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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能,哪怕織田作最後救回來了,安吾的背刺一直是你們心裡的一根刺,你尚且記仇如是,太宰那傢伙只會比你更狠。
能聽太宰掰扯童話之類的亂七八糟事情的人應該不多。你望著酒吧的燈牌,看著文字在白日間的黯淡無光,手裡的蘋果丟了又接。
最後,你還是邁出腳步,掏出手機。
那串號碼你早已偷偷諳熟於心,但這麼久一直沒有勇氣撥打過。此刻走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你不再有繼續逃避的可能。
按下通話鍵的一瞬,你腳下拐彎換了個方向。不用去舊時織田作住的地方了。既然電話能撥通,沒有占線,太宰那邊肯定掛了電話。織田作輕易不會回橫濱,太宰掛電話無非是兩個可能——見到本人了,以及見到了要喝威士忌的剩下兩個人。
如果是前者,太宰沒有必要自己拖著傷病來酒館買酒,半小時就能見面的距離,他早就哭著向織田作撒嬌,等待飯來張口了吧?且不說按織田作的實力見面後會不會許可太宰喝酒,就算來了,酒保也該是看見兩個人而不是形單影隻的太宰。
不是和織田作拿著酒杯在老地方遠程喝酒,那麼,太宰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其他人往織田作的住處帶。能被他稱為家的,其實也就剩下那麼一個地方了。
想明白這一點,你加快了前進的腳步。距離他離開酒館已過去半個小時,從這裡走路去診所要二十分鐘,也就是說,現在也就剛剛開瓶不到十分鐘。
還來得及。
你正想掛掉電話,織田作卻接聽了。你聽著織田作有點茫然的問候,這才想起來自己換了私人號碼。
「織田作。」你跳起來在樓宇間飛躍,少了一隻手把握欄杆,速度慢了些許。風從你身邊快速刮過,給電話帶來雜音。「太宰下午找你了?他有沒有說……」
「他說到家了,才掛的電話。」織田作的語氣也嚴肅起來,「就在大概五分鐘前吧。好像他往家裡約了客人,還讓你帶點水果招呼客人的。他沒有和你溝通過?」
「沒有。」太宰雖然滿嘴跑火車,但在熟悉後對織田作應該是不會撒謊的。太宰是忘了給你打電話,還是有什麼突發狀況,讓他無法聯繫你?
亦或者,是使用另外兩個杯子的『客人』,讓他無法撥出電話?
「我回家看看,先掛了。」你快速的和織田作說完,將手機隨手一揣。可以攀附各個窗台與枝丫,你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已經抵達缽體街附近區域了,因為先前在此施工的關係,好些建築都被圍攏起來,視線被嚴重遮蔽。
但像正常人一樣步行過去肯定會繞遠路。
你不過猶豫了一瞬,腳下越過一座被綠布籠罩正在拆除的矮屋子,突然察覺不對。
安靜,太安靜了。
晚於聽覺,被遮蔽的視野終於展現全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視野里只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是霧,是濃重的霧,此刻正翻湧著沸騰著,以遠超你理解能力範圍的速度吞沒你的來處。
本該生活在這片區域的人,都在瞬間消失無蹤。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你一個人。
不,不止一個人。
你握住手裡的鐵桿一個用力,將自己盪到杆子上站穩,低頭望去。
剛剛好像有個人影,蹭著你的邊邊兒,掉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中心塔被嚴密監視而不得不更換場地的白色三人組:=。=
澀澤:這裡好破!寶寶要鬧了!!
太宰:這裡是我家哦,真的是我家哦?那邊的柜子還刻著我小時候好幾個身高呢!你好歹禮貌點?
充當調酒師的陀,慢悠悠的將酒擦過手心落在杯子裡,似笑非笑。
第172章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你努力冷靜下來,平復過快的心跳,握緊身邊的鋼筋條保持身形平穩後小心翼翼的將視線下移。
因為身處高處,霧氣濃厚,視線只能勉強看見下面一層樓左右高度的情況,再向下是白茫茫一片,連地面都被洶湧吞沒,
而就在你的正下方,有個乳白色的人形若隱若現。要不是其表面有詭異的反光加上你視力良好,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會略過去。
這是澀澤龍彥的霧。你在被霧籠罩的第一瞬間就嘗試過使用異能,精神上的指令入泥牛入海,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異能者會在他的霧氣里被剝離異能,而後被自己異能力殺死。你回顧著早已爛熟於心的情報,後頸發涼,出了一層毛毛汗。
乳白色,表面參差不齊但斷面反光,很明顯,剛剛貼著你的身體下去的『另一個人』就是從你體內被剝離的異能力,此刻它就在你的正下方不知道籌劃些什麼。
異能力有智商嗎?會有作戰計劃嗎?是否會繼承你的體術及暗殺能力?你不知道,知道這些答案的人幾年前就死了,
你沒有動,最大限度的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放緩呼吸。雖只是簡單的一瞥,但你似乎覺得下面異能力的姿勢有些奇怪,而且除了冰雪覆蓋的上半身外,肋骨以下的部分有一抹幽藍。
又過了幾個呼吸,它還是在那裡,以奇怪的姿勢吊著,既不進攻,也不隱沒自身。按這個距離說實話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它只需要抬手給你一冰梭子你就很難躲避,腳下一空就可能就此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