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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聽到那名年輕的妙論派學者說,「卡牌的顏料特別的獨特,如果我也有這種材料,那我上次的項目就不用在塗料上讓步。」
卡維深以為然的點頭,「是的,你設計圖上的紫色確實不錯。」
接著幾名妙論派的學者也說出自己的苦惱,什麼項目被斃,經費不夠。因為材料限制所以設想無法實現。
話題都不用常洺故意帶,便自然而然的跑偏了。
過了五六分鐘,卡維他們才反應過來這裡還有不是妙論派學者的人在場。
「抱歉,剛剛聊起來項目上的事。」卡維主動為忽略常洺的存在而道歉。
常洺表示沒事,「沒關係,這都是學者的通病。」接著他笑了笑,「或者說人類的通病,聊起來感興趣的東西總會進入忘我的狀態。」
講到這裡還很正常,但接下來就不對勁,常洺憑空取出兩幅卡牌,「比如我就很喜歡打七聖召喚。」
他還記得卡維在遊戲劇情里,是在主線的結尾才登場。所以這時候不和卡維打牌,就要等旅行者推翻大賢者以後了。
那樣的話必然還要等一兩個月,不如現在就打,反正外面刮著沙暴,閒著也是閒著,與其讓這群妙論派的學者聊經費多麼難要最終傷心到抱頭痛哭,不如打七聖召喚。
至少和甲方比起來,打牌起碼能收穫快樂。
常洺為自己的行為找正當的藉口,並越發感覺必須拉著這群命苦的妙論派學者打一場。
碰巧的是妙論派的學者們也是
這樣想。
其中還有人毫不掩飾的讚美,「閣下果然如傳聞中那樣厲害。」
「我來之前聽呼瑪依家的人說先生你打牌可厲害了。」
「對對對,鍍金旅團那邊都在傳就算是大風紀官都沒辦法贏。」
在一聲聲真心實意的誇獎聲中,常洺並沒有迷失自我,反倒是感到不好意思。
他擺擺手表示言之過甚,他並非戰無不勝之人。
「那我能和你打一場嗎?」卡維主動問道,聽到同學們這麼說他忍不住想知道這人到底多厲害。
眼看卡維這麼容易就上鉤,常洺哪有拒絕的道理,他當即表示當然可以。
「哈哈,那太好了,等回去我就讓提納里轉告賽諾,我可是和奇特卡牌的製造者打過七聖召喚。」
說完卡維有些迫不及待,他覺得到時候可以從賽諾臉上看到不容易出現的表情。
那傢伙可是一直想和奇特卡牌的製造者過兩手,知道他搶的先機一定會非常羨慕。
卡維越想越覺得這次沙漠的項目算是開了個好頭。
雖然遇見了沙暴,但沒有人員傷亡,還在躲避的時候得到奇遇。
「那我們開始吧。」常洺坐到火堆前的沙地上,將一套卡牌推給卡維。
卡維沒有任何大建築師架子,直接坐到常洺的對面組起牌組。
興許是怕干坐著打牌氣氛容易冷下來,卡維隨意的起了個話頭,「我來到這裡後看過秘境入口的花紋,是赤王晚期統治時的樣式。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用那種花紋作為卡牌上的裝飾。」
常洺知道卡維的目的是不願意冷場,於是笑著接話,「其實有這樣的設計。」
說著他遞出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五張卡牌,上面充滿了赤王統治時期的要素。
只掃了一眼,卡維的眼睛就被那張以神殿為卡面的卡牌吸引,「你對建築的審美相當不錯嘛。」
仔細的看著那張牌,他繼續說,「這是在赤王統治末期曾倒塌過的神殿?我記得在教令院從沙漠找的殘卷上出現過這張設計圖,旁邊標註是因一名神官阻擋災厄才坍塌。」
常洺聽到這話臉色變了一下,他回憶秘境內那個石碑上篆刻的碑文。
由於涉及禁忌知識,大慈樹王與花
神不得不封存了世界上與特伊斯相關的記憶。
既然封存了,那世人應該都不記得與特伊斯有關的事。
然而剛剛卡維確實說神殿的坍塌是因一名神官阻擋災厄……
常洺的呼吸屏住,他產生一個設想。難不成是因為他和阮阮清理掉了那段記憶里的污染。所以被封存的記憶才回歸群體記憶?
不過雖然污染被清理掉,但特伊斯犧牲自己阻止禁忌知識的蔓延既定的歷史沒有改變,人們記起的仍然是特伊斯的慷慨赴義,而非兩個信仰種門的神使打敗死域。
「你還好嗎?」
卡維的手指出現在常洺的眼前,與之一同到來的還有擔憂的詢問。
一下子回過神,常洺打了個冷顫快速回答他沒事。
「你真的沒事?」皺起眉頭,卡維還是很擔心。
常洺搖搖頭,「我沒事,我們繼續打牌。」
面對不願意多說的常洺,卡維和妙論派的學者們沒做任何追問,轉頭說起與七聖召喚有關的趣事。
「你知道賽諾嗎?須彌的大風紀官,有一次我們幾個打牌,他說了個冷笑話,結果除了我都笑了。」卡維無奈的講述著。
常洺疑惑的看了眼卡維,要是賽諾的笑話,那誰都不笑才正常吧。
「所以為什麼除了你都笑了?」
卡維唉聲嘆氣的說,「丘丘人抓到六個學派的學者準備吃掉。但最後卻放走了一個學者。」他的話裡帶上些許的怨念,「問哪個學派的學者會被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