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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秋,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你到底有沒有心!」
花宴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同時用手刀做出斬斷衣角的動作,無情道:「割袍斷義,你我重歸陌路!」
蘇雅玉這次真要跳腳了:「花宴秋!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絕交?!」
花宴秋冷冰冰瞥她一眼,不含任何感情道:「如果一定要我在你和你妹妹中間選一個,那我的答案是......」
蘇雅玉不想留下來自取其辱,扭頭便走。
無人捧場,花宴秋被自己後面的話噎了一下,趕緊伸手拽住她後領:「急什麼啊,我怕齊姐發現我車少了,察覺出我的目的,特意自己偷偷打車來的。你送我一程!」
蘇雅玉走路的節奏被打亂,順著慣性往前墜,緊接著,又被花宴秋扯住的領□□生生拽回來,這一下險些沒把她給勒死。
蘇雅玉本來氣性就大,今天被花宴秋接二連三懟的差點腦淤血,現在又遭受她如此殘酷無情的對待,氣得眼眶都紅了:「花宴秋!你個混帳東西,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絕了跟我妹妹在一起的心吧!」
花宴秋猶豫片刻,抿了抿唇,輕聲道:「要不,你把車留給我,你自己打車回去也行。等我回去,我把車送到你家裡去。」
蘇雅玉:......
再好的家教和涵養,這會兒她心裡也飆出一長段,需要打碼才能出現的髒話。
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損友,死道友不死貧道才是人生真理。
氣到極致,她反而佛了。冷冷看了眼花宴秋,對她氣沖沖道:「上車!」
花宴秋如願以償進了后座。
結果一上車才發現,車裡還坐著一個熟悉的人。一見她進來,齊情妝挑了挑眉,對她露出個嫵媚的笑容來。
對於花宴秋的出現,她半點也不意外。她坐在車裡,最佳的吃瓜位置上,早就聽清了外面全場的爭吵。
「宴秋,稀客啊。」她說的意味深長,花宴秋突然生出一點不自在來。
當初她為了沈曼語的事兒,專門找過齊情妝。雖然幾人都是八面玲瓏的人,面子功夫做的十分到位,整個過程稱不上不愉快,可到底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過節。
秉承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心態,她也跟齊情妝打了聲招呼。
誰知下一秒,蘇雅玉坐進副駕駛,立刻跟沒骨頭一樣,窩進齊情妝懷裡,委委屈屈道:「老婆,她欺負我!」
花宴秋:?
辣眼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當著她一條單身狗的面,這一對狗婦婦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花宴秋慢慢吐出胸口的悶氣,別開眼睛,不想再讓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受到傷害。
耳邊聽著蘇雅玉一張小嘴叨叨個不停,好似找到了靠山般,或者能夠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滿肚子冤屈盡數沖齊情妝倒了出來。
齊情妝顯然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有一下沒一下的,敷衍地摸摸狗頭。
花宴秋心頭倏然冒出一句歌詞: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這明顯是蘇雅玉式的幼稚的報復,知道她現在不能和沈曼語待在一起,她就偏讓她坐在這兒,眼睜睜看著她們秀恩愛。
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能這麼幼稚呢!
花宴秋摸著手機,很想跟沈曼語發消息過去吐槽吐槽,她這個混帳姐姐做下的眾多混帳事。
雖然蘇雅玉犯蠢的樣子真的很醜,但齊情妝也願意耐心敷衍她啊!這難道不是愛嗎?
她也想這樣,在沈曼語面前好好告上一狀。就想看蘇雅玉吃癟,她不痛快,花宴秋也就痛快了。
可一想到沈曼語現在沒工夫搭理她,她還要遭受前排那兩人的心理摧殘,花宴秋心裡的酸水就咕嚕嚕開始往外冒。
蘇雅玉小嘴太能叭叭了,當著她這個正主的面,什麼離譜的詆毀詞彙都能往外面冒。
花宴秋試圖讓自己冷靜,結果發現自己真的冷靜不了。她一直以來的克制,唯有在蘇雅玉和沈曼語這兩個混帳姐妹面前徹底破功。
沈曼語是她老想親親貼貼摟摟抱抱的心上人,至於蘇雅玉這個蠢東西,她只想用自己的拳頭和她來個負距離貼貼。
阿彌陀佛。這種暴力的想法,實在太不該了。
就在她忍無可忍,準備提出告辭的前一刻,齊情妝似乎發現她們冷落了客人,順口對她道:「宴秋,今天還忙嗎?」
花宴秋瞥了眼她懷裡撒嬌賣萌打滾的蠢狗,客氣道:「事情已經忙完了,我今天出來,本來是想帶曼曼一起出去玩的。結果晚了一步,沒接到人,她現在已經先回公司了。」
齊情妝揉狗頭的動作頓了頓,奇怪道:「小語回公司了?楚導好不容易給個假期,我最近特意交代莫城,小語忙拍戲忙了這麼多天,讓他不要給小語多安排別的行程,讓小語好好歇歇就是。」
「再說了,小語剛回B市,不立刻回家嗎,去公司做什麼?」
兩邊的說辭對不上,花宴秋心頭頓時一跳,莫名想起這段時間,沈曼語對她安全的超乎尋常的執著。
不用她焦急追問,蘇雅玉已經先一步打電話給莫城:「我問問莫城,看是什麼情況。小語鬧脾氣鬧了這麼久,離家出走都一年多了,見都不肯跟我們見一下。」