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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充電器被人偷了嗎?」
花宴秋:......
她沉默著,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門,又去看沈曼語所處的位置。
「你現在站著的,是我的房間。我房間裡,當然不可能有你的手機充電器。」
這話瞬間觸到了沈曼語的雷點,她神智不太清醒,沒過多的理智思考花宴秋的用意。
只以為不懷好意,故意找藉口,想跟她一起進她的屋子裡。
沈曼語頓時有點生氣,眉頭皺了起來,笑容也沒了,甩著袖子往裡走,不悅道:「這明明就是我的房間。」
花宴秋先前給她的房卡,是為了兩人對戲方便,不是讓她這麼用的。
跟一個醉漢沒辦法講道理,她無可奈何,只能自己抬腳跟了進去。
沈曼語關門關到一半,花宴秋靈活的從房門後閃了進來,緊接著,門擦著她的身體,帶起一道勁風,從她身後重重砸上。
但凡她進慢半步,恐怕沈曼語就會直接將房門甩在她臉上。
花宴秋汗毛直豎,撫著自己胸口,尚且心有餘悸。一抬眼,沈曼語正叉腰怒視著她。
她的那雙眼睛瞪得溜圓,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貓,正處在極度危險和警惕之下:「你進我房間做什麼???」
花宴秋先給周周發了消息,說人找到了,已經安穩回酒店,讓她們都撤,為表謝意,她贊助她們今晚的一切活動開銷。
發完後,她神情複雜到難以形容,眼神更是一言難盡,抬頭對沈曼語再次重申道:「這是我的房間。」
沈曼語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她和花宴秋的房型相同,內里的裝飾格局也一模一樣,處處都是熟悉的樣子。
「這明明就是我的房間,你不要再騙我了。」
「只是我的東西被人偷了,我的行李箱,劇本,手機充電器,紙筆,都找不到了。我房間一定是進賊了,等會兒得去前台調一下監控看看。」
花宴秋無奈至極,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徹底無話可說了。
沈曼語卻沒放過她,走到她面前,垂頭質問她道:「你偷偷跟著我,進來我的房間,想做什麼?我東西是不是你偷走的?你就是那個賊?」
花宴秋心累道:「這是我的房間,我回自己的房間,有什麼問題嗎?」
「而且你怎麼想的,就算我是賊,我也不可能直接當著你的面直接承認啊。」
沈曼語聞言勃然大怒,對她的解釋充耳不聞,手搭在她身旁的沙發靠背,將她禁錮在自己雙臂間。
仿佛生怕這個壞賊逃脫:「好啊!你自己都承認了,你果然就是那個賊!」
花宴秋啞口無言,沈曼語這會兒醉的狠了,完全忘了之前對她肢體接觸的排斥。
小醉貓湊近她,兩人的臉越來越近,中間只隔了一張臉的距離,花宴秋呼吸有點凝滯,能夠清楚感覺到沈曼語吐出的清甜的酒息。
有隻小貓在心裡一下下用爪子扒拉著她的心臟,疼痛不算明顯,那股麻癢令她渾身上下都覺得不太對勁。
她怔怔望著沈曼語,沈曼語臉頰上帶著淺淺的艷紅,醉眼朦朧,眸子裡似乎繚繞著曖昧的霧氣。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果然沈曼語醉得不輕,否則,以平日裡她恨不得避她如蛇蠍的態度,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花宴秋的呼吸有片刻停頓,美人媚眼如絲,風情萬種而不自知,比平常更顯嫵媚動人。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視線下垂,沒敢再去看沈曼語此刻的神情。
兩人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花宴秋神色怔怔,沒有做出回答。沈曼語也一直沒有開口追問下去。兩人像是陷入一種奇怪的僵持。
過了很久,沈曼語才以一種委屈的口吻,告狀般道:「她們都欺負我。」
聽到這句話,花宴秋驀地抬起眼睛,面上隱約顯出薄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人能欺負沈曼語?
她放柔聲音,誘哄般道:「誰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欺負回去。」
沈曼語唇角下撇,不以為意,孩子氣地用指尖在花宴秋腦袋上戳了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想欺負我。」
花宴秋皺了皺眉,身體跟著坐直。對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完全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想欺負你了?」
沈曼語見她不肯承認,忍不住冷哼一聲,湊到她耳邊,輕輕道:「你不想跟我上/床嗎?」
花宴秋心口重重一跳,甚至來不及感受她溫熱的呼吸鋪撒在自己耳側,像羽毛的羽翼輕輕划過的細碎的癢意。
電光火石之間,她反應過來沈曼語所說的欺負,是哪種欺負。
蘊含著性與欲/望,□□交易,成年人的欺負。骯髒的潛規則,下流的規則制定者,在自己的權利範圍內張揚肆意,為所欲為。
「是誰想欺負你?」
心疼和憐惜像兩把利劍,殘忍刺入她的心臟,將心臟撕開巨大的創口。
怒意瘋狂灼燒著理智,習慣克制自己情緒的花宴秋,頭一次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
她無法抑制,更不想抑制。甚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產生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
可再多的怒火,在她的目光觸及到沈曼語時。
見到沈曼語被她突如其來拔高的聲音嚇到,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眸子圓睜,像個受到驚嚇本能防衛自己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