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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忙完。」納西妲學著常洺的樣子坐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態度的人類,面對她的時候不是驚喜,也不是驚訝,而是對素未蒙面的朋友一樣。
常洺看著
納西妲,心裡想這時候不提出打牌未免太可惜。
說起來他從進入須彌到現在,一點原石都沒有賺到,還經歷了一堆事情。
面對突然嘆氣的常洺,納西妲一邊回憶著人類朋友之間如相處,一邊關心的問道,「你好像很苦惱。」
「是啊,我很苦惱,我來到須彌後經歷了很多事。」常洺不自覺的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先是得知我製作的卡牌……算是我製作的卡牌在須彌很流行,然後知道有創作者以我和我朋友為原型,寫成了一本小說。」
講到這裡常洺適可而止,「還有其他的,就不提了,說不出口。」
接下來那些關於主人,兇殺案之類的話題,不是年僅五百歲的神明該聽的。
納西妲沒有勉強常洺講出來,在夢境的空間裡人們會流露出最真實的情緒,說出心裡話。
但真正壓在自我意識底層的秘密,是即便在夢境中也不願透露的。
想到這裡,納西妲繼續問道,「說出來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感覺一天的壓力都減輕不少。」常洺說完想到納西妲的神奇比喻,不由的說道,「這感覺就像躺進羽毛做的被子裡。」
「聽起來很舒服哪。」納西妲不由想起夢境裡找廁所的孩子,於是只聽她說,「不過我覺得更像是痛痛快快的上了個廁所。」每次在夢裡,那些孩子找到廁所後就會露出幸福的笑。
常洺愣住,他沒想到能親耳聽到這個比喻。
「確實,很貼切。」常洺笑了,然後他又想起打牌的事。
思索著措辭,常洺再度打出打牌邀請,「小吉祥草王,能不能請你和我打一場牌。」
「打牌?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事。」對於常洺的邀請納西妲感到為難,作為智慧之神她卻不會打牌,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做神明該有的的樣子。
但為難歸為難,納西妲不會還是答應常洺的請求,並提出請他教導自己打牌。
「沒問題。」常洺對教人打牌這種事早已習慣,在詢問過納西妲如何將卡牌帶進夢境後,依靠冥想他變出兩套牌來。而那兩套牌正是須彌流行的奇異卡牌。
常洺把整套的卡牌推給納西妲,「你先組一個卡組,每張牌的功能都寫在上面了,可以按照你的感覺任意組合,人物牌三張,其他的牌三十張。然後我們拋硬幣,投骰子。」
拿到那些有著各色人物的卡牌,納西妲感到新奇,她一張張的查看。
「這就是你製造的卡牌嗎?」納西妲抬起頭,用誇讚的語氣說道,「非常精美,而且有很多熟悉的人。」比如凱薩琳,那位在蒙德出現過吟遊詩人,還有塞琉斯先生。
只是卡牌上的塞琉斯是一個魁梧的男人,納西妲熟悉的塞琉斯是一頭馱獸。
常洺摸了摸鼻子,難為情的說,「在製造卡牌時,我沒想到它們會出現在須彌。」都是系統的鍋,天天整這麼多花活。
「我倒是覺得很好。」說完納西妲憑藉感覺取出三張角色牌,都是她覺得很可愛的人物。
在組牌時納西妲好奇的問,「你不需要準備嗎?」
常洺搖搖頭,「我有常用的卡組。」
「那這些卡組我以後也能用?我還以為一個卡組只能用一次。」納西妲瞭然,她記下這些卡牌,如果以後夢裡再碰見有人想打七聖召喚,那她可以出現,和對方打一場。
嗯,僅僅在夢裡,畢竟在現實里,人們根本不想和小孩子玩牌吧。
納西妲再看常洺一眼,忽然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和自己打牌。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直接把問題講出來。
「我打牌其實是有獎勵的。」興許是在夢境裡太放鬆,常洺講出來這件事,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下子緊張起來,哪怕讓他來聽,也覺得這樣說實在是太功利了。
正當常洺想解釋拿獎勵是一方面,他也是真的喜歡以打牌消遣時,納西妲看透他內心的顧慮般笑著說道,「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和從中獲得獎勵從來不衝突。」
「所以我們打牌吧。」這次輪到納西妲發出邀請。
她這個舉動打消了常洺的那點糾結,他拿出自己的卡組,直言道,「那我不客氣了。」為三百原石,就算是神明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我也開始了。」納西妲拋出硬幣,決定誰是先手。
常洺盯著硬幣落下,內心變得平靜,他突然覺得留在阿如村很不錯。雖然他是被當成嫌疑犯被逮捕,可至少遇見了小吉祥草王。
還和小吉祥草王
一起打牌。常洺暗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吧。
「該投骰子了。」納西妲的話拉回常洺的注意力。
被叫到的常洺點點頭,自信的拿起骰子,然後擲出了七個色,這一刻他臉上得意的笑容消失了。
納西妲觀察著常洺,覺得人類的情緒真是豐富,低落開心都可以在一瞬間轉變。
這也使得她更加期待牌局,她有預感在打牌的時候她也能體會到這種情緒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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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這下,賽諾坐在營地高處的建築商,今晚他負責守夜。雖然很多風紀官都說不用他來做這件事,可是賽諾實在是無法完全相信那些風紀官。這並非是一種特殊的對待,而是一種例行常規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