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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描淡寫道:「我爸好玩, 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子弟, 扶不起來的阿斗——這話可不是我這個晚輩說的,是我爺爺親口說的。」
「好在他出事的時候,剛跟我媽媽結婚沒多久, 沒有弄出一大堆私生子來,給我們少了很多麻煩。」
看得出, 花宴秋到底有多厭惡自己這個父親了。不過看她對景言卿,這個跟她父親如出一轍的紈絝子弟的態度, 就能看出她對這類人的深惡痛絕。
「我媽媽有錢嘛, 雖然企業管理那一套她不懂, 但她有錢, 可以花大價錢、高薪挖來相關的人才。」
「她也是娛樂圈裡的人,在圈裡摸爬滾打久了, 對人心的把握很準確。當初只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識錯了人。後來冷靜下來, 她挑選出來的人才,都還算靠譜。」
「這些年家裡的企業在她手下蒸蒸日上,甚至比我爸爸那會兒還好。我爺爺起初無可奈何, 更深恨我媽媽的所作所為, 抹黑他兒子的生前身後名。」
「後來, 他也不得不想開了,他年紀大了,管不了這些麻煩事兒。現在又沒有要人守活寡的條例,我媽媽不管想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自由。」
「他走的時候對我媽媽還算滿意,只是臨死之際,讓我媽媽作出公證,不管她有多少個孩子,以後家裡的產業,都要留給我這個女兒。畢竟我是他兒子唯一的血脈嘛。」
沈曼語接口道:「你媽媽同意了,但你沒同意?」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蘇雅玉早早就開始接手家裡的產業。如果花宴秋同意的話,她現在怎麼可能還在娛樂圈裡呆著呢?
「我媽恨我爸,這棟宅子她結住了幾個月,之後就再也沒回來看過。我爸的遺物她全燒了,他們的恩怨,我不太好摻和。」
花宴秋拿了藥膏出來,沈曼語一見這東西,就有點坐不住了,起身想逃,被花宴秋拉住了。
「多謝好心,但我自己能夠到的!」沈曼語活像是只受驚的小獸,她努力將自己的手往後伸,讓花宴秋親眼見證自己的柔韌性。
她背過身去,讓花宴秋看:「你看!我都說我能夠到的!」
花宴秋不得不聽從她的意思,抬眼去看。沈曼語身體的柔韌性確實很好,反手輕輕鬆鬆夠到自己腰腹。
隨著她手臂的舒展,衣服往上抬起,露出一截如光滑如玉的腰肢來。
那一小塊肌膚白的耀眼,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溫潤細膩的肌膚質感很好,像剛做好的牛奶布丁,仿佛碰一下就會□□彈起來。香甜可口的味道無聲蔓延開來,勾起人強烈的食慾。
花宴秋喉間一陣乾澀,想著自己已經得到認可的女朋友身份,似乎可以稍微放肆一點,忍不住抬手戳了戳。
沈曼語頓時一驚,連忙放下手,那塊讓花宴秋的視線流連忘返的肌膚,很快重新隱沒在衣料內。
她嗔怒道:「花花,爪子往哪碰呢?」
我是女朋友,我是女朋友,我是女朋友!花宴秋遺憾嘆了口氣,默念了三遍這句話,心頭驟然生出的後悔心虛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作勢要掀開自己的衣服:「我碰一下我老婆的腰怎麼了?大不了,我讓你碰回來嘛。」
沈曼語那點羞澀很快散去,逆反心理爬了上來,不但沒如花宴秋預料中的模樣息事寧人,反而撲上前來,主動要去掀開她的衣服:「這可是你說的,你動什麼動,讓我摸啊!」
花宴秋臉色漲紅,沈曼語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她臉皮也跟著薄了下來。
她哪裡想到沈曼語居然當真,拼命捂著衣服不讓她掀:「我就碰了一下你的腰,沈小狗!你這爪子往哪摸呢你!」
兩人嬉笑玩鬧,從大廳一直滾到沙發上。兩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女人,還是剛剛確定情侶關係,還在興頭上的小情侶,差點沒直接被摸出火氣。
只是惦記著明天有個重要的赴約,不好玩的太過過火,免得在長輩們面前失了體面。最後只在無奈之下,又相互啃了一番,這才作罷。
沈曼語窩在花宴秋頸窩裡,聽著她說:「這兩天我也沒閒著,早就收拾好了一間客房,就等著你來住呢。」
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又在沈曼語額頭啄了一下,是尋求誇讚的口吻。
雖然在這之前,她完全不知道沈曼語什麼時候能夠接受自己,願不願意接受自己。可她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只要沈曼語願意,隨時隨地都能用上這些準備。
沈曼語回應她的,是輕輕在她唇上啃的一口。
花宴秋吃痛,皺了皺鼻子,望著沈曼語的眼睛,試探道:「或者,咱倆住一起?」
沈曼語眸子略微張大,心裡發虛,但她向來嘴硬地厲害,意味深長道:「住一起?你能忍住還是我能忍住?你想明天當著蘇夫人......我爸媽的面,被我姐問起昨晚的性/福生活是否和諧嗎?」
花宴秋瞬間萎靡下來。
以蘇雅玉那個混帳東西肆無忌憚的性格,保不准還真能當場問出這種話來。
那她......她就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蘇阿姨和蘇叔叔了。
本來拐跑她們另一個女兒,走上這條艱難的同性之路,花宴秋都對他們十分愧疚。再被捅出這種私密的話題,她哪來的臉面對她們啊。
沈曼語安慰般摸了摸她的腦袋,想到明天和原主父母的會面,自己也是頭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