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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紙張試圖摺紙,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沒有折的原因了,折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一點也不好看。我較上了勁,我小時候可是覺得自己是摺紙界的大師級人物!大師級人物可不能很多年沒折就不會折了。
佐野萬次郎回到家的時候,入眼的便是面無表情一直在摺紙的銀色短髮的少女還有地面和桌面摞的亂七八糟的一大攤摺紙,許多廢棄的紙條和歪歪扭扭的摺紙還隨意地扔在地上。一副髒亂的景象。
「。。。真理理,你在幹什麼?」
我抬起頭,言簡意賅:「摺紙。」
「幫我折。」我直接拿起一張紙遞給佐野萬次郎。
佐野萬次郎有些疑惑,但還是疊了一個小兔子,但是歪歪扭扭的。這不是和我半斤八兩嗎?
「是我記錯了嗎?」我面無表情地說。
「你之前疊得很好看,果然是我記錯了吧。」
。。。。。。
幹部會議上,所有人都離開了,但是吃著鯛魚燒的佐野萬次郎卻叫住了鶴蝶:「鶴蝶,你留下。」
銀髮的青年雖然說著是青年,但是看起來還像個少年一樣,特別是平時不靠譜幼稚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已經結婚了的成年人。
三途春千夜有些不滿得瞪了鶴蝶一眼,得到了鶴蝶一個無語的表情。
就算再不滿,佐野萬次郎叫住的是鶴蝶而不是三途春千夜,其他人都離開了,最終只留下了鶴蝶。
「真理理以前很喜歡摺紙嗎?」銀髮青年這樣問著,看不出喜怒。
鶴蝶:「真理在孤兒院的時期特別喜歡摺紙。」
「伊佐那是不是疊得很好看。」
鶴蝶沉默了一下,過去了那麼多年了,黑川伊佐那的死還是在他心裡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疤。
「是。」
「這樣啊。」佐野萬次郎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白紙開始折了起來,鶴蝶靜靜地看著,沒有開口。
最終的成品是一隻看起來很醜的兔子。
「摺紙,還是有難度的啊。。。」他像是感嘆地說了一句。
鶴蝶有些難過。自從伊佐那死後,少女就忘記了伊佐那的存在,就像是為了自我保護一樣。佐野萬次郎知道了伊佐那做的飯很好吃後,便一直在背後偷偷地學做飯。
那段時間,他的手上因為拿不穩菜刀和被油濺傷而多了好幾個創口貼,在少女面前遮遮掩掩的。再後來,佐野萬次郎染了銀髮,頸後也紋上了伊佐那耳墜的紋身。
記憶缺陷的後果就是一想到不對勁的地方頭就會痛。但當少女開始把記憶轉移到佐野萬次郎的身上時,這種發現不對勁的情況大幅減少,少女也沒有經常性的頭痛了。
鶴蝶很感謝佐野萬次郎對少女的照顧,但是他現在卻開始懷疑這種方式了。讓少女永遠不記起,就是對的嗎?
接下來的時間,痴迷吃鯛魚燒的王開始痴迷起了摺紙,無論在哪個地方,都能見到他認真地看著書上的教程摺紙的模樣。
其他人不知道原因,也不敢質疑。只有三途春千夜,為了迎合王的喜好也開始摺紙,還在王的面前展示了他完美的摺紙技術。
以為能得到王的讚賞的三途春千夜卻只得到了一個飽含怨念的「哦。」。看著銀髮青年頭也不回離開的樣子,三途春千夜有些楞。
。。。。
我已經放棄摺紙了,還是不要勉強自己比較好。但這樣想的話,我還是很想拿回我埋入地下的摺紙罐。
找個時間去一趟吧,我這樣想著,開始看電視。
佐野萬次郎也就是這個時候回到家的:「真理理,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我應付了一句,視線並沒有從電視上移開。
「這個。」
我的視線突然被一栩栩如生的兔子摺紙遮住了。我一愣,呆呆地接過兔子摺紙。
「隨手疊的啦,送給你。」佐野萬次郎笑嘻嘻地說。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兔子摺紙一時間沒有說話。
佐野萬次郎此刻卻慌張了起來。眼前的少女靜靜地看著手中的兔子摺紙,眼淚卻猝不及防地流下,偏偏本人還像沒有察覺一樣,紫色的眸子意外的平靜。
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替少女擦去淚水:「真理理,別哭。」
少女只是愣愣地抬頭,眼淚還在不停地留著,那雙眼睛卻滿是茫然。
「我哭了。。。?為什麼。」
。。。。。。
一如既往的無聊的一天,我躺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那天莫名其妙發生的事情我已經放棄去想了。
我拿起那隻摺紙兔子在手上轉悠著,一時有些出神。
突然,敲門聲使我清醒過來。現在是下午,這個時候是沒人來的,能進入這間屋子的人都是有鑰匙的,也根本不可能犯這種不帶鑰匙的低級錯誤。
這間房子很隱蔽,隱蔽到不知道的人根本來不了,我瞬間懷疑門外的人的身份。
我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還是掏出了槍。我走到門前,當我把門打開後,槍也對準了眼前人的臉。
那人顯然沒料到一開門就有一把指著他的槍,來人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藉由此,我也看清了來人的臉,我微不可察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是武小道?!
我默默地放下了槍,只是靜靜地盯著他。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