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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趴在地上叫喚了幾聲,有人跑走了,其餘人還在候著。很快,又一批人馬過來,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精幹的漢子。
那個漢子看見是兩個少年,而自己這邊這麼多人,便走上前道:「不知兩位小兄弟找我何事?」秦曜沒有說話,孟婕上前一步:「請你去做個客。」
那人尚不將她們兩個放在眼裡,哈哈笑著:「我那兄弟不會幾個招式,你們放了他。我也不欺負你們,來個人與我過上幾招,若能打贏我,我跟你們走一趟。」他很知道自己手下都是一些空有蠻力的,平日裡都是仗著人多罷了,他們能捉住胖子只是他們輕敵罷了,自己的功夫比胖子高了不知多少,打他們兩個或許沒有勝算,打他們一個還不是輕巧得很。
人已經勾出來了,秦曜和孟婕倒也不怕他們跑了,將腳一抬,將那壯漢放了回去。孟婕上前與那漢子對招,那漢子是這群人的頭子,功夫最高,威望最高,他們希望他能替自己出口氣,可誰知對不上幾招,那人便被孟婕放倒在地。
孟婕將他胳膊卸了,拉著他起來:「走罷。」那一大群人竟也只能看著,不敢上前。沈曼此刻拿了早已備好的繩子來,孟婕將這漢子的手腳綁在一塊兒,讓他坐在馬車外頭,繩子則綁在馬車上。
秦曜和沈曼進了馬車,一行人揚長而去,一群人在那兒看著並不敢如何。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回了縣裡,孟婕一番審問下來,他們確實只是烏合之眾,並沒有什麼官員護著他們,可此事為何就壓著了?幾人又往縣衙去,那女縣令聽了擊鼓倒是很快便升堂了。
秦曜幾人往裡頭一站,將那綁好的漢子隨意丟在地上,兩旁的衙役才呼號完畢,女縣令已認出人來,趕緊下來跪下。那漢子更是瑟瑟發抖,竟是招惹了太歲爺。
秦曜負手而立,看著縣令:「你可認識這人?」縣令側頭仔細打量那漢子,眼裡滿是疑惑,秦曜仔細盯著她的神情,看上去不想作假,縣令轉過頭來,搖了搖頭:「回陛下,微臣不認識。」
秦曜讓縣令起身去審案,縣令先是讓人抬了兩張椅子來,等秦曜姚玉坐下以後才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判案。
其實案子很簡單,這幫山賊身後並沒有什麼人撐腰,按律處置後,沈曼開始坐上主座,開始審起縣令來。原來這山賊一事,縣令早已上報過幾回,可不知為何,都城遲遲沒有回覆。
那一片同另一個縣相鄰,有一半歸屬另一個縣,女縣令也親自去尋那縣令,想要先一起派人去探個究竟,可那縣令只說要等都城下令。於是,這一拖就拖到這個時候。
秦曜緊皺起眉,站起身來:「沈曼,將相關的人都召去刑部,朕要親自觀審。」說著,朝外走去。為防有人走漏風聲,縣衙里在場的,全都鎖在縣衙內,孟婕先護送秦曜姚玉回宮,後又去刑部派人將那些官員都押至都城。
第二日開審,秦曜下了朝便親自去了刑部,姚尚書親自審理此案。女縣令所言不假,上報府里幾回但都被壓下,並沒有上報都城更沒有下令解決,原來這知府是個迂腐之人,想將這女縣令排除朝堂,便故意瞞下此事,想等著此事發酵,再治她不查之罪,誰料陛下會知曉此事,還先找了女縣令問事。
而鄰縣的縣令卻也是個瞧不起女同僚的,只覺同她共事丟了顏面,所以不肯與其合力,又在沒有上級下令的情況下,不想貿然行事惹了腥,便總是推脫。
秦曜長嘆口氣,揮手叫刑部處置,又讓沈曼寫下布告,將此事於兩個縣裡公告百姓。這之後,明里暗裡看不起女官員的行徑才少了些許。
恰逢西域派人前來進貢,秦曜便在宮裡設宴,西域此次還帶了美人來。西域人的樣貌本就與秦國人長得很不一樣,她們的衣著又很不同,赤足露出細腰,頭飾叮噹作響,許多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秦曜小心地瞥了一眼姚玉,見姚玉面不改色,笑眯眯地看著廳中央舞動的美人,才放下心來。秦曜想起姚玉以前還拉著她去看大臣送進宮的美人唱曲跳舞,想來是喜歡這些的,也微微放鬆腰肢,欣賞起這別具一格的舞姿來。
西域的舞與秦國人的大不相同,熱情奔放,秦曜看了一會兒也被那歡快的樂曲感染,面帶笑意,手指輕輕敲著椅子的扶手。姚玉一轉頭見她如此,心裡便不大高興,若不是群臣都在底下坐著,她定是要一腳踹過去的。
可姚玉忍耐了一會兒,心裡的酸意不減反增,到底沒有忍住,歪過頭去:「陛下,好看嗎?」聽著姚玉尤為疏離的語氣,秦曜覺著不對,頓時收了笑意,腰杆挺直,坐得板正,轉過頭看她:「玉兒是說什麼?」
姚玉眼珠掃了一下還在舞動的美人,回答了秦曜的話。秦曜看著她,不知為何竟有種做錯事的感覺,清了清嗓子:「還可以。」姚玉點了點頭:「陛下喜歡的話,不若收進宮裡,每日都可以見上。」
秦曜連忙搖頭:「談不上喜歡,談不上。」而後又有些不放心,「玉兒喜歡?」姚玉只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又轉過頭去看表演,而秦曜則心神不寧地揣測著姚玉的意思,早沒了欣賞的心思,等美人一支舞結束,也只賞賜一番後便揮手讓其退下。
眾人有些驚訝,可看著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似乎又有些明白,甚至心裡暗暗揣測,難不成英明神武的陛下,是個畏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