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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地脈被改動,年輕的神明在歷史中填補了上一代神明消失後的空白。
而這或許是那位神明想要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提瓦特避免影響,並且其他的人甚至神察覺不出自身的記憶,世界的歷史被修改過。
「能走出這樣一步妙棋的神明真當是令人敬佩。」三號給出很高的評價。
常洺搖了搖頭,「現在你也知道了,散兵或者說流浪者和很可能也做了一樣的事,把自身從世界樹里抹除。」
「是的,扭曲的歷史會出現新的填補,被抹除的「個體」卻不會消失。」說道合理三號若有所思的跟了句,「所以你們組織中的人只能是降臨者。」
你怎麼掛念著這件事。常明聽到三號的話不由腹誹。
「看來即便是博士的切片,你們也沒見過真正將自身抹除的人啊。」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的常洺發出感慨,只是這話聽著很像嘲諷。
好在三號不介意,他輕笑兩聲,「地脈可不是任人修改的存在,正是因此我才站在所有切面的對立面,將你們定義為降臨者,而非將自身抹除的人。」
「對強大之物懷有敬畏,是我對自身定下的處事規則。」三號自覺正是因此,他才能成為所有切片中,還能保留下意志的那一個,因為他從不傲慢。
「切片們沒派你去和小吉祥草神談判真是虧了。」
常洺感覺假如是三號去,不說結果怎麼樣,至少態度上肯定會好很多。
「這算是個讚美?」三號笑著問道。
常洺嗯了一聲,接著囑咐三號不要泄露給流浪者以前的事,他目前來看應該是想自己尋找。
「別耍手段,不然我就撕卡了。」常洺最後不放心的威脅。
「我無法使出手段,在我的意識和記憶被轉移到卡牌上後,我就與世界切斷了聯繫。」三號無奈的解釋,「簡單來說,我被困在卡片裡。但值得慶幸是的是我還能說話。」
常洺眉頭皺起來,倒不是擔心,他感覺三號這話聽著不對勁。
足足過想了半分鐘,他才猶豫的說,「你這說的怎麼像是這張卡牌其實是個棺材?」
聽起來好像是死了就是死了,只留下嘴還在世上,想干其他的事都不行。
「我想反駁你,但你說的沒錯,這張牌對我而言的確是亡魂的收納盒。」三號經歷過多種思考,最終認同常洺的比喻。
他確實在牌里做不了任何事,並且他暫時想不到出去的方法。
或者說當初設計時,他沒有考慮到要出去這一層。記下自己的失敗,三號決定如果有下次,他會設計的更加合理,在解決完意識轉移的難點後,再解決無法干預現實的問題。
常洺有想到一些問題,他正準備問三號,那邊散兵端著兩杯茶從廚房走出來。
「等會再聊。」常洺收起到嘴邊的話。
三號也很配合,直接說起須彌的天氣。就像他真的是個人工智慧一樣。
「你就只喝茶嗎?」看著放在眼前的茶杯,常洺將話題轉移到吃飯上,他覺得只喝茶不夠吧。
「我並不會覺得餓。」流浪者坐到常洺的對面,「所以對我來說只和喝茶就夠了。」
緊接著他又想到什麼,補充道,「對了,玄米茶不苦。」
早晨他注意到常洺喝咖啡時的表情,推測出他應當不喜歡苦的食物。所以這次他特意選了不苦的茶,這樣的話大家都能一起喝。
面對那杯冒著
熱氣的茶,常洺沉默片刻才說,「謝謝。」
「沒關係,這些都是花你的摩拉購買,應當考慮到你的口味。」流浪者溫和且認真的說。
常洺嘆了口氣,這時他的眼睛微轉看向博士牌。
不知為何,他在一張牌上看出來震驚。
「那你喝完要出去走走?」常洺還記得自己之前的話。
流浪者點頭,「對,我會去買食材,順便看了看有沒有適合我的工作。」然後他看向那隻貓又,「也許還會買一些它能吃的食物?比如魚?」
在他的印象里,好像貓都喜歡吃魚。
「那我先借給你買魚的摩拉,其他食材的錢就當是飯錢,以後不用還給我。」
說著常洺看出流浪者要推辭,便搬出他剛說過的話,「反正你也不餓,那大部分飯肯定是我吃對吧?」
「是這樣沒錯。」流浪者被繞進去,他確實對食物沒什麼要求。
但做出的餐飯肯定要有人吃……
常洺趁著流浪者反應不過來,趕緊拍板,「就這麼定了。」然後他拿出一袋摩拉放到流浪者手邊。
「那買魚和購置衣物的摩拉我會儘快還上。」流浪者忽然感覺自己的債務怎麼又多了一樣。
不過流浪者沒有太去想那麼多事,正如那句不理解就不要去理解,他選擇接受欠債的現實,反正無論欠下多少,總有一天會還上。
就這樣吃完一頓飯,流浪者由於僅是喝茶,便早常洺一步出去採購物品,順便找找工作。
常洺在他要走時推薦可以去大巴扎買,那裡賣食物的店家比較多。
「大巴扎,是通過旁邊的入口進去嗎?」流浪者回頭問。
「對,那邊還有個祖拜爾劇場,你下午碰上表演也可以去看看。」常洺給出肯定的同時又給出新的建議。
而流浪者全盤接收,他記下常洺的建議隨後拿著錢去購置食材和調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