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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祈島明里暗裡反抗雷神這麼多年,哪能看
不出愚人眾不是真心幫自己。
「當然能看出來,海祈島的歷屆巫女都對雷神陰奉陽違,表面上服從稻妻的統治斯。」散兵頗有耐心的解釋,「愚人眾不過是他們利用對付三奉行的工具,還是不稱手的工具。」
緊接著散兵回頭對常洺提出問題,「你會信任工具嗎?」
常洺對這個問題感覺有點難以回答,坦白來說他想說信任。但如果這個工具是愚人眾,他確實需要考慮一下。
「稻妻的局勢確實很複雜。」常洺由衷的說,他僅僅是想到愚人眾因行事作風不被海祈島信任,沒想過海祈島其實也在反向利用愚人眾。
既然都是利用,那最好別談信任,只談利益。
這時候常洺想到了旅行者,他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其實剛剛分水果的時候他向那群愚人眾打聽過旅行者消息,奈何稻妻這邊因為戰亂各類信息傳遞非常緩慢,那群愚人眾甚至都不知道旅行者來到到稻妻。
「你在擔心旅行者?」
常洺因散兵的話楞了一下,他不由思考起散兵在門口等了他多久。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旅行者現在的處境,為什麼不去鳴神島?在那裡可是人人都在討論她的事跡。」
這次散兵的話里又帶上嘲諷,能當著雷電將軍的面將人劫走,這在之前的稻妻可是前所未聞。
即便是散兵也要因此佩服起旅行者,同時也好奇她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聽到你這麼說,我就知道我不用去了。」常洺不甘示弱的回應,他本來就像確定遊戲劇情的時間點,散兵都告訴他了,那也沒必要再去驗證。
「你在利用我?」散兵有點不高興。
常洺搖搖頭,真誠的回答,「沒有,我也沒想到你會告訴我旅行者的情況。」雖然是諷刺,但關於旅行者的信息確實給了。
這下散兵察覺出有哪裡不對,很快他意識到常洺是知道旅行者會做什麼。
是僅能知道會發生事件,無法確定事件發生的時間嗎?
散兵暗暗記下這個有用的情報。
這時拐了個彎,散兵把想法放在心底,和往常一樣的說了一聲,「到了。」
對於散兵的發現,常洺一無所知,他甚至向散兵道謝。
「不客氣。」散兵笑了笑。
這個笑容令常洺背後發毛。但不待他細想,女士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思考。
「你想和我談什麼交易。」
女士開門見山的問,她露在外面的眼睛打量著常洺,「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交易。」
對於女士的態度,常洺權當看不見,他旁若無人的拿出兩套牌,「憑藉我知道很多隱秘。」講到這裡常洺又點興奮,又到了爆料的時刻。
「比如丑角曾是坎瑞亞的宮廷法師。」
此話一出,女士表情變了,丑角的身世即便在執行官里也是絕密情報,常洺是從哪裡知道的?
這時候她想起達達利亞提起過的一件事,常洺背後的那個組織疑似知道提瓦特的任何事。
「公子還給了點有用的情報。」女士壓低聲音,「所以你的交易是什麼?」
「打牌的時候說吧,我覺得只談交易有點太沒意思。」常洺趁機拿出準備好的紙牌,開始了他的夾帶私貨的行為。畢竟那可是三百原石,能拿到再好不過。
面對那套七聖召喚的紙牌,女士眯起眼睛,她覺得常洺在戲耍自己。
就在她要發怒,詰問常洺什麼意思時,站在旁邊的散兵笑了一聲開口道,「果然是你的風格,不論發生什麼事都忘不掉打牌。」
「打牌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接下散兵的話,常洺儘量裝的高深莫測。
「哼,那開始吧,不要耽誤時間。」女士強壓下怒火,散兵的話是一句提示,不打牌常洺是真的什麼都不準備說。而她又無法逼著他說出來。
常洺能夠利用傳送逃走,到那時再想抓到他就難了。
這是什麼癖好。女士腹誹,同時一些屬於在至冬的所見所聞浮現出來。
在那些記憶里,她的那些下屬也會玩這類遊戲。對於普通的愚人眾士兵來說打打牌算是個不錯的消遣。但對於執行官卻不然,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享樂消磨。
女士在心裡發出嘲弄的嘆息,對她來說如今和常洺打牌不過是為了獲取情報。
若不是常洺確實知道一些事情,她根本不會與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那些所謂的樂趣對她來說純粹的累贅,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做。
「用我講述規則嗎?」常洺禮貌的問女士。
走向房間內的矮桌,女士搖搖頭,「不用,我知道。」
「嗯,如果哪裡不懂,可以隨時問我。」常洺也不勉強。
散兵站在牌桌中間,饒有興致的圍觀這場牌局,他好奇女士能贏嗎,又或者想看看她輸了會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和所有的七聖召喚開場那樣,常洺拋下硬幣,決定先後手。
在硬幣落下前,常洺先開口說道,「你不覺得此刻很像雷電將軍的御前對決嗎?勝者能夠實現願望,失敗則會迎來無想的一刀,十分的公平。」
「公平?你竟然是這麼想。」女士的話語裡帶上不屑。
御前對決說出來是讓雷電將軍見證雙方的決心,而雷電將軍也會公平的對敗者進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