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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能解釋為什麼散兵能誕生自我的意識和感情,可能雷神最初塑造的他的時候,就考慮他要去管理稻妻的事務,便給他開通了更多的權限。
「或許雷神正是吸取製造斯卡拉姆齊的教訓,才將雷電將軍製造的僅遵守「永恆」這條命令。」
三號講到這裡話語裡帶上不明顯的笑意。若非第二個人偶雷電將軍行事過於呆板,出維護稻妻的永恆外什麼都不在乎,三奉行也不能以下瞞上,愚人眾更不可能勾結三奉行趁虛而入。
「雷神的做法無可厚非,她本質上是抓住了稻妻存續的關鍵。」常洺倒是有不同的看法,「神明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威懾,稻妻的立國之本,正是雷神斬出的無想的一刀。」
即便鎖國令和三奉行的各項政策搞亂了稻妻。可是雷神的想法的確是抓住了主要矛盾,而且可能也是她能想出最穩妥的辦法,一刀解決不到,那就兩刀。
任何敢來冒犯稻妻,破壞稻妻永恆的傢伙,只要扛不住無想的一刀,那就不配稱為稻妻的敵人。
奈何人心不會因無想的一刀存在而永恆不變,在人心面前,能斬裂島嶼的刀刃,也不過是人實現自身私心的武器。
常洺想到這點默默的嘆氣,好在現在也不用再擔心稻妻的三奉行,在旅行者的幫助下,雷神聽到了子民的願望,重新開始管理稻妻,鎖國令也是被解除。
按照當前遊戲的時間線,海祈島那邊應該也偃旗息鼓,不再與三奉行發生劇烈的衝突。
回憶起稻妻,常洺意識到一件事,散兵將自身從世界樹中刪除造
成的影響,或許主要體現在稻妻。
畢竟散兵這一生主要的變故和轉折都發生在稻妻,在須彌的痕跡反而不多。
那麼旅行者會不會去稻妻調查了?常洺抱著這個想法,決定不再那麼急著找旅行者,等她查出結果肯定會返回須彌找人驗證,屆時找她商量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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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鳴神島的鎮守之森,旅行者躺在塵歌壺裡的床上,回憶著見過納西妲後發生的事情,她的旁邊是睡的正香的派蒙,她與睡不著的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熒還記得她是與散兵一起前往了世界樹內部搜索與降臨者有關的內容,在查找信息的最後階段,散兵利用間隙支起隔絕納西妲的屏障,向她問了一個問題。
世界上存在歷史被改變的事嗎。
那心聲隱隱在熒的耳邊回答,她當時沒有回答,但她的態度讓散兵肯定。
熒不知道散兵是從哪裡得到的世界的歷史能被改變這個信息,更不知道他是怎麼參透這件事,她只知道散兵在確定過歷史能被更改以後,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
他抹除了自身的存在,無論是傾奇者,散兵,國崩,他將過去完全抹去,就像他從未存在過一樣。
事實上他也做到了,在巨大的變動中熒和派蒙被納西妲送出淨善宮,來到一處休息的地方。隨後沒多久本來還記得散兵的派蒙就徹底將他遺忘。
翻了個身,旅行者覺得這個感覺非常的糟糕。
難道又和大慈樹王一樣,只有她記得散兵的存在了嗎。
熒想到這點皺起眉頭,她計劃著明天的行程,要去天目鍛冶屋打聽關於雷電五傳的故事。
在故事裡,是散兵令雷電五傳衰落,熒正是要去驗證這個流傳已久的故事有沒有發生變化。
雖然她不抱有多少沒改變的希望,但她還是覺得或許散兵並沒有把自己完全清楚乾淨,稻妻還留有他存在的蛛絲馬跡。
思考著這件事,旅行者緩緩閉上眼。
第二天一早。
在旅行者前往天目鍛冶屋的時候,同時間的須彌城內,流浪者剛結束簡單的早餐準備前往祖拜爾劇場。
按照他和妮露的約定,從今天開始他就要正是上班。
對於上班這件事,流浪者
覺得很新奇,在吃早飯的時候他對常洺說過對上班的美好憧憬,卻意外的沒有得到贊同,反倒是一聲嘆息。
流浪者不知道常洺為什麼嘆氣。不過他覺得對方應該是不想上班。
但這不影響流浪者體驗新生活的心情,他那好鑰匙走出房門,拐外穿過長長的通道前往位於教令院下層的大巴扎。
十分鐘後,流浪者出現在祖拜爾劇場前。
由於他來的太早,大巴扎除了賣果蔬的商販外還沒有多少人。
流浪者看了看那些攤子,再看沒有員工到來的祖拜爾劇場,他思索片刻然後先去買了些中午要用到的菜以及一些水果。
這樣的話,他回去的時候只用買魚肉就夠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按照這個想法,流浪者快速的買完青菜,等他折返回祖拜爾劇場前時,妮露和另外幾名舞者恰好到場。
一名舞者注意到流浪者手中的菜,意識到他不是剛剛到,便趕緊道歉,「抱歉,我來晚了。」
「沒有來晚,是我來的太早。」流浪者溫和的回應,「我就住在大巴扎的入口處。」
「哇,那裡的房子可是很貴的。」年齡不算大的舞者發出羨慕的聲音。
其他的舞者也接話,「是啊,我昨天看到常洺先生好像也住在那附近。」
「住在那裡比較方便嘛。」妮露笑著說,假如以後有機會,她也想在那裡買一套房子。
可惜那裡的房子大部分屬於教令院,通常只有做出重大貢獻的學者或者風紀官能分的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