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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難道自己就是要被所有人拋棄的命運嗎?
雪中狐多想怒吼,狂叫,宣洩著所有的不甘,可是…….她不是早已不是那個可以任性的雪天嬌,她是權衡利弊的雪中狐。
到頭來,雪中狐只是淡淡問道:「鈴鐺讓其忘記的辦法,你會嗎?」
莫言點了點頭道:「主子,西南將這枚鈴鐺送回來的時候,附贈了一張圖紙,裡面的第一條就是讓人忘記.」
雪中狐點了點頭,說了三個好字,幸好,幸好,幸好不是和自己的病一樣,無解,只要無名不痛苦便好,蠱蟲攪動腦子,那該多疼,若是從前的顧之梓,怕不是疼的已經哭出了聲音。
雪中狐道:「那你….那你便給她…給她忘記所有吧!」自己轉身則是失魂落魄離開了房間,看著天邊的月亮,將自己眼睛裡的水禁錮在心裡。
這一夜,雪中狐在院外站了一夜,她不敢睡,害怕無名忘記的時候,自己的記憶也忘記了,這些她得記著!
又是希望,明日無名第一眼看到了的就是自己,這樣不論她忘記了什麼,至少,自己會是在她心裡有個印記。
今天的夜好長啊!
比財力
無名還是沒有記住雪中狐,再次打開房門的那個無名,與神都初見時的一模一樣,那樣的冷冰冰,那樣的沒人氣。
可是又好似是有什麼變化,例如,背上的那兩把劍。
「無名,你知道我是誰嗎?」今天這已經不是雪中狐第一次問無名,內心依然覺得,或許,可能,若是等等一系列的有關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運氣會在自己身上。
「知道,任務!」無名言簡意賅,冷冷的眼神從雪中狐身上略過,不帶一絲停留。
雪中狐苦笑,自己果然是沒有好運氣的。
「那你知道你來慶陽幹什麼嗎?」雪中狐倒是希望無名什麼也不記得,可惜無名對任務的熟悉程度已經到了脫口而出的地步:「來慶陽,奉旨誅殺財家嫡女財一南!」
「果然是她!」雪中狐會心一笑,自己從來算無遺策,可是啊…..萬萬沒想到眼前人會再一次不記得自己,記不得就記不得吧,也許天命如此。
年少的時候,張狂至極,總覺得天下無難事,可是啊,經歷的事情多了,超出自己不可控制的事情,姑且稱它為天命。
但好在,無名雖然忘記了事情,但潛意識裡還是和雪中狐是一起的,甚至是雪中狐邀她坐馬車,她也不排斥,只是再稍微靠近一點,便會像是踩了尾巴的兔子呲牙咧嘴,雪中狐看著縮在馬車內一角,背部緊緊靠著馬車,警惕的看著自己的無名覺得有些好笑。
得,這熟悉的熬鷹又重現了。
「你別看我了,我不會傷害你的,再說你的任務我一清二楚,我排在最後一個,你可要按照順序行事,誰不知道無名大人最講究了,對吧!」雪中狐也直直看著無名的眼睛,像是要將無名吸進去,如此炙熱的眼神,無名從未經歷過,然後不自覺的視線轉向別處。
內心驚嘆,這人怎麼這般危險,這般…….讓人想看。
「你怎麼知道我的任務!」無名又直直看向雪中狐,像是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
雪中狐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咳咳,這人不記得,那不就證明自己可以隨意編造?
雪中狐將自己的背直了直,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騙人的模樣,低聲嚴肅道:「我怎麼不知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無名皺緊眉頭,自己怎麼不記得呢?是不是自己又忘了?
「你那次喝酒,然後抱著我的腿說的,讓我給你保密!」雪中狐邊說邊看無名的神色,怎麼有人連犯傻也如此可愛。
「你胡說!」無名聽到這句話,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從來不喝酒的,你這人騙我!」
若是常人被拆穿,定會尷尬至極,低頭承認自己的錯誤,可是雪中狐是只狐狸,她假裝稍微有些慍色道:「好無名,你居然不承認,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得知你的任務,我又不是神!」
無名看到對方的態度如此堅決,也是開始反思自己,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將任務告訴了別人,雪中狐看到無名在猶豫,立刻乘勝追擊道:「你是不是經常就忘記一些事情與人?」
無名的眼神亮了亮,這人知道,無名的記憶總會缺失,別人不知道,但是無名自己的心裡很清楚,就好比自己的房間滿滿當當,但是有一天一覺起來,便發現房間的東西什麼都沒有了,你儘管知道缺失了,但是卻不知道缺失了什麼。
可是自己也不是如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啊,難道是…..無名狐疑的看向雪中狐,就在雪中狐內心暗暗叫道不好,這人難不成發現自己誆騙她時,無名的內心卻是截然相反。
難不成…..這人和自己關係相當好?
無名肯定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若非這樣自己又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任務告訴她呢?
無名不自覺便將雪中狐與自己的關係拉近,眼睛看雪中狐的神色也放鬆了不少,以至於為什麼自己的任務和自己如何成為朋友,無名想都沒想。
「你背上的兩把劍,倒是好劍!」雪中狐原以為自己的謊言被拆穿,連忙找來個話題緩和一下,無名將自己背上的兩把劍取了下來,很是大方的將這兩把劍塞進雪中狐懷裡,大方道:「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