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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直到這雙手慢慢抬起,在富家小姐情不自禁屏緊呼吸的情況下,壓上她的肩膀。
女將軍手下的力道並不重,攜帶著遊刃有餘的玩味,兇殘的獵人張開獠牙,露出自己最兇惡的一面。
明明獵物的命運就在自己掌中,她卻不給她一擊斃命的痛快。
她的性子如此惡劣,偏要玩弄,看她在自己手下苦苦掙扎,狼狽不堪,給她一點點希望,隨即又殘忍抽離。
富家小姐大腦因過度缺氧,出現一陣陣暈眩。似乎連呼吸的本能也被遏制住,垂在身側的手因為劇烈緊張不由自主收緊,緊繃的指節用力到泛白。
生理性的恐懼根本控制不住,眸中破碎的淚光輕輕晃動,淚珠顫顫巍巍,將落未落。
強烈的恐慌下,她甚至連一聲抽噎,乃至淚水都不敢再溢出。
她清晰意識到自己獵物的身份,自己是被父親獻給眼前這個惡魔的祭品,賭注是她的身體。天平的另一端,盛放著她一家人的性命。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富家小姐手緊緊掐著自己大腿,不敢鬆開。大腿肯定已經青了,她只能靠這種方式勉強維持一絲清醒,祈求自己不要在這樣不合時宜的時間暈厥過去。
肩上,對面人搭著的手掌輕移,從肩頭移到脖頸。
她沒帶多少力道,卻又像一座沉重的山嶽,重重壓在富家小姐肩頭。
緊接著,冰涼的手指撫上她光潔的脖頸,挾帶著刺骨寒涼的滑膩觸感,簡直像一條毒蛇纏繞上去。
毒蛇的身軀緩緩扭動,森寒的鱗片磨過富家小姐的脖頸,是女將軍指腹稍顯粗糙的薄繭。
毒蛇慢慢收緊身體,同時腦袋直立,蓄勢待發。
獠牙森森,致命的毒牙反射著不詳的寒光,似乎下一刻就會突然暴起,將毒液注入富家小姐身體。
來自現實身體上的窒息感,是比心理上的沉重壓力,更能讓人感受到的真實。
女將軍舉重若輕,輕挑的,玩弄的,輕描淡寫中手掌稍稍用力,就已經將她的命脈徹底控在掌中。
富家小姐不敢哭,甚至不敢動,身體完全僵成一座石雕,隨著女將軍的動作,下巴被她指節的力道緩緩帶起。
她渾身抗拒,又不得不跟著抬頭,滿是恐懼的一雙眸子對上女將軍的眼睛。
這雙淺褐色的眸子,似乎沒有蘊含任何屬於人該有的情緒,冰冷刺骨,像一個喪失人性的戰爭武器,在戰場中收割同類的性命,毫不手軟。
她明明喜歡她的臉,她的身體,可看她的眼神,不是看一個鮮活的人,只如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女將軍輕描淡寫道:「怕什麼呢?在你讓我對你徹底失了興趣之前,我怎麼會捨得殺你呢?」
她的視線落在富家小姐身上,帶著戲謔和玩味。顯而易見的,她沒有太將她放在心上,只將她當成一個心血來潮的玩物。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引誘。
富家小姐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她不只是在告訴她,她的性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是她的主人,擁有她的一切。
同時也是在告訴她,她們之間註定會有很長一段糾葛。以生死為界限,以往後餘生的共處為藍圖。妄想這次之後就作罷,彼此一拍兩散,簡直痴心妄想!
富家小姐想活下去,就要竭盡所能得到她的關注,不擇手段獲得她的在意和憐憫。
要取悅她,愉悅她,在生死懸崖的兩端,為自己掙得一線生機。
「我、我該怎麼做?」她的聲音顫的很厲害,語調夾雜著控制不住的泣音。
可她終究克服了自己的恐懼,在死亡的威脅下,強行克制自己身體本能的恐懼,逼迫自己完整說出這句話。
「我想要什麼,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女將軍終於勾起唇角,薄唇就連笑也顯得冷厲無情。
她居高臨下望著富家小姐,手指總算鬆開對她脖頸致命地的禁錮,重重按上她的唇角。
手指在紅唇上用力摩擦,女將軍手保養的很好,只有那點薄繭的存在感尤為明顯。
粗糲的薄繭不過摩擦幾下,富家小姐本來驚恐到失了血色的唇,已經泛起濃重殷紅。
紅唇靡艷,紅到幾乎要滴出血來。唇上火辣辣的疼,卻因為部位特殊,又多出幾分隱秘的羞恥感。
強烈的羞恥感刺激的富家小姐渾身汗毛直豎,她想都沒想,本能往後躲避。
下一刻,女將軍的手就移到她的後頸。硬生生堵住她的退路。
女將軍一手還按在她的唇上,另一隻手捏著她後頸,動作宛如提溜著一隻不聽話的小貓。
她唇角的笑更加危險,投來的眼神輕飄飄的,狠厲的眼神是無聲的威脅。
她眉梢輕揚,一句話都沒說,卻仿佛在問:你敢退?
富家小姐淚如泉湧,宛如新生兒般乾淨澄澈的眸子裡滿是哀求,在女將軍極端的強勢、和赤/裸的欲/望面前,她毫無招架之力。
「我......」她勉強開口說出一個字,紅唇微啟,女將軍就已經將指節往裡探去。
她似乎將敞開的門扉當作其主人明目張胆的邀請,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自顧自做下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微涼的指尖觸到唇內的柔軟,如被一團滾燙的水包裹,比世間一切物質都來得更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