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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蘿點頭,富察家都讓她帶了一百二十多台嫁妝了,這一點禮單算不得什麼。
胤礽聽到了太子妃這話,眼神似有似無的瞥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內務府準備了聘禮?為表重視,皇阿瑪還塞了不少東西呢。
這些,胤礽都沒跟嘉蘿講。
「對了,你不是受傷了嗎?孤給你擦藥。」胤礽想起了自己從太醫院拿回來的藥,可不能夠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呢。
其他人:太子妃受傷了嗎?奴婢(老奴)怎麼不知道?
而當著這麼多人面的嘉蘿泛著紅的氣呼呼看了一眼胤礽,「不用,我自己來!」
「你自己怎麼來?」胤礽下意識的反駁,此話剛落,兩人都愣了一下,下一秒,胤礽揮退所有伺候的人。
其他人以為是太子妃受傷,需要太子擦藥,本來想說擦藥這種事情交給她們這些婢女就成了。
但金嬤嬤她們則是趕緊讓這些小年輕出去,真是沒眼色,沒看見太子殿下要跟太子妃交流溝通感情嗎?
不溝通感情怎麼生下小阿哥?
真是的!
留下的兩個人,因為剛才的對話又那麼一絲絲的羞澀圍繞在二人的心頭。
看到太子妃不好意思了,胤礽終於有一種扳回一城的勝利感,矜傲的站著,居高臨下的朝著嘉蘿出聲:「你自己來,孤倒要看看,你怎麼來。」
他乃一國儲君,身為太子,現在屈尊降貴給她擦藥,她還不樂意??
嘉蘿聞言瞪圓眼睛看他,漂亮的眸子泛上水霧,濕漉漉的充滿了錯愕,滿臉都在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
心底也滿是炸毛,那種事情,那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別人看??
本來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胤礽步伐準備離開,將這個交給嘉蘿,但後面那個『別人』的詞,又讓胤礽的步伐給停了下來。
什麼叫做別人?
他是別人嗎?他是她的丈夫。
放下尊臀置坐椅子上,神情淡然自若中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慵懶,似乎在回答她的問話:是的,沒錯,孤知道,孤就坐在這兒看著。
拿著藥卻無從下手,嘉蘿再如何,也做不到當著胤礽的面上藥,抿著唇,氣紅了臉,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了。
【可惡,可惡,可惡,太子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了?他怎麼好意思!!!我,我,難道前晚沒看夠嗎??】
【要不不上藥了?再忍忍?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嗚……】
聽著她那咋咋呼呼的心聲,有些煩亂的委屈,水霧的眸子泛著淚,嬌柔動人得讓人心悸,又多了幾絲讓人憐惜的楚楚。
【在太子面前,衣裳和裹褲都半披的褪下,傷處還在那種地方,我難道還能當著他的面擦藥?怎麼擦?瘋了嗎?】
【我要是將太子趕出去,會不會治我大不敬之罪?嗚嗚,治罪就治罪吧,不然讓我社死現場,我都不活了!!!】
在嘉蘿的『引導』下,太子的腦海里呈現出了這麼一幅畫面:美人半褪嫁衣,白皙手指抹著藥膏,往傷口的地方……
有些受不住的住腦,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別處,又擔心嘉蘿因為羞澀的問題不動手,這不是耽擱了病情嗎?
幾秒後,又轉過頭,義正言辭的聲明:「如果你不擦,孤……幫你擦。」
本來想說孤叫人幫你擦,但又意識到那地方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咳咳咳咳咳咳!!!反正,他倒是不介意幫忙的。
嘉蘿如同僵化了一般,那微紅的臉頰已經愈加的深,如果去摸一下她的臉蛋,可以感受到一股燙意。
嘶……
明明他們的對話這麼純潔,為什麼讓她感受到這麼的滾燙?她是不是發燒了??
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手指,修長的手指,撕裂的地方肯定能夠……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嘉蘿連忙擺手表示拒絕,她,她自覺自己還沒有厚臉皮到那種地步。
顏色想法要不得!!
達咩。
還將太子殿下給趕了出去,嗯,用她白嫩小手手推著,爆紅的臉還揚在胤礽面前。
門『啪』的一下又再次被關上了,其他人看著被趕出來的太子殿下,同樣傻眼。
怎,怎麼回事兒?太子,太子竟然,被太子妃趕出門了????
小順子公公:可惡,太子妃怎麼這麼過分將太子趕出房門?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委屈了?這次太子不生氣才怪!
正院裡的奴才們:太子到底哪兒惹著太子妃了?從來沒見過太子妃這麼生氣??
太子耳邊聽著他們的心底嘀咕聲,如春雪般冷淡,「備水,孤要沐浴。」
他不出來,難道還等著太子妃自殺嗎?
裡邊兒,嘉蘿正在擦著藥,偶爾捧著還疼得很,嗚嗚,她,她,還不如讓人幫忙,不如,不如就不擦了吧??
等到太子沐浴更衣出來,看見嘉蘿已經處理好了,關心的問了句:擦好藥了?
「太子殿下,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回門,早些就寢吧。」別問,別問了!!再問我就要滾燙到爆炸了。
胤礽:好好好!
翌日,一大早就起來的兩個人,洗漱更衣用膳後,準備出門。
富察家,同樣也是早早起來準備,等待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到來,一大車的回門禮停在了富察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