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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少年明天還演示嗎?」一身稻妻服飾的小說家對學者說道,「即便是在稻妻,我也沒在鳴神大社舉行的祭典外,看過如此規範的舞蹈。」
他想用更感性的詞彙,但那是祭神的舞蹈,總歸要嚴肅些。
「稻妻的舞蹈確實與須彌不同,我更想知道兩者結合能碰撞出怎麼樣的靈感。」學者的看法沒有放在舞蹈本身上。
聽著兩人的談話,派蒙眨了眨眼,對旅行者興奮的說道,「是妮露她們在排演新的舞蹈吧,不如我們找完納西妲去大巴扎看一看。」順便再吃些東西。
熒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有種奇妙的預感。
「我們先去大巴扎。」熒說完拉著派蒙就向教令院下層跑。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那個稻妻少年可能就是把自身存在完全抹除的散兵!
第119章
而在此時,舞台之上,流浪者手持摺扇,正在為妮露等舞者做今天最後一場演示。
常洺坐在台下的一張椅子上,看著台上的流浪者彩排。
「他很適合這份工作。」被裝在一個琉璃球里的三號點評,這不是他和常洺第一次來看流浪者工作,可每次看到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從來不知道像斯卡拉姆齊這樣的存在還能有這樣一面。
「我怎麼感覺你和他不熟。」常洺隨口問了句。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看出三號似乎對流浪者非常的不了解,這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在愚人眾里他們算得上是同事。即便不熟,那也總不能像個陌生人一樣。
三號對於這個問題沒有絲毫隱瞞,他笑了一聲,「我以為你會早點發現。」他和斯卡拉姆齊不熟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沒有偽裝過。
聽到這話,常洺轉過頭,他正要質疑都變成球中之牌了,就不要再用這種語氣說話。
那邊三號便講解出原因,「與斯卡拉姆齊不熟悉很正常,我並非繼承本體全部的記憶,之前我便提過我造出時,記憶停留在進入教令院,並且被當做所有切片的對照,可以進行自我成長。」
記憶和人生的閱歷某種程度能決定性格,為在實踐中錨定切片,博士在製造切片時,便將切片們的記憶定在一個年齡,這樣才能將他們永遠困在時間裡。
三號算是個例外,因擔負對照的責任,他能夠成長,成為所有切片靜態人生的另一面。
也正是於此,其他的切片更不會為他灌輸後面的記憶,那樣會污染他的成長。
「所以本體在離開教令院後做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三號講完做總結,然後他又補了一句,「不光是對我保密,其他擁有本體更多記憶的切片,也會自覺的對不知道的切片保密。」
「信息差如果利用的得當,那會為自身謀取到無窮無盡的利益。」
常洺聽到這裡真覺得人是個複雜的動物,明明博士的切片都是一個「人」,卻因利益的不同和想法的差異,能做出自己坑自己的事。
忽然他覺得最自私的切片做出抹除其他切片的決定,真的不算是意外,說不定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但猜
測就是猜測,常洺沒有把他的所想對三號講出來。
這時正好流浪者在妮露等舞者的慫恿中,正準備進行一段完整的舞蹈展示。
常洺和三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他們以複雜的眼光看著跳起祭神之舞的散兵,並且近乎同時的產生一個念頭。
如果他以後回復記憶,可能會因為現在做的事而選擇去世界樹再把自己抹除一次。
「常洺,你也在啊。」
派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常洺的眼睛從舞台上挪開,他先是看到派蒙,接著看到的是瞳孔地震的旅行者。
很好,又一個被驚訝到的。常洺頗為無奈的想。
「他在跳舞?」熒睜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
散兵在舞台上跳舞,這感覺太奇怪了,旅行者看完了那短暫的舞蹈,隨後低下頭懷疑她其實在一場幻夢裡。不然她怎麼看到散兵在跳舞,在結束後還會耐心的指導其他人。
在旅行著的震撼平復的差不讀後,常洺才給予肯定的答覆,「對,旅行者你沒有看錯。」說真的他第一次看到散兵在後台跳舞時,比旅行者還震驚。
「哎?」同樣看完舞蹈的派蒙不明所以,幾秒後她恍然大悟,「旅行者,你要找的人就是剛剛跳舞的人嗎?」
點點頭,旅行者對常洺先說出她在世界樹內部經歷的事以及她在稻妻的調查。
通過旅行者的陳述,常洺這下終於可以徹底確定散兵就是刪除了自己。
「我是在須彌城外遇見他,那時候他大概剛通過世界樹抹消自身的存在。」常洺嘆了口氣,也給出自己的情報,「他自稱流浪者,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也想不起來任何事。」
「可是看起來他過的很不錯啊,還和妮露一起跳舞哪。」派蒙歪了歪頭,雖然失憶了,但是對生活沒什麼影響吧。
常洺對於派蒙的話,想提出他的看法。但不等他開口,漂浮在身邊的三號就先一步說道,「這是在你我看來,對於斯卡拉姆齊自身,可是相當的痛苦。」
聽到這個聲音,派蒙和旅行者皆是一愣。
假設她們的耳朵沒有聽錯,這個彩色燈罩里是博士在講話!
「忘記自我介紹,我叫三號,是博士的切片之一。」三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