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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花娘小聲叫到。
柳千秋這才緩過神,:「那就為這兩人準備雅間吧,花娘,你這顯得我是這裡老鴇一樣,我雖然愛逛花樓,但是我可看不上你這小花樓!」柳千秋又恢復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
「是是是!」花娘接過流螢手裡的黃金,臉上的褶皺都笑了出來,「各位客人跟我來!」
柳千秋:……..分明就是想要那箱黃金好吧…
雪中狐一行人被帶到一個雅間,裡面的酒肉都是齊全的,花娘指著那些東西道:「各位客人,這是原先雅間的客人訂的,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將就將就,我還有事,若是各位歇息好了,自行離開即可!」說完便急匆匆離開了雅間。
雪中狐看了看四周,又察覺到無名的下意識掙扎,將手裡的那雙手默默放開,無名看到那雙鉗制自己的手鬆開,立刻躲到房間距離雪中狐最遠的一個角落。
這人分明沒有一絲絲武功,自己若是反抗輕而易舉,可是危險的就是,自己壓根沒有一絲絲想要反抗的意識,甚至覺得自己若是大力一點,會將她弄疼。
這…..不應該,她是她的任務,對於任務只需要執行便好,不需要有這些個複雜的情感。
「無名,你見到剛才的人熟悉嗎?」雪中狐突然問無名,因為許久強忍著情緒,雪中狐的聲音有一些別樣的嘶啞。
無名不明白她的意思,剛才那人和自己有關係嗎?
見無名不說話,雪中狐苦笑道:「你連你的原先一直護著的小阿妹都忘記了嗎?無名,我既希望你清醒,又不希望你清醒,你若是清醒了,看到自己手上沾滿的鮮血,看到自己殺了多年前你我共同的玩伴,看到….無名,我阻止你殺人,不止為了那份賭約,更是希望你日後若是清醒,可以以一個清白的身份活下去,可若是你不清醒過來,心裡也沒有絲毫愧疚,這樣也好…….」
無名警惕看著雪中狐,她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什么小阿妹,什麼玩伴?這人為什麼總是拉著自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主子,無名她現在可能聽不懂你的話!」春夏看著自家主子可能有些失控,提醒道。
雪中狐低下眼眸,還是將剩下的話說完,她知道她不懂,這些話不僅僅是說給無名聽,更是說給自己聽,「無名,沒關係,若是我真的阻止不了你殺了這五個人,我便不阻止了,因為到時候我也怕是看不到了,你痛苦與否,我看不到,看不到自然也就不為你擔憂與痛心。」
此話一出,莫言,流螢,春夏,秋冬齊齊跪下,勸阻道:「主子,慎言,天下商行正在尋找名醫為您醫治,您一定會沒事的!」
無名雖然不懂雪中狐到底怎麼了,但是在這幾個人的對話里,還是聽出雪中狐的身體或許出了問題,心裡莫名有些慌亂,自己是不是也出什麼問題了,為什麼心很亂很亂?
無名打開窗戶跳了出去,莫言等人就要去追,看著黑暗的夜色里消失不見的身影,雪中狐叫住了她們,「不用追,她會回來的,因為我畢竟是她的最後一個任務!」
無名並沒有逃離很遠,她按著自己劇烈疼痛的胸口,腦袋也是嗡嗡作響,為什麼自己每次看到雪中狐都感覺很熟悉,每次想要再細想下去,頭便疼的要命,可若是不想,心口又酸酸的,這人莫不是給自己下了毒?
可是是從何時中毒的呢?
無名將這一切歸結為中毒。
無名從腰間取出這次任務的肖像,她記性不好,第一天的事情第二天便會忘記,因此需要備著任務的肖像,以免錯殺以及漏殺,主人臨走前給了她五個錦囊,她按照吩咐打開第一個,打開的一瞬間便眉頭緊皺……這不是剛才自己遇到那人嗎?
原來她便是自己這次的任務!
花娘在窗前掛起高高的紅色燈籠,柳千秋坐著,聽著各位姑娘的情報,雙手托住下巴,反問道:「你們是說,天下商行的雪中狐與我們的陛下定下美人賭約,而我正是這賭約的一部分?」
身著紫色薄紗的女子回答道:「正是,這是神都的姐妹傳來的消息,說在接待那位宮裡來的公公的時候,那公公說漏了嘴,你也知道神都姐妹傳來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柳小姐,如若不然我們也不能冒著被西南眼線發現的風險,召集這次姐妹大會,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花娘手裡那箱愛不釋手的黃金也放下了,一臉嚴肅勸道:「柳小姐,若是依紫衣所說,不然你出去躲躲吧,據說雪帝這次派出的是那個殺人的東西,無名!」
「無名?」柳千秋嚴肅了起來,她萬萬沒想到,只是殺了自己,便派出無名這麼厲害的殺手,但還是疑惑,「他派出能夠屠殺一城人的無名,只是為了殺我?雪中狐與雪帝的美人賭約到底是什麼?」
在場人都紛紛搖頭,紫衣道:「這……神都的姐妹也不知道……」
看著眾人憂心忡忡,柳千秋突然笑了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若是我一人死,可以激起我父親,西南舊部,以及整個西南的怒火,推翻雪帝的□□,我柳千秋甘願一死,不用任何人的刺殺,只需給我一杯毒酒,我便可以含笑上路,所以各位,我們肅清西南的進程需要加快了!」
一名身穿青衣的姑娘道:「請柳姑娘放心,今晚肅清行動已經準備妥當,只等姑娘一聲令下,柳姑娘為西南安定奉獻如此,我們自然也不會拖後腿!我等雖是卑賤之人,但也心存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