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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幫你解決。」阿賈克斯自告奮勇。
等又吃完兩個麵包,他終於覺得飽了。
白堊默默的記錄下阿賈克斯的食量,他想起在書上看到的一句璃月俗語,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在發育的人類食量上確實非常的驚人。
「不知道我消失了,媽媽會不會傷心。」吃飽後的阿賈克斯再度擔心起家人,這時候他有些後悔偷偷跑出去。
「一般來說,會的。」白堊給出他的看法,即便是他的師父,可以稱為母親但不能算做他母親的創造者。對於他們這些有靈智的試驗品,也會產生憐憫之情。
連把他們視為普通造物的師父都是這樣,更何況是真正的母親。
阿賈克斯因白堊的話陷入沉默,他想再換個話題,可腦子裡偏偏被媽媽會傷心這個念頭占滿。
不光是母親會難過,阿賈克斯還知道他的兄弟姐妹會我他的離開流淚。
想到哭泣的家人,一股力量自阿賈克斯的身體裡萌發,他產生一個強烈的執念,那就是他要活下去。
無論這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活著回到家人的身邊,著從所謂的深淵裡走出。
在阿賈克斯下定決心之際,白堊忽然站起身,他取出一把單手劍擋在阿賈克斯的面前。
「有人來了。」
阿賈克斯不願被保護,他拿起手邊卷了刃的短劍向前走了一步,與白堊並肩站在一起。
從遠處傳來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披盔甲的女人出現在白堊和阿賈克斯的視野里。
「不要緊張。」女人笑著說道,她的視線在阿賈克斯和白堊身上轉了一圈,然後笑意加深,「我是沿著群獸的遺骸找過來,想看看殺死那群畜生的人在哪。」
說話時她的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阿賈克斯身上。
阿賈克斯的心臟猛然開始加速,一種奇怪的預感擊中了他,出去的希望和擺脫平靜的時機,仿佛就在他的下一句話里。
「是我,是我殺死了他們。」阿賈克斯近乎下意識的承認,然後他喃喃道,「但是我沒有殺死最大的哪一隻。」
那隻怪物實在是太大了,僅是與它的眼睛對視,他就感覺渾身被凍住。
要不是極強的求生欲,阿賈克斯可能都無法從那隻不知名巨獸的利爪下逃脫。
女人滿意的點頭,「很好,我叫絲柯克,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師傅,教授你更為強大的力量,就像……」說到此處她的聲音帶上一絲戲謔,「萊茵多特對於她還算滿意的造物一樣。」
接著她認真的說,「但請相信我,我比那個鍊金術師好多了。」她可不會輕易拋棄徒弟,不過通常來說,她的徒弟都活不過幾天。
所以絲柯克還是很希望這個能從獸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的小孩能多活幾天。
阿賈克斯不知道絲柯克在期待著什麼,他撓了撓頭,「萊茵多特是誰?」這個名字他沒有聽說過。
「是我的師父。」白堊冷不丁的開口。
這下阿賈克斯開始感到尷尬了,幸好白堊不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和心情,他此時比較關心這個自稱絲柯克是怎麼知道他的師父。
被白堊詢問的絲柯克倒也沒有隱瞞,她笑著說道,「在深淵之中,你師父的大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便是最瘋狂的使徒,聽到她的名字都要瑟縮。」
萊茵多特,五百年前一手掀起漆黑災厄的坎瑞亞鍊金術師,全提瓦特的敵人。
這是所有人對她的記憶。
絲柯克在回憶中觀察著白堊的神情,發現對方似乎對他師父的傳奇過去完全不了解。
「看來萊茵多特沒有對你提過。」絲柯克得出結論。
認真的點頭,白堊
回答,「是的,師父從不對我說她的過去。」
「那我也沒有不要說,你又不是我的徒弟。」絲柯克說完對阿賈克斯招招手讓他過來。
阿賈克斯猶豫了半秒,然後握緊短劍聽話的過去了。
對於阿賈克斯如此謹慎,絲柯克很滿意,她用和善的語氣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賈克斯,是至冬人。」阿賈克斯控制著逃跑的衝動回答絲柯克的提問,不知道為什麼在靠近她時,他的本能一直警告他這個女人很危險。
絲柯克能讀出阿賈克斯被遮掩過的恐懼,她對此毫不在意,輕聲的說道,「不錯的名字,我已經能看到你未來活躍在爭鬥中的身影,屆時你的名字,你的代號將成為傳奇。」
這番期待讓阿賈克斯有些受寵若驚,也是同一時刻他明白,絲柯克是真的想收他做徒弟。
「我會的,師傅。」阿賈克斯在想通後認真的保證。
絲柯克滿意的笑出聲,她拍了拍阿賈克斯的肩膀,「不錯,保持住這個狀態,接下來我會傾囊相授。然後你帶著我交給你的東西,去征服整個世界。」
收下徒弟,心滿意足的絲柯克終於想起,她還有其他的事。
「對了,既然白堊之子出現在這裡,那麼另一個人哪?」絲柯克打量四周,語氣情況的又問道,「不會死了吧?」
「師傅是在找常洺先生?」阿賈克斯試探性的說。
絲柯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是接到一封信,裡面的內容很有趣,我就過來了。」她又看向阿賈克斯,「沒想到真如信里所說,我會在這裡有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