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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志遠啊葉志遠,聰明一輩子 ,倒是生下這麼一個蠢笨的女兒!」雪中狐冷笑,所有人現在都知道,自己是能夠在無名手下救下葉志遠的唯一希望,可是這個希望背後真的是希望嗎?
所有的事情都朝著自己的預料所發展,想來文都城事情的進展應該會很快!
「主子,那接下來怎麼辦?」秋冬問道。
「接下來 ,呵,這位葉小姐不是感情騙子嗎,那就順著她的想法,讓她看著我一步步淪陷,自己也深陷其中,你說聰明絕頂的葉志遠又該如何救自己的女兒呢?」雪中狐冷笑。
「這會不會對葉小姐太過殘忍!」春夏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雪中狐將天下商行關於葉小小的調查遞給春夏,裡面儘是一些葉小小騙的□□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事情,小小年紀心思也是極其的歹毒,她不騙人錢,她玩弄的是人心,而不巧,玩弄人心雪中狐也最擅長了!
「她也是騙子,若是真的折在我手裡,也只能怪她入戲太深,作為騙子就應當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假的,要是當了真,只能怪自己騙術不精。」
這世間的事情本就是這樣,因果循環,蘭因絮果,誰又能逃得過呢?
娘子?啊哈?
晚上無名在驛站打開自己隨身的第三個錦囊,原來第三個文都城的任務的名字是叫做葉志遠,這人能在哪裡呢?
若是雪中狐在一定會告訴自己該如何去尋找自己的任務吧,與那個薄情寡義的騙子在一起,所有事情都顯得很順利……
怎麼又想到她!
什麼事情都能想到她!
突然房內蠟燭的火焰動了動,無名迅速將錦囊收了起來,飛身躍上房梁,仔細觀察著有響動的方向,那人甚是謹慎的往房內吹了一管迷煙,無名抬起胳膊將自己的口鼻緊緊捂住。
好一會兒,外面的人才躡手躡腳走了進來,無名在房樑上居高臨下緊盯著這個穿著夜行衣的人,看身形像是個男人,難道是葉志遠?
無名的動作輕柔的像是一隻靈活的野貓,她翻身下來,手裡的短劍牢牢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別動,要是想死你就動,你是誰?」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無名此刻還清醒著,他一動不動也一句話不說,只是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表示自己投降,無名伸手便去扯這人的面紗,可被人看到了破綻,他伸手去奪無名的短劍,無名的注意力迅速被轉移,立刻將自己的短劍換了一隻手劃向那人,但這人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硬生生抗住那一短劍帶來的傷害,手裡的白色粉末灑向無名,無名猝不及防吸入了進去。
這是什麼!
無名驚恐的看向那人,男人低沉的嗓子冷冷道:「這東西,足夠你睡一會了!」這可是神都傳來的迷魂散,足夠普通人睡上三天三夜,剛才的量原以為對付這個殺人機器足夠了,但沒想到她還清醒著,這次自己可是將全部的藥都用上了,足足五天的量,就算無名在怎麼厲害,也會沉睡至少一個晚上。
自己是文都城裡神都安插的暗探,已經很久沒有接任務了,本來以為以為自己混吃等死就好了,可萬萬沒想到,前兩天突然來信,居然給了自己如此重要的一個任務,一不小心命就沒有的那種!
將無名的記憶清除!
上面是這樣說的:一個殺人機器不需要記憶更不需要感情,殺人機器只需要學會殺人便足夠了,若是多了其他東西,就是禍端。
靠,聽聽這是人話嗎?
看到無名毫無反抗之力的躺在地上,來人才放心下來,蹲下身子有些驚奇道:「不愧是無名大人,這麼猛的藥量居然只是讓你喪失了活動能力,眼睛居然都沒閉上!」
無名的眼睛眨了眨,他知道自己?
再看到黑衣人脖子上的記號,瞳孔一震,好像是自己人!
可是為什麼他要朝自己動手呢?
他想做什麼?
是想殺了自己嗎?
無名從來都不怕死,之前甚至覺得死了也挺好,每日再也不用去執行那些乏味無聊的殺人的任務,可是這一刻內心卻想到了一個人,那個騙子總是一次兩次無數次的欺騙自己,但自己就是捨不得,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她應該不會傷心吧!
她怎麼可能會為了自己傷心呢?無名失落的想。
「無名大人,放心不會傷害您的,只是需要您忘記一些東西!」男人從腰間拿出一枚金黃色的銅鈴,若是被雪中狐看到一定會驚慌失措,因為這枚鈴鐺與自己手裡那枚操縱無名的鈴鐺一模一樣。
男人也許也是厭煩了殺手的生活,甚至是對地上的無名,這個殺人機器產生了同情,他嘆了口氣看著地上的無名,心想這姑娘與自己那個已經出嫁的閨女大不了兩歲,可是卻要忍受著自己的記憶一次次被人為清除的痛苦,便不自覺心生憐愛,與無名聊了起來。
決定開導開導這個迷途但是不能返的姑娘。
「無名大人,其實吧忘記了記憶也沒有什麼不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痛苦比快樂多,所以失去記憶也沒什麼對吧!」話雖然說著,但男人的心裡已經推翻了自己這混帳話,怎麼可能沒什麼,雖然痛苦的事情很多,但也有很多應該被記住的快樂的回憶吧!
一個人沒有悲沒有喜,人他媽在世間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