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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秋事後看到這段採訪,望著沈曼語微不可查捂領口的動作,想到的卻是其下蘊藏的美妙風景。
可惜齊姐當真無情,鐵石心腸的人物,哪會因為她幾句懇求放鬆監控。
這麼多天下來,在齊姐的不懈努力下,兩人除了親個小嘴,互相亂啃外,無法再有更進一步的實質性接觸。
一直到劇組殺青,一行人忙活這麼多天,總算將這部戲安穩拍完,順順利利結束,並有一個還算完美的結局。
兩人悄摸摸在殺青宴開始後趁亂溜走,行李都顧不上收拾,全盤交給齊姐和小助理們。她們則連夜扛著飛機趕回B市。
忙了這幾個月,到今天終於宣告結束。雖然身體上十分疲累,但兩人的精神頭極為亢奮。
花宴秋廚藝不行,唯一會的愛心煎蛋,水平的發揮也極不穩定。沈曼語看她做了幾個,默默無言,總覺得這傢伙是在打著做飯的名字,實則行浪費食物之事。
做壞的煎蛋都進了花宴秋肚子裡,沈曼語看不過眼,擔心這傢伙吃多了健康有什麼問題,趕緊阻攔了她繼續作死的衝動。
花宴秋因為家世的緣故,習慣了有人照顧自己的衣食住行,不會在這方面多花心思。而沈曼語自小習慣照顧自己,廚藝這種生存必備的基本本領,早就鍛鍊出來了。
兩人這段日子說起來雖然忙碌,但也極為充實。總得來說,這部戲的是沈曼語過往拍過的所有劇本里,演的最為酣暢淋漓的一個。
另一位主演花宴秋的實力強勁,導演楚導也成名已久。這段時間她呆在片場,每天都能學到很多新知識。
雖然這部劇因為題材原因,或許並不能在國內上映。可楚導拍這部戲,本身就是抱著送去國外沖獎的目的去的。
以沈曼語對楚導言語中透出的信心的分析,在專業人士楚導的眼中,能夠憑藉此片,一舉斬獲獎項的概率還挺大。
雙喜齊下,沈曼語心情甚好,主動請纓下廚做飯。
她在廚房裡忙忙碌碌,花宴秋幫她洗完蔬菜,看了一圈,沒找到別的事情可以做。
沈曼語嫌她站著礙事,把她攆出了廚房。
於是她只能孤苦伶仃站在廚房外,一眼不眨的看著愛人辛苦忙碌。
花宴秋說不上來心裡是種什麼感受,熱騰騰的暖意熏得眼眶有點濕潤。從前這個冷清的家裡,只是因為多了個人而已,她的到來,就給這個家突然多添上許多人氣。
家不再只是空空蕩蕩的房子的代名詞,獨屬於家的熱鬧的煙火氣,這一刻里,隨著廚房內廚具的清脆碰撞,滋喇沸騰的熱油聲,共同匯聚成一首美妙的旋律。
一首,屬於家的樂曲。
花宴秋看了片刻,悄無聲息往外面走了幾步,離開廚房的喧囂範圍,但還保持著,自己能夠清晰看到廚房內忙碌的沈曼語身影的位置上。
她倚著牆,慢慢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有聯繫過的號碼。
這個時間點有點晚,但那頭的聲音還很喧囂。女聲慵懶隨意:「宴秋?稀奇啊,你避我如蛇蠍,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花宴秋沒搭理她的話,而是輕輕道:「媽媽,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談戀愛了。」
那頭明顯一頓,好似不可置信。喧囂聲逐漸小了點,好像是女人在往安靜的地方去。
女人輕嗤一聲,語氣說不上是諷是嘲:「喲,是哪家的小兔崽子這麼有能耐,俘走了我家寶貝女兒的一顆芳心?」
這會兒語調多少還算平靜,下一句話時,她陡然換了語氣,惡狠狠道:「是誰?哪家的混帳小子!花宴秋,快告訴我名字!我連夜飛回去趕到他家裡,我一定提刀宰了他!」
花宴秋:......
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自己真的一點也不意外呢。
她有點頭疼,按了按眉心,又悄悄瞥了眼廚房的動靜。沈曼語還在勤勤懇懇做飯,認真用心的模樣,儼然是將這場飯當成一次重要的約會。
倆人自從蘇夫人生日前,在這裡住過一夜後,這段時間被齊姐看管的嚴嚴實實,私下裡從來沒有單獨接觸過。
別說沈曼語了,就是花宴秋,這會兒其實也激動得緊。
不然也不會按耐不住自己雀躍的心情,難得想起自己的親娘,專門給親娘打電話匯報喜訊了。
雖然被她親娘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她無奈道:「......媽媽,是蘇阿姨的孩子。」
花媽媽愣了愣,下意識道:「她家不就兩個小閨女吧?她的孩子,總不能是指莫城吧?」
她的語速很快,花宴秋還沒來及解釋,她後面一長串話已經車軲轆似的涌了出來。她自顧自進行了腦補,並進行了合理的邏輯補充。
「好哇!我記得莫城這混小子不是喜歡明心嗎?怎麼又惹到你頭上了?這傢伙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等著,看我回去不恁死這個小兔崽子!」
那頭花媽媽跟朋友們打招呼告辭的動靜,像重鼓般重重砸在花宴秋心頭。花宴秋深感頭疼,連忙解釋道:「不是,是女孩子!」
「啊?」花媽媽的聲音陡然低了八度,意識到自己罵錯了人,她心虛沉默片刻,意興闌珊道:「女孩子啊,那可是要溫柔呵護悉心照料的嬌花。對待女孩子,還是不能如此粗暴了。」
花宴秋:話說,媽媽,你好像真的很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