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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達達利亞又提起裝有魚的桶,開始在前面的帶路,並且不忘說,「我家裡離這裡不遠,等進了屋子就有暖爐和熱茶。」
這些話令常洺變得僵硬的四肢都活過來,僅是想想他就覺得有前進的動力。
在去達達利亞家的路上,為保持清醒,常洺開始講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前。
深淵的一角,參天的新生之樹已然長成,它既像火炬也像靶子一般屹立在漆黑的之中。
常洺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正抱著天空之脊坐在樹下,與他坐在一起的還有絲柯克,他們正看著遠處的空地上阿賈克斯正在與想要奔向新生之樹的獸群搏鬥。
那把三星品質的長柄武器在他的手中輕而易舉的破開了獸群的堅硬的防護,黑紅色的獸血灑在他的身上,那雙略有些無神的眼睛裡布滿了一種扭曲的喜悅。
經過幾個月的磨練,阿賈克斯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他比我預想中的更有天賦。」同樣在圍觀的絲柯克對低聲說。
「畢竟他可是阿賈克斯。」常洺漫不經心的回覆。
絲柯克笑了兩聲,旋即站起身面向正在記錄各項數據的白堊,隨後她把視線放到那一株新生之樹上。
只
聽她接下來用一種複雜的語氣感慨,「我想這不光是阿賈克斯自身的原因,還有這棵樹,看來萊茵多特真的對深淵做出了交代。」
「其實我一直好奇,為什麼萊茵多特要和深淵做交易?」
聽到絲柯克的話,常洺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萊茵多特的目的即便在論壇里也眾說紛紜。
以至於三個月過去,更新了兩個版本,遊戲裡都沒有給出準確的說法。
所以萊茵多特為什麼要投靠深淵?要用杜林和白堊之子們做實驗?
常洺知道後續的版本肯定會告訴玩家們答案,但他現在還是不免好奇。
「也是不想屈服,投靠深淵的傢伙都是不願意對地上世界服從。」絲柯克以輕鬆的語氣說,「而且一個故國被毀滅的頂級鍊金術師,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白堊,你覺得你師父要毀滅地上的世界嗎?」在說完後,絲柯克突然把話題拋給完全沒有參與談話的白堊。
被問到的白堊頓了頓筆,他認真的思考著,這對他來說是個很難,且沒有解答的課題。
「不,我想師父不願意毀滅地上的世界。」白堊講出自己的看法,「師父讓我們中完美的那個去尋找世界存在的意義與真相,這意味著師父她的心中早已有答案。」
「很不錯的回答。」絲柯克對於白堊給出的回答很滿意,她轉過身再看向自己的徒弟。
現在她也該讓阿賈克斯去尋找屬於他的意義和真相了。
「阿賈克斯,使用魔王武裝,將這些畜生連同空間一起撕碎。」
絲柯克的命令讓常洺和白堊都面露驚愕。
「這太突然了吧。」常洺直言道,雖然阿賈克斯在兩個月前便學會使用魔王武裝。但是他從未想過撕裂空間離開的這一天來到如此措不及防。
對於常洺的驚訝絲柯克不以為然,「今天是最好的時候,戰意正酣,他沉醉在搏殺的快樂里,這時候打開魔王武裝他不會被過多的反噬。」
常洺這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只得和白堊匆匆交代幾句,便等著阿賈克斯撕裂空間。
「你真的不要跟著走?」絲柯克盯著又開始寫寫畫畫的白堊又問。
「我的課題還未完成。」沒有停
筆,白堊平淡的回答。
他還有自己的任務,關於他最後的課題,等他完成他便會去如師父所想告訴他的那般,去過自己的生活。
也許去須彌就很不錯,小吉祥草王之前對他說過,教令院可以為他提供一個適合的職位。
白堊規劃著名他的未來,在於那天與常洺談過話以後,他開始思考自身的存在,這對他來說是件新奇的事。不過他認為他的師父或許正是希望他這樣做。
笑了一下,絲柯克沒再用別的問題打擾白堊。
對於干涉他人人生的事,她向來不是很樂意做,教授阿賈克斯這麼長時間已是意外了。
也是在這時,獸群中爆發出駭人的力量,絲柯克抽神望去,發現阿賈克斯啟動了魔王武裝。
黑色的盔甲覆蓋住年少的阿賈克斯的身軀,將他武裝起來。
阿賈克斯感覺自己成為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可以割開世界上任何阻擋在他的面前之物,不論是獸群還是空間亦或是時間。
與魔王武裝一同誕生的還有對爭鬥與混亂的渴求。
為平息心中的這份渴望,阿賈克斯向獸群發動了更為猛烈的進攻。
原本瘋狂的群獸被兇悍的殺意震懾,其中一些野獸竟找回理智開始掉頭逃竄,但可惜為時已晚。
阿賈克斯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如一道閃電般橫掃大半個戰場,對抗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下變為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哎。」常洺面對這樣的場面止不住的嘆氣。
雖然說有阿賈克斯幫忙清理聞風而動,想來新生之樹下分一杯羹的獸群很不錯。
但他實在是沒想到對方能這樣的高效率,別說他和絲柯克出手幫忙,這些魔獸感覺都不夠阿賈克斯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