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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家境優越的人,長谷川鏡有著天生的優越感,她在初中的時候算得上是學習的一姐。性格蠻不講理,但無論鬧出了什麼事,只要有錢統統可以擺平,也正因如此,她有著一個小團體,平常什麼壞事都沒少做過。
這樣的人,你是不能期望她學習能力是能有多強的,就像她進入這所高中,就是父母在後面打點強行把她塞進來的。長谷川鏡的父母再三囑咐她這所學校不像之前的學校,裡面有錢有權的人多的是,讓她收斂點。
長谷川鏡儘管再不滿,但她也不是傻子,初中的時候憑著家室在學校橫著走,萬一在高中就突然碰到一個惹不起的人那該怎麼辦。於是她安分了高一整整一年。
剛入學時的新生演講,也就是長谷川鏡與她看不順眼的少女的第一次碰面。台上銀色短髮的少女長得十分精緻,紫羅蘭的眼睛使她看起來十分高貴,像是養尊處優家庭里所養出來的大小姐。
令長谷川鏡感到不爽的是,台上的少女全程都是面無表情的,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下面的人,她只是自顧自地念著自己的發言稿,就像這次的新生演講對她來說只是一個不得不做的流程罷了。
她這樣的表現,明顯展露出一個自視甚高的人,任誰也不會覺得這個人好相處,她接下來的態度又會好到哪裡去。
長谷川鏡討厭這樣的人,她從很久之前就是在學校稱王稱帝的那號人,什麼時候碰到過比她更囂張的人。就像是碰到了同類一樣的不爽感,讓她簡直想要立刻恢復成初中那副為非作歹的樣子。
更巧的來了,長谷川鏡和少女居然是分到同一個班。面無表情的少女好像有著自己的世界一樣,任何人都融不進去,儘管長了張可愛的臉蛋,身材嬌小也絲毫不具有侵略性,但是光憑那雙如死水般的眸子就能把人逼退。
與她相比,長谷川鏡憑藉著自己的社交能力可謂是在班上混得如魚得水,她一開始還是裝作親近的樣子,到了後來她的本性就開始暴露出來了。
自發圍在她身邊的都是一些沒有背景的靠努力考上的學生,跟著她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需要錢。無論長谷川鏡表現得多麼囂張,只要給錢,那一切都好商量,就這樣,長谷川鏡在高中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小集體。
她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開始搞孤立了,她鼓動大家不要和少女玩,以為這樣就能把少女逼得越來越孤僻。但是她明顯錯了,少女依舊我行我素,她似乎絲毫不在意有沒有人要主動接近她,課間的時候不是在看手機就是在發呆。
每次被老師表揚時臉色依舊平淡,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出席一些競賽之類的。長谷川鏡的小動作她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始終沒有管過,把高傲這個詞詮釋得淋漓盡致。
長谷川鏡更火大了。她陰暗的想,活該這種人沒有朋友,每次看到少女孤孤單單的樣子,她的優越感又蹭蹭蹭地往上漲了。成績好又怎麼樣,還不是沒人和你玩。
一次偶然的放學遲點回家,讓長谷川鏡看到騎著機車守在校門口明顯在等人的不良少年。他有著奶黃色的頭髮,還把一小撮在後面紮起一個辮子,他的目光隨意,穿著時髦的衛衣,長得非常帥氣,明顯戳中了長谷川鏡的點上。
不良在中學生的眼中不但不是扣分項,而是一個加分項,他們憧憬著不良隨性的生活,也覺得這樣酷斃了,更別說以前是小太妹的長谷川鏡了。眼前的不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很冷漠,也非常靠譜。
長谷川鏡鼓起勇氣上前想要聯絡方式,叼著棒棒糖的少年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我在等我女朋友。」
長谷川鏡的臉瞬間由紅變白,一副尷尬的樣子,而少年已經徹底不理她了。他吃著棒棒糖,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目光懶懶散散地望向學校裡面。
長谷川鏡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從小到大,還沒一個人敢這麼對她。剛剛還小鹿亂撞的心,現在頃刻被嫉恨填滿,她假裝離開,實則卻是躲在了建築物後面,等著看少年等待的人究竟是誰。
當那道白色的聲音走出校門的時候,剛剛看起來還成熟穩重的少年瞬間像沒了牽引繩的小狗一樣向少女撲去,滿臉寫著愉悅。反倒是少女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她抵住少年的臉,隨後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片刻後,少女的就像發現了什麼一樣,沒有感情的眸子掃過長谷川鏡所站的地方。
長谷川鏡被嚇了一跳,趕忙把頭縮了回去。那頭,少年也順著銀色短髮的少女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他轉過頭去,不知道兩人又說了什麼,少年把頭盔按在少女的頭上,兩人騎著機車離開了。
長谷川鏡現在只剩下了氣悶,她在少年那裡受的委屈,全部看做成是少女對她的挑釁,長谷川鏡哪能忍下這個氣。同時,她也對少女越發嫉妒起來,本以為像她那樣的人,是一輩子也不會有朋友的,沒想到人家非但有,而且還是這麼帥一個不良男友。
在學校打聽,才發現很多人早就知道少女有男友的事情了,那個不良還天天早早地守在等著接她,說這些話的人感嘆了一句真羨慕。隨即那人又轉移話題,開始扯到了顏值上:「話說回來,雖然黑川桑是冷了一點,但是單看臉的話絕對是這個學校的no.1級別。」
「真是羨慕,就像是外國人一樣,睫毛好長,皮膚看起來也很好。如果不是看起來太生人勿進了,我也想去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