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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輕輕遞過來,好像明白沈曼語是在看什麼,故意將自己另一邊的袖口往上挽得更高。
花宴秋的膚色很勻稱,從面部到脖頸,再到手臂,全都白得耀眼。
骨節分明的手指宛如上好的藝術品,白皙的手臂尾端,凸出的腕骨骨感立體,下方是整隻手臂唯一的一道陰影。
沈曼語不由自主來回在她敞開的手臂上巡視,在心中暗暗讚嘆,這樣一雙完美的手臂,也不知道啃上去會是種什麼滋味?
......嗯?
沈曼語陡然一個激靈,慌張轉回視線,整個人差點沒直接驚跳起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她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她明明是個正經人來著!
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要和花宴秋同住一間房間,這件事太過于震撼,勾的她一直混亂想些有的沒的,才會生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心思?
總之不管有錯沒錯,沈曼語這會兒都一股腦將責任,全推到花宴秋身上。
於是羞赧也沒有了,又恨又氣,只剩下想要狠狠給她一口的忿忿不平。
她的眼神逐漸出現變化,從一開始的欣賞沉迷,逐漸轉為熾熱的怒意。花宴秋沒再磨磨唧唧,迅速將自己的袖口好好挽好,滿臉莫名。
雖然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沈曼語的思維好像過度活躍了些,她的心思變幻的也太快了。
每每對著她,花宴秋都有種自己面前是一望無際的碧藍的大海。
而她茫茫然站著,在大海中眾多五彩斑斕的魚類中,徒勞無功地尋找名叫沈曼語的那一條魚的想法。
她還想仔細探尋,視野卻陡然被一張放大的面容遮擋。
花宴秋被驚了一驚,齊姐湊她湊的很近,她整個視線的範圍內,都只剩下齊姐這一張臉。
遵循近大遠小的空間理念,沈曼語的面容被齊姐遮擋的嚴嚴實實。
花宴秋左晃右晃,齊姐跟著她一起動作,堅決要以自己的身軀為利器,斬斷這一對狗女女之間那道看不見的紅線。
花宴秋見勢不妙,也就放棄了自己下意識想要越過她的舉動,無奈道:「好了好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齊姐冷笑一聲,差點直接脫口而出:你知道個p!
你要是知道的話,老娘還用如此勞心勞力,天天圍在你們屁股後面打轉?
不過轉念一想,又反應過來,花宴秋這傢伙心思敏銳,確實不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可孩子長大了,翅膀硬了,嚮往美好的愛情了,青春叛逆期也隨之到來了。
她知道齊姐的想法是一回事兒,但聽不聽,願不願意照做,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顯然,目前看來,花宴秋遲來的叛逆期來勢洶洶,別說是她在這兒阻攔,就算她親媽過來,綁住她的手腳,她拱成毛毛蟲,爬也要朝著沈曼語的方向爬去。
這才認識多久啊。
齊姐心酸到無以復加,她的憤怒除了擔心兩人捅出什麼大簍子來,斷送了她們自己的事業外。
還有部分原因,正是出於老母親,看到自己精心養大的崽被別人搶走了的嫉妒感。
如何在婆媳之間保持平衡,花宴秋可能早早的,就要被迫學習起端水之道了。
先後有莫城的電話,和齊姐所說的這件令兩人心神一震的事情互相打岔,花宴秋和沈曼語兩人都完全忘了方才提及的對戲的事兒。
兩人收拾完畢,一同離開片場。
之後回去的路上,沈曼語被齊姐攆去了副駕駛位置,她則和花宴秋在後排坐著,齊姐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充分表明自己分開兩人的決心。
兩人一前一後坐著,沈曼語後腦門沒長眼睛,可過于敏銳的五感,總能清晰察覺到花宴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灼熱又專注,一直深深凝視著她的身影,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像是想將她的身影烙入自己的大腦。
也或者是想用自己的目光為兇器,在她後腦勺上戳出幾個大洞。
沈曼語忍不住在心裡重重罵了句髒話,整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她忍耐片刻,終於按耐不住,無法繼續控制住自己,勉強維持原狀。
她將手肘搭在車玻璃上,騰出空間,身體跟著後仰,整個人靠進座椅內。
座椅遮擋了她大部分/身形,更遮擋住了她的腦袋。
那道壓迫感十足的視線,終於消失了。
作者有話說:
花宴秋:我盯——
第46章
沒等沈曼語稍微緩和一下, 車輛緩緩停下,司機抬眼望向後視鏡里的花宴秋,詢問道:「目的地到了, 需要我陪您一起進去嗎?」
齊姐一個激靈,伸長脖子,遙遙望向大商場裡螞蟻般密集的人群。
人山人海, 摩肩擦踵, 知名度甚高的藝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下, 簡直像一塊肥肉扔進餓狼堆里。
那可真是恰恰證明了一句俗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出於安全考慮,只有一個司機暫時充當保鏢的身份, 在這樣的環境裡,齊姐甚至還嫌這種防衛力道遠遠不夠。
她正要答應下來, 花宴秋卻先一步道:「不用了,謝謝, 你先在附近休息休息, 等著我們吧。」
齊姐的話剛衝出氣音, 後面的話就被花宴秋的話卡在了喉間。
她氣急敗壞, 簡直恨不得把花宴秋的腦袋用手掰開,看看裡面塞的到底都是些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