狂言我佩服至極,所有人都覺得,西南軍此刻在為雪中狐助威,匈奴怎麼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空隙,定會舉全國之力進犯,而若是原本在千里之外神都的西南軍出現在他們行軍的必經之地呢?」狂言不愧是文人,分析的獨到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