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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利亞毫不留情的說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必然不會得到旅行者和派蒙的贊同。
但他可是達達利亞,他想做什麼事還需要誰去同意嗎?
面對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達達利亞,熒冷靜的反問他為什麼會找到這裡。
她其實早有猜測,但還是想聽聽達達利亞真正的計劃。
達達利亞很給面子的,真的對旅行者和派蒙講了前因後果。所謂的資助往生堂舉辦送仙典儀,提供幫助,說白點全部是為尋找趁機被七星藏起來的先祖法蛻。
往生堂既然要辦葬禮,那必然會有機會見到岩王帝君的遺骸,屆時達達利亞便能如這般潛進來尋找仙祖法蛻,查看裡面有沒有神之心。
這無論怎麼看這都算是一步妙棋,七星不可能阻止往生堂送仙典儀,那很容易被民眾和仙人質疑是不是心裡有鬼,繼而影響他們接手岩神離去後留下的權力。
所以達達利亞認為,就算七星即使看出是個陷阱,也必然會往下跳。
事實上也確實如他所推斷的那樣,七星為了自身的利益,完全沒有阻止送仙典儀。
在這場對弈中,達達利亞幾乎算好了每一步,這個計劃就算是交給其他執行官,在璃月這種複雜的局勢下,可能也不會做的更好。
然而作為棋子的旅行者並不會為達達利亞鼓掌,她做出戰鬥的姿態。
「不會讓你靠近仙祖法蛻的。」熒決定不允許在蒙德的悲劇再度發生,她不能讓達達利亞帶走神之心。
眼看談判徹底失敗,達達利亞的心情反而放鬆不少。因為接下來可以進行一些單純又快樂的事,比如爭鬥。
與在磨磨唧唧虛與委蛇相比,達達利亞更想用戰鬥的方式分出勝負。
為冰之女皇奪取神之心,為整個計劃考慮,他可以忍受那些無聊的小手段。但這不代表他就能放棄自己的處事原則。
「好吧!既然你也很想玩,那可別讓我掃興啊。」說著達達利亞抽出武器,終於到了他最喜歡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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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的一處遠離碼頭的沙灘。
常洺找了個最佳觀景點,這時的海面平靜無瀾,明亮的月光砸在深色的大海上,在波浪的涌動匯總,粼粼微光浮動。
就在常洺欣賞這幅難得一見的美景時,月亮被一座建築擋住。
常洺的視線上移,看到正在快速移動的群玉閣。然後他低頭算了算時間,發現旅行者和達達利亞應該已經在黃金屋裡打起來了。
等達達利亞發現那條安置在黃金屋的龍里沒有神之心,就會和原劇情一樣,動用備用方案,放出漩渦之魔神奧賽爾,逼著岩王帝君出手,他再趁機奪取神之心。
現在想想還是覺得這是個大膽的方案。
常洺不由的搖頭,某種程度來說,達達利亞是把自己的生命壓在賭桌上。
「果然我最多只能去給執行官做頭髮啊。」常洺望著月亮喃喃自語。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是個不錯的理想。」
有個聲音接下來常洺的話,這令他回頭,看到正朝著自己走來的鐘離。
對於鍾離的出現,常洺很驚訝。
「鍾離先生怎麼會來這裡?」
常洺的疑問發自真心,距離漩渦之魔神奧賽爾被放出來的時間所剩無幾,鍾離怎麼看都不該在這片普普通通的沙灘上現身。
「閒來無事,出來散散心。」鍾離輕聲回答,然後他也看了眼月亮,然後看到一片烏雲遮住了那輪玉盤。
想了想,常洺決定還是問出來,「我想鍾離先生不止是想要來海邊散心吧。」
漩渦之魔神奧賽爾要重臨人世,身為庇佑璃月千載的岩王帝君,鍾離怎麼也不可能放下心。
「確實。」鍾離點點頭,他直言道,「我是為你而來。」
這句話大大出乎常洺的預料,他下意識的反問,「什麼?」
鍾離用篤定的聲音說道,「在解開封印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三重密文與鎮壓用的核心後,你並沒有離開璃月。」他頓了頓,「這並非興師問罪,我僅是想知道你為何要留下。」
竟然是這個原因。
對於鍾離的問題,常洺覺得有幾分為難,他也想走啊,問題是系統不讓。
「因為我要見證。」常洺最終還是選擇給出他的答案,「我需要見證……璃月從神治轉為人治的瞬間。」
「也許這個瞬間對於今晚的璃月人來說,是最普通的一天。但等百年後,人們回望,會發現這一晚有多麼的特殊。」說著常洺笑了笑,帶著些苦澀,「歷史不就是這樣嗎。」
說出這些話時,他有種如卸重任的感覺。他是璃月這段歷史的創造者嗎?
他自認不是,可他和三位玩家負責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解開了屬於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封印。
那他是這段歷史的親歷者嗎?他覺得也不是,因為他早就知道未來的走向。對於他來說,未來和過去都是既定的。
可坐在沙灘上,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卻仍然有種與有榮焉的錯覺。
「我明白了。」鍾離接受了這番說辭。
他的話音未落,陰雲急速在天空上聚集,這是要下雨的徵兆。
沉思片刻,鍾離向常洺道別。
得知鍾離要走,常洺從沙灘上站起來,在最後時刻他對鍾離拋出橄欖枝,「是這樣的,鍾離先生,我們這裡有個組織,你有興趣加入一下嗎?參加不需要交會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