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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來到提瓦特的玩家,不是風系就是水系。要不然是岩系,全部都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幫忙刷無相之水,對此老李表示理解。
如今手持冰系神之眼的他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他必須用實際行動讓無相之水知道什麼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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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之時,連天使的饋贈都掛上歇業的招牌。
點著一盞不算亮的燈光,迪盧克伏案桌前,他手中的羽毛筆快速在紙面上划過,堪稱優雅的文字躍然而出。
迪盧克在所有人都離開酒館以後沒有返回晨曦酒莊,而是留在了天使的饋贈內,打算在樓的房間對付一晚。
這時候太晚了,等趕回去基本上要天亮,更重要的是會顯得很奇怪,讓人猜忌他為什麼會這麼急著回到酒莊。
作為蒙德的話題中心,迪盧克知道人們對與他有關的八卦一向津津樂道。
對於大家的關注和議論迪盧克想來無意指責,那些留言他更是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但迪盧克並未因此隨心所欲。在很多時候,他一向謹慎。畢竟留言裡也包含著信息,而信息容易帶來破綻。
迪盧克在這個念頭出現時停下筆,他寫完了。
在那張不大的紙張上寫滿常洺和老李說過的話,迪盧克端詳片刻,確定沒有遺漏後裝進一個小圓筒。
站在窗口的鷹飛進來,落在桌面上,擋住燈光。
迪盧克將裝有信紙的小圓筒綁在鷹的腿上,下一秒鷹展開翅膀飛出窗外。
眼看著鷹的融入黑夜,迪盧克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產生幾分的睏倦,是時候休息了。
夜色中,帶著圓筒的鷹略過蒙德的群山,飛過廣袤的平原,途徑一棵建有房屋的大樹時,它停下來稍作休息,等歇夠了又繼續扇動翅膀,朝著它的目的地飛去。
鷹熟練的飛臨璃月港,這條路線他走過無數次,從來沒有出過錯誤。
在璃月港的鬧市中,鷹停在一座樓前,此時已到中午,他站在半開的窗口向裡面望了望,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後,便擠進窗戶,落在放衣服的架子上等待。
過了一段時間,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辦公室的主人推開門,看到停在架子上的鷹,她楞了一下。
「竟然是你。」白滌抱著文件輕聲說,這隻鷹她見過幾次,自然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鷹歪頭看向白滌,沒有發出任何叫聲。
白滌視線下移,注意到那那隻圓筒,她走上前去,不動聲色的解開圓筒,然後讓鷹等在房間裡歇一會,她去拿肉和水給它。
「飛了這麼久也累了吧,不如好好等體力恢復了再回去。」白滌出去前摸了摸鷹的羽毛。
鷹展開翅膀避開了她的觸摸,飛到書架的頂端。
這樣子令白滌微微笑了下,隨後她握緊圓筒離開辦公室,剛出門她便遇見折返回來工作的年輕助理。
「白滌小姐要出去嗎?」年輕的助理很驚訝,要知道她這位上司一向不會在工作時間外出,能讓她脫離工作崗位那一定是大事。
「嗯,我要去資料室取一份重要的文件。」白滌說完順口對助理吩咐,「請你去通知後勤準備水和兩碟瘦肉,我要用來餵貓。」她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畢竟誰都知道她很喜歡貓。
年輕的助理當即表示她馬上叫後勤準備。
眼看助理朝著後勤部門走去,白滌才再度邁開腳
步,只不過她的目標不是資料室。
白滌來到走廊的盡頭,她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朝牆壁走去。
隨著她的靠近,牆壁發生了變化,像水波一樣蕩漾開。
就這樣白滌穿過看似堅硬的牆壁,來到一間昏暗的小房間。她一進來就看到一隻花貓此刻正躺在鋪有軟墊的躺椅上睡的四仰八叉,舒服的不時的發出咕嚕聲。
「咳咳。」白滌用輕咳提醒花貓醒醒。
被驚醒的花貓毛炸起來,看清是白滌後才很人性化的鬆了口氣,她還以為自己上班睡覺被其他員工抓包。如果是那樣這個月的零食就徹底沒有了。
「請將這個交給貝莉斯特大人。」說著白滌將圓筒放到一張方桌上。
花貓搖了搖毛茸茸的尾巴,表示她知道了。
將圓筒轉送出去後,白滌沒多在房間內停留,她接下來還有工作要做,不能耽誤。
眼看著白滌離開,花貓跳上方桌,用前桌在半空中拍了拍,昏暗的室內亮起金光,一隻不存在的金色鈴鐺顯現出來。
花貓打著哈欠拍了好幾下鈴鐺,放下前爪後,她的注意力被圓筒吸引。
或許是天性使然,花貓撥弄起圓筒。
直到黑霧在昏暗的室內出現她才停下玩弄圓筒的爪子,對著黑霧軟軟的叫了幾聲,仿佛她之前根本沒有把裝有情報的圓筒當成玩具。
黑霧沒多停留,捲起圓筒消失了。
花貓無聊的伸了個懶腰,跳下方桌回到躺椅上接著睡覺。
幾分鐘後,裝有迪盧克親筆信的圓筒在黑霧的裹挾中快速來到一處幽靜的庭院。
這次黑霧逐漸的聚攏,凝聚成長有黑色貓耳朵的少年。
「把信放到外面的石桌上就好。」從庭院深處傳來一個女聲。
少年沒有任何遲疑,將圓筒放到離他最近的小石桌,隨後步行遠離庭院。
很快一隻灰色的小鳥從高空落下,抓起圓筒飛向遠處的涼亭,在接近時她將圓筒徑直扔到亭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